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了闺房,不怕他吃醋?”渡如何打趣道。
楼至脸上一红道:“哪有这个道理,师姐请坐,却不知今日如何得空来瞧我。”
“你可是……又发病了?最近到底觉得怎么样?”
看渡如何满面关切之情,楼至心下不胜感激,自己如今的同修,常常来往走动的不过只剩下师姐和师弟两人,想到从前师门何其鼎盛,不免唏嘘。渡如何见他蹙眉深锁,便伸手搭了他的脉象一探。
“这如何使得,竟到了这个田地,你也不对他挑明了么?”探得紊乱的脉息,渡如何一时情急脱口而出,却不想楼至才是病人,连忙掩口不语。
“这几年还无妨的,如果真有什么,那也是非人力所能挽回,事已至此,我也并无怨怼,况且他素日的为人你是知道的,质辛托付给他,我也放心。”楼至见渡如何面上尴尬,连忙接过话头。
“都是我太莽撞了,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我今日却是专程为了此事前来。”看到楼至寞落的神情,渡如何连忙劝慰道。
“他继我之位做了盟主之后,这几年却也没少派出势力打听,怎奈都是泥牛入海全无消息,怎么你却……?”楼至听说有了消息,心念一动,但又不敢置信。
“此人并非武林人士,是以你们多方探查无果,说起来倒是阴差阳错,竟然让我因缘际会之下得了消息。”渡如何一面说着,一面将点心向楼至推了推,楼至本来身子不适,无心饮食,见她停住,便催促她快讲,怎知渡如何顽皮一笑道:“你不吃,我便不讲了,刚才进门正遇见蕴果出去,他还叫我劝你保重身子,见你们如此光景,我怎能有负所托?”
楼至不等她说完早已嗔道:“我吃不吃点心与你什么相干……”
渡如何素知楼至性子稳重,玩笑不可过分,方才收敛了嬉笑之色道:“好好的怎么恼了?听我仔细跟你说,那里倒说近不近,与此处也有几日的路程,若施展轻功倒还无妨,只是你身子未愈,断不可如此。此处就在京城往东几百里,芙蓉山脚下八里村内,你可有什么印象?”
楼至摇头道:“我不记得。”
渡如何笑道:“是了,之前的事情你竟全无印象,不然也不用辛苦找了这几年,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那日我云游至芙蓉山下,正欲到这村镇上打尖,经过一片树林之时,忽然心血来潮,道旁一株古树中,竟散出与你体内魔气同源之功力。我便疑惑害你之人就在附近,遂悄悄埋伏了,想看个究竟。却不想来人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虽是文生公子的装束,周身却有一股英武之气,他见左右无人,便脱了长衫,内里竟是一身劲装。几番吐纳之后,便对着古树演练起招式来,可惜路数无人指点,终是横练而已,饶是如此,那股嚣张魔气我却认得,看看四下无人,我便上前擒了那少年的手腕,他虽然内功深厚,却无拳脚功夫在身上,自然不是我的对手,我几番逼问之下,他才说出这内功心法的来历,原来这是他平日里看他兄长习武偷学的功夫,只是偷艺未精才被我所擒,心下并不服气。我方将救人之事说与他知道,那少年性子纯良,听见是治病,方道:‘这个容易,我兄长便是这村里的先生,他内功精纯,也习有岐黄之术,你只管带了病人来,保证就好了。’我还想再问,他看看日头就要落山,便急道:‘我是一定要回去的了,姐姐只管带了病人来,只是别说是我说的,兄长严令不许我们习武,给他知道了不是玩的,我家规矩大,回去迟了可使不得。’说着竟挣脱了我的钳制夺手跑了。我见他如此纯良,也没有为难他,只悄悄跟着他打听清楚了,他家兄是村里私塾的先生,名唤王迹的便是。”
“王迹……”楼至听了这个名字不由一怔,内心说不出的一股酸楚,竟“哇”地呕出一口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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