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铭源看了一眼,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她的手掌什么时候变成这个颜色了,黑色的,刚才那支箭上的么,不由冷汗涔涔。南宫舞天在她的手腕处点了几下,先封住了她的穴道,坐在了她旁边,冲着队伍道:“启程,加速去行宫,就说贤王中毒,让太医准备。”
刺客几乎被抓了活口,容袖里负责审讯工作。她看了一眼怀里的韦璧云,韦璧云还在看着宝盖香车的方向,她摇摇头,拍了拍韦璧云的肩膀,“韦大人坐好,我要下马了。”爱情真是害人匪浅,容袖里见韦璧云不理她,摇头晃脑的走了。
韦璧云看着的目光,慢慢的收了回来,在刚才危险的时候,南宫舞天并没有来到她身边,是否该说,这就是她的决定?
第五九-六十章
第五十九章
所有人员重新整顿,原本缓慢的步调被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打乱,护卫亲兵一路手执兵器一溜小跑,前面又有骑兵跟随。
大家吆喝着,鸣锣开道。南宫舞天斜坐在龙椅上,一手搭在椅背上,尽可能近的观察左铭源的身体状况,两只眼睛聚光灯似的盯着,有些焦心,手指不断的叩着椅背。
“殿下,你可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行宫了,妾身已让人喊太医准备,你的情况,已派人说了,那支箭已送去让她们研究。”
左铭源想多谢她,可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睁开、闭上,嘴唇像失了水分似的,有点发灰。
尽管毒没有让她直接挂掉,那脑袋的眩晕,也非一般词汇能够形容,左铭源想到死。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面对死亡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来一次,是系统出错让她回去了?那敢情好,只是能不能死的痛快点,她这样很难受,眼皮像是挂上了一千斤的黄金,重得睁不开,念起生死,左铭源不免乱想。
南宫舞天在旁,看她极力忍耐,虽是娇好的面庞,此刻却像是浸了水的纸,好像轻轻一戳就要破。
南宫舞天看着她,极其爱怜的,充满了同情,她虽面无表情,可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在乎这位异国而来的婚约者。
尽管左铭源不会说漂亮话,又常常惹她生气,而且连足以臣服众人的美貌,在她这里也连连失效。总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平时淡得就跟无味的水似的,可是她仍然希望她好好活着。
别死在她眼前,别留下她一个人,别让她成为‘寡人’,她这样想着,期盼着,眼中噙了泪。
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南宫舞天抬头向后看去,看不见,看不清楚,到底是谁?马蹄声越来越近,模糊的可以看清楚一个渐飞的身影,整个身体卧躺在马背上。
南宫明秀扬鞭,抽打着马屁股,让它快跑。听说左铭源出事了,死了吗?都怪她,把左铭源领到这个国度来,让她受伤,她怎么可以喝得醉醺醺的,不来参加女儿的婚礼,太大意。
南宫明秀的马追上了宝盖香车,她在马背上,看着左铭源,问南宫舞天,“贤王如何了?死了吗?贤王,我的儿啊,我的肉啊,你可千万别有事……”她这一嚎,可把人给弄糊涂了,不知左铭源怎么着了,大家面露伤心。
国王才成亲,就出了这档子事,莫非皇夫有个好歹?岂不是红事变白事?臣民一经南宫明秀乱伤心,便以为左铭源身死,各个含泪举哀。
南宫舞天火起,不准众人乱嚎。
“人还好好的,哭什么,没死。”她瞪她母亲一眼,这个中年妇女就会乱夸张,煽动人心。
“没死?”可是都这样了,连她也不看一眼,南宫明秀不信,这样有出的气,没进的气,就算不死,离死也不远了。
南宫舞天的脸色不大好,对左铭源道:“妾身不准你死,听见没有?”哪里有人应她,又让人把她母亲的马牵走,“别让国母在这里生是非。”
“我……”南宫明秀很不平,她没有。但还是被拉走了,走时还不断回头,舍不得,又再多看两眼,多好的女婿呀,和她说说笑笑的多快乐!往事像电影回放似的,说不出的感伤。
队伍走不多时,到了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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