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淅看他专注工作时,深锁的眉头;迟迟疑疑地不知该不该进去打扰。
“砰.....砰.......”
抬手轻叩了两声门,里面的人抬首望向他。
“嗯?.....有事?”
“没有。我,我找本书看。”
话到嘴边,亦淅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来干什么,顺口就找了个理由。
“哦......那你自己看吧。”
罗修应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事情。
亦淅挪到书柜边,手指滑过一排排的格子,看着那些自己根本没往心里去的书名,晃然的心不在焉。眼睛里,云雾氤氲纯净迷蒙。
罗修挑起眼皮,透过那片清澈流转的湖水,不觉得失神了好久......
“啊?........”
罗修,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扯到了身侧——出人意料的行为,让他小小一惊。
“你?”
对面的人黑瞳如星,定定地望着他:像是要把他吞噬到黑色的深潭里。
那种落水一样的无力感,又袭了上来。
“坐到我腿上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亦淅已经习惯了和他的亲密,并没有扭捏——只是听他这样讲出来,脸上还是不由得飘上一团团的红云。
他垂首,慢慢地跨坐在罗修的膝上,动作轻巧,没有犹豫。
罗修饶有兴趣地看着亦淅乖巧的举动,脸上充盈着占有者的喜悦。
指尖轻挑:衬衫的扣子,逐个弹开——紧致细腻,富有弹性,温润如玉的胸膛就这样,婉约而奢华地铺陈在眼前。
手指,轻轻滑过新生的粉嫩皮肉:引来神经末梢一阵阵的麻痒.....
“恩。没有留下疤痕。恢复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罗修略感欣慰地说,目光里全是鉴赏艺术品一样的全神贯注:“这么漂亮的身体,会把池卫那个家伙,弄得五迷三道吧。”
这是,在嘲弄我吗?
亦淅觉得心脏,有被东西勒住了似的沉闷。呼吸,都感到疼。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嘛......”
因为挣扎得无所适从,接下的话说出来就带着扎人的刺。
罗修噗嗤一笑,面未改色:“是啊,我忘了。这是我答应的。怎么?你不高兴陪他吗?不会吧,刚才你可是一直都在和他眉来眼去的啊.......”
亦淅不甘示弱地扬起嘴角:“我那是为了配合你呀,我的主人——”加重了一下“主人”二字的语气,悠然说道:“你把我调教成现在这副模样,不就是为了让我更下---贱吗?如今,我的表现,可让你满意?”
罗修总是淡漠的表情,看不到一丝波澜;只有眉尖不经意地微蹙了一下。
“我很满意。你的表现超出想象。池卫也会满意。他是个很有品味的人,会懂得欣赏你。”
“我知道。”方亦淅,淡淡地笑了,笑中闪躲着一种心灰意冷的哀怨:“你,还打算将我送给其他什么人吗?”
“除非——有必要。否则,不会。”
罗修的声音沉静了许多,越说越轻;带着三月料峭的春寒。
“我问了一个傻问题,真蠢!”亦淅叹道:“你对我是想怎样都可以的,我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不过这次还好,池卫这个人不招人讨厌。”
“我,只是让你陪他两天。不是让你去喜欢他,千万别坏了我的规矩!”
罗修听着亦淅话里话外对池卫的评价,觉得分外刺耳。好象觉得有种即将会失去了什么似的错觉,让他冷冷给出了警告。
“我看得很清楚,你不过是在学吴起,唱一出‘杀妻取将’吧?我是你的,自然牺牲一下也没什么。”
亦淅觉察到了罗修的烦燥,将自己的不甘和心痛,用春秋笔法的方式刺激了一下对方。
若不这样,一腔的苦楚就无处宣泄。
罗修的冷眸,霎时窜出一团火来:呈现出热火烹油的熊熊之势——
“你有这个认知就好:你是我的!但,我可不学什么吴起,也不玩‘杀妻取将’这套!你只要时时刻刻记住就好!我也会让池卫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一语落地,罗修张嘴就咬上了亦淅的肩膀:牙齿撕磨,狠狠啃噬......
“啊!”
血肉传导被啃咬的疼,鼻子里可以闻到丝丝血腥的味道;亦淅,忍不住地哀叫起来。
罗修像一只在抢夺食物而发怒的雄狮,扣住亦淅的身子,不管不顾地恣意又亲又咬.......齿尖磨过每一寸皮肤,汹涌如排山倒海一样的侵略,似乎是开始了一场不会停歇的征伐。
亦淅因为吃痛,双手尽量抵在进犯人的胸口。想要逃开,根本就无法抵制这只疯狂的狮子——反而,让对方抓住了机会,在他的手臂上,腕口,开辟更多的战场。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亦淅还在发着低烧的身体没有胜算。他渐渐放弃了抵抗,无力地贴在罗修的胸前,任其所为。
在这种又痛又痒,半拒半迎之间,已经被罗修气息所感染的身体,逐步感到一种难已自制的战栗和快----感!
罗修粗---暴的举动,掠夺成瘾的血色气息,都让这种变了味的欢---愉,更加让人沉沦。
“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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