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话说得宫晓咏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又翻腾了起来。
原来自己在这里不是一个真正的过客,至少不会像一阵风一样吹过而没有痕迹。安遥王……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在哪里吧?又或者,他们口中的严刑逼供仅仅是为了要把淑妃供出来?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种即便自己消失了也还有人会记得的感觉真的挺好。那么上辈子那些人呢?邻居、“亲人”、同学,还有游戏上那些朋友。他们又会不会还记得自己的存在呢?
晃了晃脑袋,宫晓咏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然后一口气灌了下去。冰凉的水温让他的心情跟着舒缓了不少。果然不能老是窝在一个地方,就算经济上没什么缺乏,精神上也会抽筋的。
夜幕来临,已经搭好了框架的新房屋看起来仍旧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午夜时分,他选择离开了空间。院子里的人都已经熟睡了,他甚至都能听到有人的呼噜声。
顺着墙根,他快速地挪到了院儿门口。此时外面刚好有一队巡逻经过,听到脚步声,他又立刻回到了空间。
就这样以此反复。三个小时,实际上也没有走出多远。庆幸的是,他已经离开了打扫处的范围,目前正在朝着前宫的西门方向努力着。他已经做好了策划,西门是走水车的,每天半夜都会有水车进出。这些水是从京西天泉岭上打来的,专供后宫的主子们饮茶之用。据说天泉岭上有九九八十一个泉眼,每一个泉眼出来的泉水口味都有些许不同。而不同的茶又要用不同的泉水来泡,所以每天都有精挑细选过的二十个泉眼的水被送进来,又要有二十个空桶被送出去。他就想趁此机会,钻进空桶当中。但今天是不行了,距离西门,距离还很遥远。而白天他是注定不敢出来走动的。
临睡前喝了一杯薰衣草花茶,这一宿的觉他自觉得睡得还不错。就是在梦里抄起了锅铲,美美地在灶边做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饭桌边上好像有很多人,但他隐约能记清的,似乎只有安遥王和杨公公。似乎也有木祥和小五子他们,但醒了之后就忘得差不多了。
足足用了三天,他才真正到了西门附近。眼看着西门外黑漆漆的瞧不见远处,他是又向往又有些紧张。虽然穿越来之后也在宫外生活了半年,但那半年,除了在“家”里被后妈和“后爹”奴役干这个干那个之外,他几乎就没出过自家的院子。那一次逃家也没能跑出两里地就被逮回去了,完全连外面啥样都没瞧准。
水车在固定的时间如期而至了。每天的操作步骤都是这样的。装满了新泉水的车先进,在西宫门口有一个院落里把水放下,然后推车的人再把早就预备好的空桶车运走。宫里的太监除非是特殊工作,比如采办处什么的才有几个腰牌可以出去,否则是绝对不能离开皇宫一步的。所以运泉水来的人不是太监,他们是不能再往里进的,而太监也只能把空桶送到门口。
趁着那群人抬水之际,宫晓咏偷偷地钻进了一个空桶。他知道空桶得有人检查,所以进去之后立刻就进了空间。等检查好了之后盖上盖子,他这才赶紧从空间里出来。不然就又停留在原地了。
听着外面马车的声响和两个送水人的小声交谈,宫晓咏紧张地判断着自己现在是到什么地方了。直到听其中一个送水人说要在胡同口的大树边小解一下,他这才赶紧进了空间。盘算了一下出来的时间和敢“随地方便”的情况,这里绝对已经离开皇宫有一定的距离了。而且也肯定不是大臣们居住的附近。
车子开走了。宫晓咏从空间出来的时候摔得腚疼。尽管他已经有了准备,可奈何“功夫”不行。“出宫,可真特么的不容易啊!好在小爷有作弊器!”
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幸亏进宫前“家”里给带了两套衣服,他现在不至于还穿着太监服出来那么扎眼。在宫里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也攒了些小钱,一时半会儿是饿不着了。
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有一些微微发白了,宫晓咏扶了扶肚子,折腾了一晚上,又在大木桶里冷又潮地待了这么长时候,真可谓是饥寒交迫了。得赶紧找个地方寻口吃的才行。在没有找到安全的落脚点之前,他可不敢进出空间,万一被人发现,命就又要出危险了。
随着鸡鸣,这条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宫晓咏这才发现,自己“下车”这地方,居然是一个市场。他不知道这里究竟是早市还是一天都是市场,反正早点摊子有不少。
这条街目测很长,卖早点的摊位也很多。宫晓咏是真饿了,所以就进挑了一家面摊就走了进去。
小面摊卖的东西不多。三样热汤面,三样打卤面,还有不要钱的小咸菜。宫晓咏要了一大碗羊肉面,又夹了一小碟咸萝卜丝。嘻哩呼噜地吃了起来。“香!真香!”
羊肉鲜嫩,虽然羊肉那种特有的膻味儿还在,却也恰到好处。尝得出来,煮羊肉的汤里用了几味常用的去膳香料,所有的材料都平平无奇。而能让这些普通东西达到这种好口味好口感的话,最要紧的肯定就是厨师的手艺了!
宫晓咏是今天头一个客人。面摊老板看着这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充其量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穿得普普通通,甚至衣裳还有一些短小不合身。肯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被一个自己觉得可怜的孩子称赞面好吃,面摊老板不但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爱心也瞬间泛滥了。于是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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