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引夺了扇,一路奔,绕了两条街,朱颠与其随从仍紧追不舍,见前方一酒楼人口众多,便闪了进去,没及小二招呼就直跑了二楼去。躲了窗口瞻望,直见朱颠等人跑过方才松口气。殳引抹了抹额头的汗,将扇子收了怀里,才跃身从酒楼跳下。酒楼一众人都惊呼不止,殳引不去管,朝着来时的反方向跑走了。
回了府,立即叫看门小厮将门锁死,吩咐道,“谁也不可放进来。”小厮们互相看了看,嘴上才称是。殳引因躲过了朱颠等人,心中正得意,早把自己得罪文苒一事忘干净了,只记得自己费劲夺来的玉是要送给他的,便就步伐轻盈去了文苒屋前。介时天色黄昏,屋中还未点灯,殳引叩门,文苒在屋里问是谁。殳引答道,“是我,你快开门,我有好东西给你。”
祝文苒一听是殳引,本没消下去的怒气一下就上了来,喝止将去开门的丫头,“不准给他开门!”殳引听了一愣,方才想起自己白日的耍疯卖泼来,便好声好气道,“你别生气,白天是我错了,我正带了宝贝来给你赔罪呢。”
文苒道,“我不要你那些破烂东西,你快走罢,别在这里招我讨厌了。”
殳引道,“我保证你见了会喜欢。”
文苒哼声说道,“你保证?哼,这话我且只当笑话来听听。”说毕再不愿理他。
殳引撇着嘴站了门口,傍晚的太阳落的快,没一会儿天就暗了,屋内亮起灯火,他见一旁窗纸上印出一个人影,便知是文苒,便悄悄的躲去了窗下。文苒听屋外无声,也只当他走了,于是准备开窗瞧瞧外边情形,哪知窗户才打开,殳引便嚯的立起身来,吓的文苒往后一退。文苒怒道,“我不想看见你,你如何还不走?”说着就要关起窗。
殳引忙拉着不让,谄笑道,“我不求你看我,我只求你瞧一眼这件东西。”于是就将扇子打开了遮在自己面前。
文苒见他拿出一把折扇,不知是何意,只见那扇纸上用淡墨描了丛卷耳花,就愈发不解了,再看扇边两行小字,细瞧才得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
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文苒忽觉面上一阵发烫,扬手便是一掌拍了扇面,嗔道,“你这人真够怪的,好端端拿人家姑娘送你的东西来笑我。”
殳引闻言,不及去管脸上被打的痛,立即转了扇子来看,看了又笑,“真真是个误会,我原不知这上面还写了东西的。”
文苒见他嬉皮笑脸,心中大为不快,侧目说道,“即是人家送了给你,你再转赠我,这成何体统。更何况,我也不缺一两把扇子。”
殳引忙道,“这扇子是我……嗳,你且别管这扇子是哪得来了,我即要送东西给你,岂会是这把扇子。”说罢便将扇坠取下,递与文苒。
文苒一见那白玉,瞬时身体僵住,直盯着不放,厉声问道,“这玉你从何得来的?”
殳引见他如此模样,只当他喜欢,便笑说,“我才说要你别管……听说佩戴了此玉者可百病不生,你不是总病麽……”话未完,手中之玉就被文苒夺去,文苒面色紧绷,瞠目怒道,“我清楚自己是个阶下囚,你也犯不着变着花样来戏弄我。”说毕便将玉掷还了殳引。
殳引不知这里头还有文苒与三皇子车奄的撞玉戏辱之事,忽听此言,正是一头雾水,方要问,文苒便打了他的手,将窗紧闭起来。
殳引赔罪不成反惹新错,当晚郁郁的饭也未吃几口便上床睡了。第二日一早起,虽有心再逃学一天,然昨日殳桧已派人来问,靠的芄兰才替他圆混过去,今日是必不能再逃了。见桌上丢着的折扇,回想自己昨日所为,竟羞愧难当,寻思着放学要赶紧送了回去才行。
入了宫,因昨日缺课自又是被车奄一众人戏弄一番,殳引心中虽恨,却因记挂着送扇之事,倒也不发作,默默坐着任他们吵去,熬了两节课,便就收拾着准备离开。
芜霜因昨日未见到他,听接送的太监说殳引病了,倒惦记了他一天,今日又见他闷闷的,也不同自己玩笑,下了课只忙着要回去,心中便就生了误会。待殳引前脚才走,她便跟上去。殳引知是她跟了身后,却只作没看见,一味的朝前走。
芜霜跟至彩云阁,方才喊道,“这里倒是有什么怪物,你要这样的躲?”
殳引听了只得停下,转身见芜霜站了浮桥之上,他也不过去,只笑道,“我道是谁偷偷摸摸跟了后面,原来是你呀。”
芜霜皱鼻不屑道,“我倒不信你竟一路未发现是我。”
殳引道,“你这话可真没个道理,难道我背后还生了眼睛不成。”
芜霜无可辩驳,停半晌才问道,“你昨日没来可不是在躲我?”
殳引愣了愣,才走近,说道,“好好的我躲你做什么?”
芜霜道,“你必是恼我了才不想见我,况且今日也不跟我说话。”
殳引道,“这话我又不懂了,我如何会恼你?”又探身笑道,“我不跟你说话麽?那我现在和谁在说?。”
芜霜脸一红,忙低下头去,“皇兄作弄你,我没有帮你,你不恼我麽?”
殳引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怕他,我难道还不知道麽。”
芜霜点点头。
殳引又道,“我不恼你这事,我倒另有一事在偷偷恨你。”
芜霜忽抬起头盯着殳引,“是什么事,你只告诉我。”
殳引笑道,“当初你为何只单单告诉我李太傅呆板、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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