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煎熬,曲飒依旧耐着性子等了第三天晚上,突然有人敲门,且敲的还是小院的正式大门,东门。
这两天,姐妹五人连院子都没出,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就是或坐着或躺着发呆。期间,有不少学生悄悄过来问询她们的生意是否还能继续。他们几乎都是事发当天在场的学生,有几个还是曲飒的同班同学。
别人不了解,他们是清楚的,曲飒从地摊儿到小院儿,再到现在的店铺,搬家搬的如此频繁,原因就是得罪了“贵人”。并不是十分清楚真相的同学私下传的非常逼真,有的说曲飒得罪了地头蛇,那地头蛇还是黑帮老大。有的说曲飒得罪的是部队里的人,人家后台硬的很,据说是连长级别的。还有的说曲飒得罪的是县长的亲戚,那亲戚仗着有人撑腰早在这县城呼风唤雨,这回曲飒是撞到枪口上了……
别管得罪了谁,绝大多数同学对曲飒都抱以同情心理,学生嘛,最易满腔热血,且最看不惯倚强凌弱的事。又因和曲飒是同学,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也都大致了解曲飒的为人。
所以,她们很关心曲飒的现状。
每当此时,曲飒都亲自站在门口解释,表示未来如何,她也不知。越是这样,同学们的同情心越是泛滥,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都怂恿着曲飒去告他们。每当那时,曲飒心绪都极为复杂。
“我去开吧,那些学生都是好心,不过这事毕竟和他们无关,还是好好劝劝别让他们管了。”这么晚还有学生敲门,曲二顺很是感叹,然而当她打开门却发现,来的人并不是学生。
是两个成年人,一男一女,五十出头的样子。
“你们找谁?”曲二顺的警惕心立刻上头,这些天,她看透了成年世界的丑恶嘴脸,尤其是像对方这种衣着讲究,笑容虚假的人。
“这是曲飒的家吧?你好,我姓贾,是县法院的检察官。”女的笑着自我介绍,曲二顺听了一愣,随即冷笑,“原来是贾(假)检察官,我当谁呢。”
虽然,曲二顺并不清楚窝头老太和她小儿子背后的靠山姓甚名谁,但对方一说是法院的,又在这个节骨眼上登门拜访,除了那家子人,曲二顺真想不出别的。
说完,又看向男的,这人恐怕就是那老太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吧。
这时只听对方自我介绍,“你好,我姓宋,是县法院审判长。”
一个检察官,一个审判长,在这小小县城确实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别说她们这样来自最底层的小农民,就是一般城里人也不敢招惹吧?难怪那老太和她小儿子能横成那份儿上。
男人介绍完,又冲身后的黑暗处扭头,“还不快过来!宋淳,押你小叔、小婶儿过来!”
曲飒过来察看状况时恰巧听见“宋淳”二字,不由怔愣,宋淳?不会是那个宋淳吧?他怎么来了?
为了看清楚,曲飒特地把门口的灯打开,这一照不打紧,接二连三陌生又熟悉的脸吓她一跳,果然是宋淳!除了他曲飒竟然再次看见前世的婆婆贾思荣,以及公公宋玉。
一家三口身旁还站着俩人,女的不认识,但是男的……分明就是那个痞子!
到此,曲飒终于明白过来,心中大撼,只有三个字,怪不得,怪不得……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怪不得那痞子猖狂至斯,敢冒充制服人员当众打砸人家的店铺;怪不得他一家子只手遮天,能通到工商局给她下绊子。
只因他是宋玉的弟弟,宋淳的叔叔。
合着闹到今天是前世的仇人找上门来了,曲飒思绪万分,有种说不出口的耻辱和憋屈。
前世,她和宋淳结婚时,宋玉和贾思荣皆已退休。要知道,退休的干部和在职的地位千差万别,当时俩人的“威力”并没有这般无穷,加之俩人年纪大了,都有些不显山不露水之态,哪像现在正值春风得意之时。
经宋淳悄然提醒,贾思荣很快认出哪个是曲飒,立刻套近乎,“原来你就是项歌一中的天才曲飒?哎呀,看着都机灵的不得了,难怪我家宋淳整天夸赞,还说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比不上你。不过,听宋淳说你退学了,因为家庭变故……哎呀,真是可惜!可惜!”
贾思荣剃头挑子一头热,说了半天见没人理她又道:“你们看,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能不能进去说?哦,你们放心,我们今天主要是来道歉的,别的什么意思都没。”
曲二顺瞄了小妹一眼,冷着脸把门打开,“进来说吧。”
而后呼啦啦一群人涌进门,姐妹俩这才发现,除了这一家子,后面还有几个垂头丧气的男人,其中有一个曲二顺一眼便认出,这王八羔子就是那天拿板凳吓唬她,结果手一抖砸她头上的那个!
进屋后贾思荣眼珠子滴溜溜直转,迅速打量完屋内陈设,然后给了宋玉一个默契的眼神儿,宋玉暗暗点头,他们夫妇果然猜的没错,曲家和夏家就算不是亲戚,也该有别的一些关系。
而今看到实景,他们更愿意相信前者。装修这样土豪的房子居然给这些乡巴佬租住,说到大天他们也不信,两家仅仅是房客和房主的关系。
一定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这房子装修的真好,真有品味,这是你们家的房子吗?”贾思荣笑盈盈的问五姐妹,奈何没人理她。
双胞胎和曲大婉还没搞清状况自然不敢随便开口说话,而明白其中曲折的曲二顺不屑说,曲飒更是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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