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严思圩到达他们成品库所在办公室的时候差不多己九点,经过公司门口的时候货柜司机正在骂娘:第一天开工就吃闭门羹,干嘛不和他说定几点来提货,害他起早。
小顾小王,老陈老莫都在,正有气无力的坐着,磕着瓜子,说着话。
小顾看到严思圩喊了一声老大:“我们可以开始了吧?”外面装货码头集装箱车正在倒位置。
老莫哈哈一笑:“急什么,那家伙还没把箱单拿进来,三个车,六个柜,全部来的话是快,问题是现在才来一辆,不急。”老师父说的话就是含金量高。
小王往嘴里扔一颗瓜子:“老莫,其实你和老陈不来也可以,为什么来上班,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多挣钱。”
平时沉默寡言的老陈拿出烟盒:“我们俩个算不上全集团最辛苦的,也是最里面的那两个,去年最后一天,我们俩个还码了差不多一天的货,等到我们去礼堂的时候,这颁奖都快结束了,要不然你以为今天发的货谁码,你们叉什么?”
小顾嘿嘿笑道:“老陈,别这样说,我们知道,盈美公司不创伟集团全靠你们两个。”
老莫头一梗:“那还用说,全是我们两个码的货,公司的货都是从我们手上出去的。”
老陈掸了掸袖子:“一样,最后几天我们加班加点把这几天的事做了,这几天我们就坐等下班。”
严思圩头疼,这几人又斗上嘴了,平时也是这样,高兴了斗嘴,不高兴了也斗嘴,他从没见过嘴这么碎的人。
严思圩知道,年纪大的人爱斤斤计较,老陈,老莫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小顾小王也没落后他们一步,俩人听说过完年可早点上班,是算作加班的,公司会照二倍的工资算给他们的时候,都不甘落后的要来上班,并说,反正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玩,要说到玩,下班后也可玩,二倍的工资,那可不是天天牟挣到。
照郑主管的精神,如果老陈他们在年前把要发的货码好了的话,就用不着提前来上班,当严思圩把这个精神传达给老陈他们的时候,俩老头不高兴了:“凭什么有钱挣的时候不让他们上班?”
严思圩想想也对,就打了份报告给郑松涛,如此这般,一句话,成品组想上班的人都可来。小蓝和王婵当然不干啊,姑娘家家,本来就有说不完的话,逛不完的街,买不完的衣服,怎么也得等初八正式上班的时候再上班。
四人斗嘴正斗的白热化,货柜司机推门进来:“小严,怎么还不给装呀,早装早走人,我还能赶上走亲戚。”一米八的个头,挺着大肚腩。
严思圩接过装箱单:“不急,很快,十多分钟一个柜,两个柜最多半小时就能装完。你还走亲戚,你家不是不在这吗?”
大肚楠呵呵一笑:“家是不在这,可在这里老乡亲戚多呀,大家都没回去,这不就可走亲戚?”
严思圩说了声也是,对起箱单,打印出库单:“坐会儿!”
老莫拉了老陈对严思圩说:“小严,我们扫地去,不是没干活哦。”
严思圩瞟了眼点头说:“随便你们。”回头对小顾小王说:“你们,谁装?”
小顾吐掉瓜子壳:“我先装,下午小王,小王,怎么样?”
小王一声随便,嘴里又扔进一颗瓜子“呸”一声吐掉壳。
大肚楠伸手抓了把瓜子磕起来,另一只手接过严思圩打好的出库单:“签这?”
严思圩一笑,递给他一支笔:“你都老师傅了,不会是还没过完年就忘了怎么签字了吧?”
大肚楠鬼画符的签上自己的大名及车牌号:“怎么说呢,我日理万机,跑的又不是只你们一家公司,记不住啊?”
严思圩翻单子,撕出门证:“大过年,你生意不错嘛,说说,过年挣了多少?”
小王耳尖,嘴里含着瓜子壳:“说说,挣多少?”
大肚楠嘿嘿笑着:“不多,我春节都没回家,多挣点是应该的。哪张是我的?”指着严思圩正翻着的单子:“黑的,白的?”
小王噗一声把瓜子壳笑喷:“叔,你不会是眼花了吧?”出库单有六联,白红黄绿蓝灰白,他他,一个老师傅竟说出这种话?“你第一次拿单子?”
大肚楠说:“以前不都是小严撕给我的吗?”
严思圩把蓝色的出门证撕下来:“这是什么颜色?”
大肚楠如思考问题一样,看了会才回答,“颜色黑乎乎的,不是黑色是什么?”
小王再次喷出瓜子壳,指着大肚楠:“蓝色,大叔,是蓝色。”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其他单子,指着红色问:“这个什么颜色?”如同一年级的老师指着画片中的阿拉伯一字问小朋友:“小朋友,这是几呀?”
严思圩也来的兴趣,看好戏。
大肚楠犹豫着,嘴边就含着一个黑字:“我看这张纸颜色比较深。”小着心问:“是不是也是黑色的?”
小王啊一声叫:“你不会是色盲吧?”
大肚楠:“有一点。”
严思楠才不信大肚楠的说词,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们班有一个同学是色盲,那同学喜欢上了一个女同学,想写情书给喜欢的人,而那个女同学很喜欢穿绿色的裙子,于是色盲同学的情书这样写道:“。。。我很喜欢看你穿的红裙子,红色映在你脸上,使得你有种异样的媚。。。啊红色,你是吉祥色。。。我很喜欢你。。。”情书被别的同学截到,晚自休的时候那位恶作剧的同学大声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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