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我用不上,你留着吧。”东野静弦伸手把熊娃娃递还给骆零。
“不客气,我也有。”骆零说着从背后拿出一只玩偶冲着他得意地扬了扬。
“为什么你是河马我是北极熊?“东野静弦不知不觉竟较起了真。
“因为你比较白嘛!”
“那你嘴巴比较大喽?”
骆零笑了笑,倒也不介意。“其实这里面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
“我问你,北极熊住在哪儿?“
“北极。“
“河马呢?“
“非洲。“
“嗯,不错。”骆零满意地点了点头。
东野静弦顿时脸一绿,暗自骂道:我是不是傻啊?没事这么配合他干嘛?
“这下明白了吧?“骆零抬了抬眼皮问道。
“明白什么?“
“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喂,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骆零差点忘记东野静弦是外国人了。
“马鹿!”东野静弦不觉在心里骂了一句日文,也不知道是在骂别人还是在骂自己。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一见东野静弦转身要走,骆零连忙从背后叫住了他。
“其实河马和北极熊还有一个共同点你知道是什么吗?他们都喜欢游泳!哎,你会游泳吗?“骆零脸上的笑容灿烂地有些晃眼,而这一刻东野静弦却只觉得自己简直是蠢到家了,居然浪费那么多时间听这个家伙在这里说废话!
“喂,别急着走啊,我找你有事!”
而这一次东野静弦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步伐。
“没骗你,真有事!正经事!!”骆零还在后面喊,而东野静弦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他越走越远,骆零忽然大叫了一声“小弦!”
东野静弦猛然停了下来,接着转过身一脸诧异地瞪着骆零。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阿嫲,从没有人这样叫他,即便是父亲母亲也不会。
“你妈妈是厦门人对不对?你还在那儿上过两年小学,你阿嫲是天主教徒,每个礼拜她都会带你去附近的天主堂做礼拜。”骆零越说越快,脸上因为兴奋而微微泛起一抹红光。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东野静弦越听越惊讶。
“你不记得我了?“骆零叹了口气,语气酸溜溜的。”唉,这才过了多久啊,你就把好兄弟给忘了?
“你是….” 东野静弦满腹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孩,努力地在大脑中搜寻着与之相关的线索。
“真想不起来了?那你还记得天主堂的骆神父吗?就是那个大鼻子洋神父?还有牙套仔?”见东野静弦还是一副间歇性失忆的样子,骆零不禁拍了拍额头,做了一个想死的表情,”以前我和你经常去他家院子里偷芒果,有一次你被他家的大黄狗堵在树上下不来,为了帮你把狗引开我足足跑了五条街,最后还差点被狗咬了呢。“
大鼻子神父,牙套仔,偷芒果,大黄狗……东野静弦不由得陷入了一阵沉思,感觉就像记忆深处的某个尘封已久的地方忽然被人在不经意间翻动了一下,而那些沉寂了许久的回忆便如同细碎的灰尘一般扬了起来。渐渐地,脑海中那些久远的记忆就像显影药水里的照片一样,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忽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骆零,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你,你是……零?”
“说了半天你都想不起来,一说我被狗咬你就想起来了,原来你只记得这件事啊!”骆零如释重负般地吐了一口气,接着又语带抱怨地说道。
东野静弦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接着又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来的男生,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真是你?”
“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这些糗事啊!”骆零说完亲昵地在他的肩窝上捶了一拳。“其实那天晚上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面熟,不过你小子变化实在太大了,害得我一时都没敢认,直到刚才你自报家门我才知道是你。“
“这么说刚才做游戏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当然了,要不我敢放心让你来猜吗?记得小时候神父就说你音感超强,没想到长大后更厉害了。“
面对骆零的夸奖东野静弦有些不好意思,忙岔开话题说道:“哎,我记得小时候你好像和我个头差不多嘛,怎么现在一下子长这么高了?这些年你都吃什么了?”
“我还想问问你都吃什么了呢!把脑子都吃坏了,这才几年没见啊,居然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八年了吧?我们差不多有八年没见了。”东野静弦在一边提醒骆零,心里不觉有些感慨。
“八年?有这么久吗?“骆零皱起眉头喃喃道。
东野静弦点了点头。
骆零侧头望着天空,暗自在心里盘算着日子。阳光呈45度角洒在他的脸上,更显得轮廓分明。过了一会之后估计是越算越乱,便摆了摆手作罢,换了个话题说道:“哎,你怎么会突然跑来我们学校做交换生的?“
“呃….正好有机会就来了。“东野静弦刻意隐瞒了自己和父亲闹别扭的事,”你呢?什么时候学的大提琴?”
“骆神父教我的。本来就是学着玩,没想到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骆神父还会拉大提琴?”东野静弦只记得天主堂里的那个洋神父风琴弹得特别棒。
“当然了,他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一说到骆神父,骆零的眼里便掩藏不住的骄傲。他从小在天主堂长大,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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