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打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
正兴匆匆的想去开门时,遽然,关于这具身体的一生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内海中,口中的“混蛋”两字被这突如其来的销魂激荡给戛然而止了,像是被打开了闸门将各种气流冲入阮绵绵不大的脑容量里。
五分钟后,备受打击的阮绵绵来到镜子面前,映出的是一个双目无神,没有焦距,脸色苍白,长的不好看,但也不丑的年轻男人,狭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淡淡的唇色在薄光中升腾起微热的性感,五官分开看都还不错,但合起来却只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阴险狡诈。
这具前世的名字比他的更不靠谱,叫白展机,白斩鸡?
打了个冷颤,这父母取名的时候其实是故意的吧?
言归正传,实际上,相由心生,白展机的确是个阴险但智商不高的主,还属于不讨喜的那种,外面的小美人就是被原主设计用药迷倒带到卧室里的。
宛如没涂润滑的机械,阮绵绵慢动作一点点低头,引入眼帘的是舀在手中的一个药盒子,盒子上面烫着金色的三个闪亮亮的大字直击阮绵绵的眼部脆弱神经:威而刚。
包装已经拆开,之前那位已经吃了几颗了,但阮绵绵很确定,传说中的下身燥热,欲火焚身一点都没有,这个现象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站、不、起、来、了!
从白展机的记忆显示,这情况从16岁那年无意看到父亲白霄抱着一个男人进行爱的运动开始就产生的连锁效应,到现在21岁整整五年毫无起色,但作为白家大少,白展机不可能把这事宣传出去,更是害怕白霄取消他的继承资格,不知是心理还是生理,不论秘密看了多少医生都束手无策。
无意识的抓着头发,杂乱的头发宛若一团鸟窝,这种男人的隐疾问题不论从古至今几乎是无药可医的,这要他怎么去完成任务!他很怀疑,《禁·书》在欺骗他,这叫简易级难度的?
外面的到底是男是女,或者是人妖?几乎将药盒捏的变形,阮绵绵猛地转身,打开了厕所门,寻找房中的唯一生物。
呼!
幸好是男人!
果然是自己前世,品味是如此同步。而此刻,从阮绵绵的角度可以看到在这简约奢华的卧室大床上,躺着一具美男,肤白如雪,身材纤细,衣襟微敞,这样柔若无骨,毫无反抗力的躺着,如果是没得到那段白展机的人生回忆录,也没有那盒威而刚的话,阮绵绵只会纠结在一个选择题上,到底压、还是不压?
但现在,他却知道这位看似柔弱无力的睡美男是白展机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白言郞,而此刻说不定正在装睡,因为从白展机短短23年的生命里这个弟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纯善,现在离原本的白展机死亡还有2年时间,他还有时间来改变命运。
大约再过几分钟,所谓的父亲白霄就会“恰巧”赶到,然后父子相认,将这个差点被自己强xxoo的弟弟带回家族。
当然是谁去通知白霄,又这样恰到好处的抓住时间,要说这位“无辜善良”的弟弟真的全然不知情,阮绵绵是不信的,又在父亲白霄赶到才恰到时间醒来,并迅速泪眼朦胧委屈单纯状,之后就和许多兄弟阋墙的剧情一样,自己这个“qín_shòu不如连亲弟弟都要强迫” 的哥哥就会被驱逐出去,并被漠然冷酷的父亲完全抛弃,原本的白展机就是在这样心灰意冷没有生存欲下死去。
此刻是多年流落在外的白言郞为自己正式入驻白家所设计的仪式,绊脚石就是白展机。
果然是只白眼狼,这白言郞绝不像看上去纯洁无暇。如果不是有白展机一生的记忆,阮绵绵也看不出来外面纯洁无暇的美人苞藏祸心。
其实不知情的白展机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弟弟是有些爱慕的,奈何故作油米不进吊着白展机的好奇心,如何讨好都不甩他,天之骄子的白展机自然不愿意了,现在看来白言郞可能刻意接近白展机,在进白家前铲除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
白展机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听信几个狐朋狗友的怂恿,又在白言郞的“配合”下,果然迷倒了人,想将人直接带到别墅的卧室里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
由于这几年的憋屈,白展机知道自己无法提刀上阵,情急之下,就服用了威而刚,这才让阮绵绵有机会魂穿而来。
深深望了眼床上散发着无意识魅惑美男,阮绵绵毅然做出了一个决定!重新回到那间厕所里蹲着!
他的确是很垂涎美男,但对方是只黑心芝麻包,就他这没斤没两的过去还不够给蛇蝎美人塞牙缝的。
最重要的是,屁股没痒,说明白言郞不是目标人物,阮绵绵自然有多远就逃多远,省的待会父亲白霄来了百口莫辩。
但愿望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惟恐天下不乱的某本书怎么会这样放过阮绵绵,“你就这么回来了?”
“不然你还想我干嘛,和原主一样强xo白言郞,惹得落魄街头,最后惨死在23岁?”阮绵绵心情并不好,不论怎么说,白展机也是他的前世,明明是正统继承人却混到那地步,也太惨了,说话语气也没平时的柔软了。
“你这样逃避,还想怎么摆脱百年怨,只有面对才可以更好的处理完前世的怨气,才可能化解百年因果。你就把白言郞当第一个实验品,在完成任务前你都不可避免的和他进行交锋,作为一个男人难道想不战而逃吗?”《禁·书》很看不惯阮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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