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打算解释吗。”
这声音拌着细流,也似浸上渺茫一般,愈不真切了。
仙宫翎抬起眸,望向那片幽邃,同一处境,那人面容与一人重合又倏然分离。仙宫翎知道是不同的,眼前这人,无论是与那个师弟,还是他所认知的离弦,都是不同的。
时隔多年,这般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袖袍之下,手指不由自主的蜷起,他撑着面上的平稳,深吸一口气。
“……放开我。”
竟也是第一句话了。
那幽邃里猝地席卷起令他参不透的风暴,平静之色好似下一瞬就会崩裂,从云淡风轻的裂口挤出狰狞来……然而并没有。
不过一个眨眼间,漆黑的眸里仍是那样无甚波澜,甚至还能瞥出抹温凉的光,所有的揣测尽归错觉了。
“不可能。”温和注视他的人这般道,不咸不淡,偏让人咂摸出几抹残酷意味。
仙宫翎颓然的后靠在向天柱棱上,俨然一副缴械投降的样子。
他半蹲下身,与他平视。
他眼神太过笃定,也有些意味深长,仙宫翎分明才是被钳制着的那个,却莫名有些心虚,抿了抿唇:“…如何称呼?”
“月清徽。”他撇了抹不轻不重的笑。“你呢,你想我怎么称呼。”
仙宫翎错开视线。
“我在找你。”他不由分说的逼近,双手牢牢撑在他身前,强势的把人锁紧,逼得他不得不重新看向他,面上还波澜不惊。
“还魂引,锁魄铃,无所不用其极,一直在找。你呢,你走的多干净,杳无音信,烟消云散,生死簿都寻不到影。”
满眼的愧疚滞住,仙宫翎蓦然回过视线,“你又闯祸了?”
那人歪头看向他,“你当我是谁。”
他不是那个跳脱顽劣的师弟,也不会是乖乖听人训诫的小徒弟,仙宫翎已是毫无立场去质问了,霎时气弱不少,闭上了嘴。
“仙宫翎,你既然舍得要走,做什么回来,偏挑了个我要放弃你的时候,是何居心?”他冷笑一声,凉薄终是扑出獠爪。
“你配吗。”
不过一声,刺不到心里去。
自然是假的。
“……我不辩驳。”良久,他这般道,一句话就这么扎刺一般,搅的愧疚的一颗心抽痛。
“当我木石心肠,不通人情,不配为人师表,今日……唔!”
撑在两侧的手箍住因僵住而忘记反应的玉指,十指相扣,他侵略的深了些,灵活的撬开贝齿,攻陷城池了起来。
太突然,仙宫翎被吻的头皮发麻,接连之下他不禁闷声出声,反应过来又是一僵,向后躲,却是一下子磕在冰凉的柱面,避无可避,又受制于人,不得不被动应承着这些,津液搅出令人脸红的咂响,仙宫翎耳尖通红,不知是不是憋的,他好不容易换了口气,又一下子被堵了上来。
没完没了,不依不饶。
仙宫翎有些受不住,眼里渐起了水汽,终是被惹的血性上涌,渐渐习惯了的这个吻的他猛的张口就咬。
施予的人一下子撤开身离了城池,唇边还勾着道银丝,就这么舔舔嘴角, y- in /糜极了,朝他扯了抹餍足的笑。
就差一句“多谢款待。”
急火攻心,怒上心头,仙宫翎咬牙切齿,全然不记得什么愧疚什么刺痛,此刻只想着怎么收拾这厮,好让他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不知羞耻的兔崽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
许是过去有所经验,过往的心结亦到了期限,他呆在这里倒也有些习惯,也勉强能称得上惬意。
仙宫翎早先的不告而别就是月清徽的触点,只要不提及这个,多数时日还是很好说话,不会对他过多为难。
月清徽做事的周密性向来很好,以至于他早早就断绝了探知外面情况的打算。日复一日,与外界隔绝,不知讯息,不忧心绪,不劳衣食。宽敞而空旷的狭隘之下,仅剩的新鲜,好像只剩下一个人,也只有这么多了。
而这新鲜的人,却好似不懂如何合理的利用这新鲜劲,逮到时机便在他眼边晃,打破他的惬意,徒扰他清净,还变着花样的使坏。
手脚上绳缚就好似抹规则一般,只要守在这规则内,便是那规则束缚动作,习惯了,倒也能寻些自由。
他一人独自赏水游神本也自在的很,但凡他一来,他就不得不束手束脚,走出那得来不易的舒适区,时刻防备他做出什么出格动作来。仙宫翎本来偶尔会想见见他,而今盼不得他赶紧走。
仙宫翎搞不懂他是什么想法,看似满不在乎,却偏执的不肯放走他,时常探视,又多是戏耍,闲言碎语,却不与他说真心话……只一执念吗?
这人来来去去,总也能寻些招数回来,百厌不烦的打压人,连连下来,仙宫翎也能在他打压之下练就一番死尸本领。
从刚开始的什么都要躲避挣弄,结果不出意外的被遏制。
到现在,茶桌上被好生摆放的食物,他慢条斯理的享用干净,非要更换衣衫,他也能自如的摊手方便他施为,便是被趁机按着乱啃一通,他还能抽出空来去走神。
“喂。”仙宫翎回过神来,一把捉住了在身上乱摸的手。
好好换个衣服就换,这人不由分说啃人就罢,动手动脚是什么理?
反抗总归背气,可若是不反抗,眼看他就会越发变本加厉。
变本加厉的人没有应得的坏模样,照旧朗润周正,好似他手上捻的不是衣裳,是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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