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什麽乱打?你乱吻语冰,我当然可以乱打!」祁澜高高的举起小铁锤子,「你们对守守要进行身教的,竟敢在他面前乱来!」
「原来这叫吻喔……」夏以长指抚上唇瓣,凉凉麻麻的,没什麽特别感觉。
人类怎会喜欢做这种事呀真奇怪,难不成这是某种仪式吗?
守守扯一扯语冰的衣摆,仰脸,再以指尖按著软唇。
他也想要学新东西,而且是两个魂才可以学的东西。
「这条笨虫在厨房瞧见有男工侍女亲热,周围找魂来试。」
声音无端传出,头上的树冠突然一阵猛动,枝叶纷纷落下。
春魉整个倒吊下来,单脚勾著树枝。
他的眼力好得很,从这边瞧见笨虫飘进了厨房,然後再去胚间找韬韬,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干了什麽好事。
「哼,干鸟什麽事?」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是语冰之前教他的,他自认对臭鸟已经很忍让了,因为臭鸟之前救过韬韬。「你也没有多懂吧!」
「嘿,我今天才发现,你也没笨到那个地步嘛……」春魉举起食指置於唇前。
看这条笨虫见什麽学什麽,还有那股直线向前冲的态势真有点可爱。
「大爷我本来就不笨……嗯!」
怒吼还没叫完,後脑先被鸟掌推前,鼻梁给撞痛了!
然後,唇上传来温热触感,不比语冰的柔软却很滚烫……好歹知道吻是什麽回事了,觉得无聊的夏开始心不在焉的四周望。
眼前没有臭鸟讨人厌的脸──当然这样好多了,他顶多只看得著倒吊的鸟妖的下巴。如果要练习的话,他宁愿跟守守,至少守守可爱上百倍。
这家伙非常地不专心嘛。
春魉额角爆出青根,还真是除第一世的小舞之外,第二个如此不把他的吻放在眼内的人。
虽然他也不觉得一条虫可与小舞相比,还是可以让笨虫知道他懂多少。
春魉松开了紧贴的唇,翻身下地,脚尖才碰地,又把夏的头颅勾前。
跟他差不多高的,吻起来有点给他没可爱到,「呵,你可别腿软啊。」
他为什麽要腿软!
夏稍稍仰高脸,主动被他覆住唇,然後他的下巴被春魉猛力拧住,以为是较劲,他发狠咬紧牙关,死活也不张嘴。
春魉扯起怒笑,好样的这条笨虫!他想都没想,一拳就挥过去,快拳狠撃夏的腹!
腹上瘀青被重击,夏差点就惨叫出来,才松嘴,已被热软的东西长驱直入、卷住了舌尖。
於是,呻吟在黏合的唇间溢出,「嗯嗯……」
他们吻了有多久,守守等人就在一边看了多久,祁澜进工具房翻箱倒柜,要翻二百斤大锤子。「小舞!你别怪师傅,你家宠物yín_luàn剑场,师博作主今晚吃烤鸟肉和烧虫串!」
春魉不停转换著角度,不时啜咬著他的下唇,用尽高超吻技要一次吻到他失神。
两只不用呼吸的,几乎吻了半天去。
直到春魉察觉他的颤抖,才松开了唇,拉出银亮口沬来……
他退开,夏整个踉跄几步,身後的语冰拉起守守的手,闪过去。
夏站住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鸟妖伸舌舔过下唇,试探性地抚上肚子……不是吧?该不会是吻得太过尽兴,一个不小心吃走了半个魂去?可他没有丝毫饱腹的感觉……
夏霍地抬起头,双眸出奇地闪亮,燃起熊熊斗志来,「你不愧为终日以色色眼光看我家守守的淫兽,功力果然不差!你等我,迟点我们再一决胜负!」
一手指著他下挑战书,夏的气势是很够了,说话也很铿然。
但离去的脚步浮浮,走路是蛇型的,让人不怀疑下一步他就要脚软趴下。
「原来舌头要伸进去搅……」赶紧把重点记下来,再找韬韬跟语冰练习,哼,他下次才不会输!
春魉呆然,然後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小剑匠真怪不得他yín_luàn剑场,因为此剑场中的魂们都单纯得紧,明明有百年修行却见识浅薄,他真没听过接吻也可以下挑战书的。让舞知道的话肯定又要瞪他,他可期待小舞发怒呢。
守守再扯扯语冰的衣摆,指尖按了又按自己的唇,眼神雀跃得很,「守守要……」
「别学。」
习字都差不多习全了,可说话还只懂说几个字,那能学得太快。
而且他看接吻根本不是什麽正经事。
「对。」春魉掐他的软软脸颊,掠过他,准备告诉小舞这好玩事。「小糖糕,你的初吻是我的。」
语冰老师听罢,立即黑脸。
***
「韬韬,针线什麽的你知道剑匠放哪吗?」
胚间的门被吹开,然後再被和缓的风轻轻拍上。
韬虹不用转头,也知道是不喜欢以手开门的某鸟来了。
「虽然婢女们平日不进後园来,可针线可以问她们拿。熹舞的布包又给课本坠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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