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所谓的力证—监控,只是拍到计算机被黑那天凌晨刘胜天鬼鬼祟祟的在那出没过,而后不久又一路摸到教室,在凌敬的课桌边不怀好意的兜转几圈才离开。学校认为刘胜天一个已经转学的同学凌晨六点钟出现在原母校已经足够令人怀疑,又在这样的敏感时刻做出那些奇怪的举动,可疑程度顿时呈直线上升。由此还衍生出两个问题,他是如何在门禁甚为严格的一中出入自由的?他来做什么?后一个问题已经很明显,至于前一项……哼,学校不屑的哼了一声,不排除团体作案的可能,反正此人具有重大作案嫌疑,不是主谋就是从犯。
所谓力证,仍是捕风捉影。也不知道刘胜天他爸是哪一环节的关系没有打点好,才落得个父债子偿的下场。
父母为刘同学取名胜天,应当是希望他人定胜天,暂且不去评论这个他们自以为别出心裁实际上却透着浓浓的暴发户城乡结合部气息的名字,单纯从用意来说,刘同学注定要辜负父母对他寄予的厚望了,别说胜天,连人都胜不了。做的事直叫人痛心疾首。
几个校领导排排坐在前面威逼利诱了几句,他就哆嗦着承认了。领导很满意,认为这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凌敬于是明白,校方需要的,不是抽丝剥茧找出真凶,而是有一个人成为真凶,而这个人,只要不是自家儿子,是谁都无所谓。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自修课,学校特地腾出十分钟给凌敬,希望他用一番讲话,平息这场轩然大波。凌敬在本班讲台上说,校方利用全校通的麦将他的声音传进每一个教室里。
凌敬没有意见,对他来说,这和国旗下的讲话并无多大区别——同样傻的可怜。不过对同学们而言,可比国旗下的讲话来的有吸引力多了。
“大家下午好。”凌敬没有写稿,面容却平静的好像在读一份乏味的讲稿一样,他自带金钟罩,屏蔽了数十双灼热的眼睛。“很抱歉让学校为我的事这样兴师动众。诚如大家所见,尽管存在些微夸张的成分,暗含一些偏颇的色彩,但都是真的,文章或者帖子。除了,我弟弟的那部分。他很少面世,不会有那些不文明的举动,垃圾更是宁可攥在手里捏烂了带回家,也不会扔进外面的垃圾桶。因为他排斥陌生的环境,认为只有家里是最安全的,所以不会将带着一丝一毫自己气息的东西留在外面。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夸张的动作,可也绝不会像文中所提及的那样荒诞。跪地乞讨更是天方夜谭,他多坐一分钟都会嫌凳子硌得慌,何况跪上个把小时。信不信随你们,我只是阐述事实。”
“至于我的部分,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唯一我想批评的一点是,太详细了,影响我今后个人传记的销量。”一阵笑声过后,凌敬转而道:“本就是我生命的一程,没什么好羞于承认的。不过我没打算在同学面前絮叨我的过去,更不愿他人用这种我不认同的方式将我的隐私暴露人前,对居心不良用心险恶的人我有保持追究到底的权利。事情既已发生,逃避毫无意义,我不会萎软的祈求你们当成一切都没发生过,也没权力要求你们掌管好自己的眼神和言语,如果觉得不能接受我是杀人犯、连环杀人狂和吸毒人员的儿子,碰到我请自行绕道而行,我不觉得我有为你让路的义务,我也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没办法,我生来就这样了,爹不疼妈不爱,他俩还都是祸害,小时候有点长歪不过及时扶正了,现在苗种也还算可以,总不至于颗粒无收。至于同情可怜之类,谢谢你们我更不需要,我是来读书的,不是来卖惨的。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众口悠悠我没法堵住,人心叵测也防难慎防,但是我身自洁无须赘述。奥,对了。”凌敬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状似无意又像刻意的扫过某处,眼神有如千均重,“我弟弟最讨厌别人说他傻,不巧我也是。”——而我一不高兴,总会有人要倒霉。
当然最后的话凌敬没说,只是抿唇笑了笑,笑的人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出处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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