当年为了萧澈,他到前太子身边做细作,什么手段没用过,包括出卖ròu_tǐ。萧清一直很听话,直到被废,贬去江南,仍希望唐棠能一同前往,但唐棠当时是怎么做的……
那是唐棠故意讥笑讽刺,你没了太子之位,还妄想我跟你在一起?
唐棠已不太想提起,每次看到与萧清有关的一切,都会莫名的堵心。
奇怪的看着萧清走了过来,唐棠直起身子,抖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萧清还是那副骄矜冷漠的样子,大概他永远都只有这个表情了吧。
萧清直直的穿过自己,唐棠才发现自己的慌张都是多余的,没人看得见自己。
微微一晒,唐棠跟着萧清飘了过去,一个被贬江南永不准进京的人,突然进京还跑来了乱葬岗,为什么呢?
唐棠心中一个猜测呼之欲出,他是来找我的?不可置信!除非是恨我恨到来鞭尸的!
想想就觉得可怕。
萧清当然没有唐棠想的那么……
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身后的唐棠只看到他突然僵住,油纸伞从手上滑落掉在湿透的泥土上。
萧清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尸体,身体僵在原地,不知是否是雨水调皮的滑过了萧清的眼睛,留下一道痕迹,看起来像泪水一般。
唐棠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不明白萧清看着他的尸体还能吓哭了?荒天下之大缪,萧清这个人就是个面冷心冷的大冰块啊,唐棠突然作怪的凑到萧清耳边吹了口阴风。
萧清动也没动,唐棠奇怪了,按说一般人是会感到一股恶寒的。
直到萧清死咬着唇,喉间发出隐忍的哽咽唐棠才停下自己的恶作剧。愣愣的看着萧清眼里不断涌出的泪水,他双腿猛地跪在唐棠的尸体前,抱着那具早就没有生气的躯体痛哭,不再隐忍。
唐棠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竟然有了心疼的感觉,萧清在他的记忆里,不是这样的呀。
唐突然棠想起来自己还欠这位废太子很多,很多。
伸手在萧清的背上假装安慰轻抚,尽力不碰到他身上,就不会穿体而过,就像他还活着似的……唐棠想说,别哭了,我死了,你就算大仇得报了不是吗?
像是在回应唐棠的话,萧清哽咽道:“你死了,我找谁还债去……”
还真是萧清的语气,一句好话都不会说,如果你当初对我好点,我就,我就……没想出来自己就怎样,唐棠叹道,“对不起,我欠你的,只有来世再还了……”
忍不住伸手想要拂去萧清脸上的泪水,即使明知他碰不到实体,却惊讶看到自己的手在慢慢变得透明!唐棠惊讶的看了看身子,越发的飘忽,果然也是一样,他可能是要去了吧。
唐棠猛地抬头看着萧清,其实,我是在等你吧,我是想最后再看你一眼吗?
没有看到不远之处,一道红影立于风雨之中,冷眼旁观已久,直到灵魂被抽离消散,再无痕迹。那个萧瑟的身影瞬间消失于风雨中,连残影也无。
谁又知道,落寞的乱葬岗里,曾经贵为太子的男人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第一次哭了出来,口中重复呢喃的那句话是,傻子,我才是一直都是爱你的啊……而那个本该听到这句话的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世间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再次从梦中惊醒,唐棠猛的坐了起来,喘着气瞪着眼睛,乱葬岗那里,萧清最后跟他说了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揉了揉昏沉的额角,一抹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地上,唐棠才道是终于天亮了,昨夜一宿在梦中深陷,唐棠实在是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唐大人可醒了?”
门外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唐棠一愣,想了许久,才答道:“可是太子殿下身侧的肖阳大人?不知找我有何事?”
门外的人也是半天没有回答,在唐棠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人,怀疑难道自己的死才是一场梦,如今自己还在尚书府之时,门外的人语气甚是尴尬的答道:“是下官……太子殿下让唐大人过去,准备今日皇上寿宴之事。唐大人可是起了?”
唐棠这就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段,几年前的皇帝寿宴,也是萧清走下坡路的开端。
即使头脑还有些昏沉,唐棠一咕噜爬下床换衣裳,边道:“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在前世死时,唐棠心灰意冷,对废太子非常愧疚,并发誓若有来生定不会再为萧澈做任何事!太子是个好人,唐棠怎么也下不去手再害他一次,只是前段时间已将关系到太子地位的迷信送了出去……
唐棠真实悔死了,为何不早回来几日呢?只是不知现在,会不会晚了些?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唐棠这次回来,恰好碰上了三年前皇帝的寿宴,唐棠对这次寿宴宴是记忆深刻。
这场宫宴正是萧清之位不稳的开端,而也是宁王萧澈初露锋芒,终于在皇帝面前露了脸,得到能与太子一争高下的地位。
皇帝病重多年,卧床不起,朝事不是交给名正言顺的太子,监国的人竟然是皇帝的男妃,冷清秋。
冷清秋跟随皇帝三十年,从当时的外戚之争直到如今天下太平,出了不少力气。虽然只是个普通男子,没有任何背景,但皇帝扫平霍乱后不顾众臣反对,将冷清秋封为容华,仅次于皇后之位。
但现在唐棠知道,这个冷清秋一点也不简单,能不惹便不惹。
沿用前朝男妃品级,容华堪比皇贵妃,在后宫皇后多年前就早逝,其他嫔妃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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