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进了屋云惊澜将楚慕寒搀扶在软座上坐下之后就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这段路程并不远,可一路扶过来,真心累啊!
“嗯,那个……”将楚慕寒扶进了屋内后,云惊澜才猛然惊觉,因为楚慕寒没吩咐说扶他去哪里,所以她就自然而然的将他给扶到自己房间里来了。
可是此时,她屋里只有一张床啊!总不能跟楚慕寒一起睡吧。
云惊澜摸了摸下巴,难道现在将楚慕寒又扶回他常睡的偏房去?可是万一楚慕寒以他们是夫妻为由不肯走怎么办?
楚慕寒将云惊澜千变万化的表情尽收眼底,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觉得兀自嘟着小嘴的沉思的云惊澜居然出奇的有点……可爱。
“拿床被褥到软塌上。”像是早就看破了云惊澜心中的想法,楚慕寒淡淡的道。
其实若不是为了饮血方便,楚慕寒是绝对不会决定跟云惊澜同住的,但每月月圆之日却是是个麻烦的事情,而且有时一个月里,月圆还会持续好几天,他可不想到时候还搬来搬去的。
云惊澜打量了一下楚慕寒,让一个病人睡软塌,自己却独占着大床,这似乎不太好吧?
“……”云惊澜正准备说些什么,楚慕寒灼灼的目光却又扫了过来,云惊澜急忙转过身子,“……我这就去给你拿被褥。”
管他呢,软塌那么狭窄,她又好动,半夜若是翻了身说不定就掉到地上去了。平常楚慕寒不是一贯高高在上的吗?这次让稍稍受点罪也是好的,免得他整天板着一张扑克脸,不论见谁都像欠了他钱似的。
昏黄的烛光下,楚慕寒看着云惊澜忙碌的背影,心底却涌起了一阵特殊的感觉,这难道就是两个人的生活吗?
屋子里弥漫着少女特有的香味,清新而淡雅,窜入楚慕寒的鼻间里,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最后埋藏于心底,再也没了动静。
经过了昨晚半夜的折腾,云惊澜已然累极,一夜无梦,醒来天就已经大亮。
目光无意识的往软塌的方向望了望,果然已经空空如也,不见人影。云惊澜伸了个懒腰,看来这里的人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她身为一个王妃,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是不是不太好?
丫环们如昨日一样鱼贯进入方将给云惊澜收拾洗漱,云惊澜瞟了那个眼生的丫环一眼,随口问道:“昨日服侍我的小翠去哪了?”
说起这个丫环,正准备给云惊澜梳洗的小兰面色一滞,顿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对云惊澜道:“回王妃,小翠今早说她老家有事,不干了,月钱都没要就走了……”
云惊澜一愣,这年头钱可比什么都重要,竟然有丫环连月钱都不要就走了,这也太奇怪了些!
看着那丫环支支吾吾的模样,云惊澜直觉这其中有猫腻,还没待她细问,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女子的却突然走进了她的房内。
“见过王妃。”那嬷嬷对她略略的行了礼。
云惊澜眉毛一挑,这女人连通报一声都没有就径直走进她的房内,而且态度也不见多恭敬,看来是个硬茬子啊。
云惊澜勾唇冷笑,她好歹也是个王妃,不是谁都能骑在头上的,若是现在任由这些下人无礼惯了,那她以后在王府岂不是比下人都还不如?
云惊澜并不看那女子,只是一昧的对着镜子比试着今天应该戴哪支珠花。
那嬷嬷在原地等了半晌,见云惊澜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微胖的圆脸上不由得浮现起了些许不耐烦的意思,“见过王妃。”她又大声的喊了一句。
在安静的房间里,那嬷嬷的的声音显得很是突兀。
这个嬷嬷许是在府里很是威势,服侍云惊澜的那些丫环神情间都有些惶恐,就连手都无意识的抖动了起来。
云惊澜这才转头像是刚刚才发现屋里有个人一样,她斜睨了那嬷嬷一眼,语气轻淡的道:“府里是怎么招人的,怎么连这些不懂规矩的人都招了进来。”
云惊澜这话无疑是在讽刺这个嬷嬷礼数不全了,中年女子脸色一变,忍着气对云惊澜重新行了礼后,才瓮声瓮气的道:“奴婢是王管事,有事请教王妃。”
“说吧。”依旧是轻轻慢慢的音调,还透出了一股子慵懒。
王嬷嬷的脸本来就圆,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气愤,脸更加像是被人打肿了一样,又红又肿,活像一个南瓜。
本来今天,她的正牌主子就说了,让她来试探试探这个新王妃,正好这个时候又有人给了她一大笔好处,让她为难一下云惊澜,她想着反正也不矛盾,便接下了。
谁知这新王妃居然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在这王府里,除了王爷和王爷的贴身侍卫,还没有谁敢怎么跟她说话的。
“府里传出流言,说是冥王是吸血怪物,好些女婢和下人都连夜逃走了,还有好些要辞工……以前这些是都是奴婢帮着管理的,现在也该交到王妃手里了。”
王嬷嬷阴阳怪气的语调在屋内响起,许是故意想要让其他人听到,所以王嬷嬷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嗓门格外的大。
云惊澜眸光一凝,‘噔’的一声,一个丫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害怕,手中的珠钗一下子落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云惊澜大约也知道小翠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逃走了,她挥了挥手,屋里的丫环们连忙如释重负的退了出去。
云惊澜冷冷的目光这才扫到了王嬷嬷的身上,方才王嬷嬷不过说了两句话,一来给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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