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跟你换了房间,”钟译说,“你可能睡的沉没注意,钟乂跟你一床。”
接着亮出来胳膊下的白屁股蛋儿,小家伙完全意识到尿床的丢脸,原本扑腾厉害的小短腿早泄了气,闷哒哒地被大哥毫不留情地供了出来。
钟程心有余悸地摸了摸下面,大松了一口气,接着爬起来,顺势就要揍小弟的屁股。
昨天玩了一天,中午出去可能吃的咸了些喝了不少水,睡前又喝了牛奶,晚上就顺便发了洪水。唐苏忍住笑,觉得小家伙这会儿不开心也知道羞,便走过去把人从钟译胳膊下解救出来。
托了托早已经干爽的小屁股,唐苏把人圈在怀里,钟乂搂着脖子,闷闷地说:“二哥对不起。”
钟程眼神瞬间一亮,紧握着大哥的手,“大哥!你听见没!我也有被叫二哥的一天!”
钟译嫌弃地把手抽出来,睨着他:“刚摸过床单。”
钟程委屈,“那可是你亲小弟的!”
钟译:“啧。”
唐苏抱着钟乂去洗了个澡,又夸奖了番知错就道歉,安慰了小面团子后才出去。床垫已经挪到阳台晒着了,钟程正一脸不情愿地蹲在洗衣机前洗床单。
吃过早饭,钟译带着钟乂先离开,钟程还是一副蔫儿哒哒的模样蹲着看洗衣机滚筒。
唐苏上前糊了一脑门,“这就没精神气儿了?”
“那是当然了,我还受着惊吓呢。”钟程摸摸心口,叹气,“今天真的学习不进去了,心跳的太厉害,记不住东西。”
唐苏了然,“走,出门锻炼去。”
钟程咧嘴笑着换了衣服,屁颠屁颠跟了上前。
早饭吃的不多,被唐苏压着又虐了一顿加上跑了几公里后,钟程觉得自己就是条咸鱼了,最后死活托着唐苏不肯走一步,指着前面的咖啡馆,“我不行了唐苏哥,只有它们才能救我!”
唐苏看着眼前熟悉的咖啡馆,嘴角一挑,“你当真要去?”
钟程猛点头,“特别真!”
唐苏:“那好,在那儿一天都行。”
钟程美滋滋地领了免罪金牌,准备去咖啡馆蹭一天网打游戏!手游也成,不学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进了咖啡馆,唐苏跟吧台后面的咖啡师照常打了个招呼,接着身形往旁边闪了一下,露出身后乐的合不上嘴的钟程。
钟程刚一抬头,就对上无比热切的视线,嘴唇翕张,不可思议地说:“路老师——”
路净笑眯了眼,慈爱地看向钟程,“都快考试了还来找老师指导,钟程同学果然热爱学习,来,别傻站着,老师这里正好有书快来复习吧。”
期末考前一天,咖啡馆一处卡座,在悠长的音乐声中,钟程埋头痛苦地苦学。
作者有话要说: 嗷!解锁啦,发一趟幽灵车也不容易……
二更达成√
☆、攻无处不在
路净见唐苏会过来多少也有些意外,自从开完家长会交换了联络方式后,除了约定生日聚会唐苏可真是如同抛入大海的小石子,干脆没有一点浪花可循。
时间尚早,客人只有莘莘学子钟程一人与几何题困死斗争。唐苏抿了口咖啡,乐了,“你一位历史老师,怎么还在店里背着数学书。”
“上次数学老师来了一次,忘记带走了。”路净见唐苏有些惊讶的神情,继续说,“他常忘教材,没事儿。”
唐苏:有点为祖国母亲担忧。
钟程随意在题上套了个公式,也不管对不对继续往下瞎写,手机一早就被唐苏没收走了,现在没招儿只好支愣起耳朵,仔细地防着糖酥可千万别被路老师给吃了。
听见对方谈到[我家里这儿不远,就在……]的时候,钟程蹭地站起来,把习题本哗啦啦地倒在路净前面,拉起来唐苏就要回家,“唐苏哥,我数学复习的差不多了,还有其他学科呢,不能独宠数学一人儿,得雨露均沾。”
唐苏无奈地揉了揉脑袋,起身跟路净告别,“再联系,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路净摆手,道:“客气什么。”
“该客气的还是得客气啊。”钟程瞪着小狼狗眼,死死地护住大嫂,生怕一不留神对方给叼走了。
唐苏虽然不明状况,可也觉察出钟程不对劲儿,拎着后领把人提起来,跟路净打了招呼走了。
回到家,不过九点多,唐苏把钟程扔到书山题海里就不管了,自己一人去琢磨药膳方子。两个小时后,钟程是闻着味儿走进厨房的,垫了垫脚,扒着厨房门,“唐苏哥,炖的什么呢,怎么这么香。”
尚佳佳身体虚弱不能吃太补的东西,唐苏这熬炖的温和,钟程吃了也没事儿,把人喊过来当试吃,给盛了一碗。等看着对方眼巴巴还想喝第二碗的眼神时,唐苏笑道:“没了,下次再给你做啊。”
钟程抽了张纸擦擦嘴,“那我暑假还能来呗?”
“行啊。”唐苏没意见。
“那我把电脑也带来,打游戏,唐苏哥你玩游戏怎么样?我带你吧?”钟程往沙发上一躺,特别美的规划自己远离大哥的美好生活。只要不在大哥身边,大嫂脾气这么好,肯定不会管着他玩游戏!
唐苏想起路净说钟程有往网瘾少年靠拢的趋势,别的不听话小孩儿往夜店里蹿,要么去网吧还有拦路勒索的。钟程独树一帜,嫌网吧闹腾人又多,打游戏也是翘课哪儿都不去,只回家窝起来悄悄玩。大哥时常加班也没人管他,一回生两回熟还琢磨出了躲避大哥玩游戏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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