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有好多,都是眼镜他们从海上获取而来,这是重要的收获,他们的身份证,几乎都丢失了,他们来到的这个陌生地域,在处处拒绝他们,他们不能融入这个社会,他们是初来乍到的人,怀着惶恐,对未来充满迷茫。幸亏他们在海上收获了珍珠,这些珍珠应该很贵,可以卖钱,卖到的钱,他们可以平分。他们需要找到买主。
这街道上买一根萝卜、一碗臭豆腐都是需要钱的,买一双鞋也是需要钱的,他们这十多个人,都等着眼镜卖掉珍珠,平分钱。其中有人说,赶紧卖珍珠,赶紧换成钱,拿上钱做买卖去。他们不说回家,因为他们的家早被大水冲垮,他们已没有家。
船上的人性格中都有坚韧的成分,这一路上的艰辛,没有使他们屈服,再大的困难,他们都克服了。终于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上了这个岸,他们吃了饱饭,这饭,是在安心的状态下吃的,不再有海面上的那种狂风暴雨。
接下来大家几乎都把目光放在了珍珠上,眼镜袋子里装的那一把珍珠,应该是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街道上哪里有收购珠宝的地方,眼镜并不清楚,但他这个大学教授是个有眼光的人,他知道手中的珍珠是价格不菲的宝物。
一条颇为繁华的街道上,眼镜找到一个卖珠宝的地方,这地方,不仅卖金银珠宝,还鉴定这些宝物,眼镜带着珍珠去鉴定,得出的结论是,这些珍珠,都很值钱。
眼镜卖了珍珠,一共收获二百六十多万。他们一共有十多个人,这十多个从船上下来的人,从难民的状态,一下子成了身上有钱的人,他们每个都分到二十万多。拿到钱的人,想去东边的,去东边,想去西边的,去西边,想往南的往南,想往北的往北。
人差不多都散了,那个教授也走了,他带着二十万去哪儿,也没说,可能是去教书了,也可能是去经商了,他走的时候,对他的前途,是充满信心的,他是聪明人,肯定能使自己手中的二十万变成四十万、六十万,乃至一百万、一百六十万。
云墨拿到二十万,却不知道去做什么。她原本信心满满在大学教课,可那大学被淹了,她虽然拿到一笔钱,却不清楚自己去做什么?她也想过去教书,但她的学历证丢了,很难证明她的学历,还有,关键她处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眼前的路该怎么走,她不晓得。
别人问起她的时候,她喜欢说自己是老师,虽然她只做过几天的老师,做了几天老师,就遇到大水,她可真是水命。
芳梵还没走,他跟云墨一样,对前面的道路,不是特别明白,主要是这一次的经历,他感觉太过复杂,突然而来的大水,搅扰了他灵魂的宁静,这些时日,她备受煎熬,他们都不清楚在海面上度过了多少天,好像痛苦使得他们成为了糊涂的人,成为了失去清晰头脑的人。
芳梵对云墨说:“云墨姐,您要去哪儿?”
“家都没了,我能去哪儿?总不能我也去经商吧?那个落难的教授,得到二十万,就去经商了,他的人生失去了很多,他想赚回来。”
芳梵说:“我们前面去吃点东西吧,那边有卖牛肉面的,现在天快晚了,吃个晚饭,我也要走了。唉,我身份证丢了,你真好,你的身份证还在呢。”
云墨说:“身份证丢了没有关系,身份证不是大事儿,只要人没事就好。”
芳梵说:“你的身份证也不能借给我用,就是借给我,我也不能用。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云墨不知道,所以轻微摇摇头。
芳梵说:“我是一个幼儿园老师,每天带一群孩子唱歌啊跳舞啊什么的,我可不是舞蹈老师也不是音乐老师哦,我是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云墨遇到了同行,还是比较惊讶的,“没有想到你也是老师。”
“我一直没说,是因为我是一个内向的人。”芳梵说,“他们都走了,拿上二十万走了,他们去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今后还会不会见面,我们也不知道,我看是今后见不了面了。去前面吃面吧,吃过面,各自走各自的路。”
“好。”云墨只说出这一个字。
他们吃牛肉面的地方,是僻静的一个屋子,这个屋子内部僻静,所处环境也僻静,总之就是僻静。在云墨和芳梵吃牛肉面时,他们听到口琴声音,这口琴是有人在吹奏,他们俩开始没太在意,而这口琴的曲调太好听了,芳梵站起身去看,云墨没有站起身,扭头去看,他们都看到了一个人,那个坐在墙上吹口琴的人。那是一个男孩儿,一身洁白的衣服,坐着吹口琴,浪漫得像童话。
旁边坐着的一名中年妇女,是这家牛肉面馆的女老板,在外面吹口琴的是她的儿子。
芳梵与云墨吃饭期间,老板娘跟云墨、芳梵闲聊,云墨知道,外面墙上的男孩儿是一个音乐家,他从小喜爱音乐,他的母亲一直很支持他,他虽然没有父亲,但因为母亲的爱,他的童年并不孤独。
在那个男孩儿吹口琴时,他们就说着话,这口琴的曲调,成为他们说话的背景音乐。老板娘得知他们遭了水灾,就为他们伤感一回,老板娘知道芳梵是幼儿园老师,知道云墨是大学老师,他挺为他们感到可惜的,他们的人生,遭遇了凶猛的大水,万幸的是,大水没有夺去他们的生命。
这个用竹子搭建的牛肉面馆,整体看上去比较简陋,但他家的牛肉面,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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