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还是给钱随你们。”阮昧知言语轻松。
“那你能保证我们看了后都能学会么?”一个侍者警惕道。
“我在此向天道立誓,你们看了水上漂的功法后,定会明白,只要照行,也定能如我一般横渡水面。”阮昧知竖起两指又顺嘴调戏天道同志了。
殷寻问本在一边看热闹,见阮昧知乱忽悠人,还敢发这种明显会被雷劈的誓,面色一沉,便要过去。阮昧知赶紧一道真元力打在他脚边,提醒他止步。哥正在玩大人间的游戏呢,小孩别来捣乱。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在修真界长大的人,对天道总是格外敬畏,见阮昧知向天道立誓言,当下再无怀疑。两人对着阮昧知跪下,连磕三下。
“喂,别急着起来啊,你们这也太敷衍了事了吧?起码要见响才成。”阮昧知不慢嘟囔。
为了那传说中的轻功,两人只得重重磕了三下,待得阮昧知满意这才起身。
“乖徒儿啊~”阮昧知笑吟吟地掏出一张纸,刷刷几笔写好,道:“这就是水上漂功法,看吧!”
殷寻问佯作路过地绕到两人身后,板着张高深莫测的脸,余光却偷偷扫向阮昧知手中的纸,只见内容如下——
“水上漂要诀:
一,天时:冬天;
二,地利:找个结冰的水面;
三,人和:别吃太胖。
功法奥义:不要大意地大步走过去吧少年!”
果然是一看就会的功夫啊……殷寻问默默扭回头,辛苦憋笑。
阮昧知看着两个倒霉蛋瞬间扭曲的面庞,心下乐得打滚,把一个破烂卖出高价可是每个小贩的终极技能呢,小伙子们,这桩交易做得可还划算?
“你?!” 两个侍者气急败坏。
“不难学,对吧?乖徒儿”阮昧知笑得格外讨打。
“竟敢耍我们……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吧?!”两人横眉竖目咆哮道。
“脑残不能怪父母,人蠢不能怨社会,不肖徒孙,我宣布,你们被逐出师门了!”阮昧知火上浇油。
“你给我等着!”两个侍者开始挽袖子。
“你们居然无耻地准备二打一,我好害怕。”嘴上这么说着,阮昧知冲着殷寻问悄悄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跑,边跑边贱贱地喊:“来啊来啊,你们来追我啊~”
两人气得面如猪肝,拔腿就追。殷寻问取出飞剑遥遥跟上。
筑基期的阮昧知甩掉两个凡人自然毫无压力,几息之后,阮昧知就拉着殷寻问的手,飞向了回家的路。
“他们惹你了。”殷寻问开口道,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是啊,他们在背后骂我,还以为我听不见。”阮昧知笑笑。
殷寻问神色一凛,道:“这种人,就该直接杀了了事。你何苦装羊。”
少年,你中二病犯了么。阮昧知抽抽嘴角劝人向善道:“倚强凌弱不好。”
“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殷寻问不屑。
“比起ròu_tǐ毁灭,还是精神摧残比较符合我的审美。”阮昧知随口道。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打死便是。”殷寻问再次建议。
“好。”阮昧知笑着应下,心底不以为然:少年啊,你还是太甜了。我当然可以打得两只蝼蚁跪地求饶,但我当时是痛快了,回头人家主君找上门来怎么办?到时候就不是“一场嘴贱引起的暴揍”问题了,而是“你少主家侍者仗着身份肆意落本君面子”的问题了。
小寻,你哥我要当的是为你排忧的万能机器猫,而不是给你惹祸的无能大雄呐。
两人回到玄明殿,下了地。
阮昧知自觉道:“我继续擦瓦片?”
“不必,我要看书,你在一旁伺候着。”殷寻问少主气势十足。
在旁伺候?我喜欢!阮昧知眉开眼笑:“遵命主君。”
殷寻问似笑非笑的眼扫过阮昧知翘起的唇,轻轻一叹。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看藏书么?阮昧知,你太天真了。
殷寻问的书房里摆满了各色玉简,仿若整个房间都是由玉片砌就的,连走进书房的人都不可避免地被润上一层莹莹的碧色。
而殷寻问的下一句话就让阮昧知面上的碧色变成了菜色,他说:“这里的玉简上都设有禁制,不想死就别碰。”
阮昧知含恨收回视线:小寻,五年不见,你在别人吃馊馒头的时候,吃红烧肉还吧唧嘴这破毛病怎么还没治好?
殷寻问斜目凝视着阮昧知因为不满而微微嘟起的唇,眼底闪过难以言喻的隐怒。
你想借我的玄明殿来修行,那我便支使得你连修炼的空闲都无。
你想借我的身份来看秘籍,那我便偏让你望得到碰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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