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上苍真有怜悯之心,看在他一片诚意的份上,让他安然度劫。想到这里,冷月澜闭上双目,低叹一声。
第20章 情深刻骨
“你是说,他跑到天极山的山顶,在姻缘石上刻了他和段儿的名字?”冷筠虽然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却有几分咬牙切齿。
那名探子只觉得一阵寒气直窜后背,但他却不知道眼前的君王为何而怒,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是的,熙王殿下此行除了在天极山的姻缘石刻字之外,再无其他事。”
冷筠紧握双拳,过了片刻才冷静下来,挥手让那名探子退下。当整个大殿静了下来,冷筠才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猛然挥手扫落案上的奏折,连呼吸声都渐渐粗重。
当他意识到自己对冷月澜的感情时,他曾在无数个夜里挣扎,最后决定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只求守着冷月澜,保他一世安康。
然而,随着年月渐长,他越来越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为了彼此,只能选择疏远。结果就是这份疏远,让他错失良机,初时他注意到冷月澜和萧段之间举止暧昧,却只当那是错觉,直至听到探子所言,他才知道事情已发展至此,让他措手不及。
他挣扎了数年,一直举棋不定,却在听到冷月澜爱上萧段的那一瞬便已下了决定。那是他守护了多年的人,怎能让别人抢了去。
冷筠主意一定,眸光也冷了下来,那眼睛里压抑着的思绪仿佛在酝酿一场暴风雨,而将要受到牵连的那两人却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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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冷月澜回京时,已是一个多月后的事,那正是月落西山之时,他带着一身风霜之色走向月阁,却看见月阁外面的凉亭上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站在满地斜阳之中,再也不复昔日的从容,嗒然若丧。
冷月澜微怔,停住脚步,低声唤道:“萧段?”
萧段原本正沉浸在无边的思绪中,忽然听见冷月澜的声音,全身一震,他的身体比思想更快,向着斜阳下的那个身影疾奔而去,把人紧紧揽入怀中,嘴里喃喃地道:“月澜……月澜……”
冷月澜看到萧段这副模样,心里一阵柔软,随即又意识到不对,立刻问道:“难道你这些天一直都在此地等我?”
萧段委屈地点头,语声涩然:“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不肯回来见我了。”
纵然在看见白天择和萧段相拥那刻确实曾生气过,如今也早已被一个多月的刻骨思念磨灭掉了。他回抱住萧段,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说道:“这里是熙王府,我若不回来,又能去哪里?”
萧段在冷月澜的眉心轻吻一下,语气有些着急:“我和白天择没什么的,我小时候虽然与他感情深厚,却只是友情,如今除了恨,什么也不剩了。”
说罢,他拉住冷月澜的手,十指紧扣:“你别生我的气。”
冷月澜纵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此处终究不是谈心之地,于是他拉着萧段走进月阁,边走边说道:“先进去再说。”
萧段也意识到地点的问题,于是乖乖地跟着冷月澜进月阁。刚关上门,他便紧紧揽住冷月澜,印上他的唇,舌尖突入他的牙关,辗转吸吮,以此来安慰自己那颗忐忑了一个月的心。
冷月澜任由他发泄心中的不安,直至无法呼吸,他才轻拍一下萧段的肩,离开萧段的唇,急促地呼吸。
“萧段,你听我说……”
话尚未说完,又被萧段吻住,舌头被那强势的动作吸吮得发麻,带着轻微的痛感,萧段用双手把他整个人圈住,仿佛在宣布所有权,但冷月澜却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不安。
他从来不知道,一直成竹在胸的萧段竟有如此不安的时候,而他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萧段。
又一个深吻之后,萧段骤然把冷月澜抱起来,脚步沉稳地走到榻沿,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在榻上,当他反应过来时,已被萧段再一次吻住,萧段的动作狂野,仿佛要把他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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