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高处不胜寒,可是偏偏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往高处走,这么说来,到底是那些郁郁不得志的人擅于心里鸡汤,他们就是见不得别人站在山顶一览众山小。
罗又父说,“大致的就这样了,映辉的新总裁还兼职一个身份,蓝企的股东。”
这要比较起来,肯定是冠鹰的总裁失势,因为关泽予在关企持有的股份不高,关企虽说是家族式企业,但里面当头都不是吃素走过来的和蔼慈祥老人,要想进关企,光凭本事不够,而且有再多能力也不能作为证明。
罗又父说,“蓝总能轻易赢得蓝企董事会的认可,也是和他为人处事方面的作风有关,据说他是个很平和的人,极好相处。”
关泽予听到这里忍不住暗自腹诽,什么极好相处,试试去跟他牛头不对马嘴一次,看他如何呛人?
罗又父说,“泽予难道就没有特意去了解他?”
关泽予轻咳一声,他说,“他又不是神,没必要诚惶诚恐。”
罗又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心里隐约不安,想想要是蓝政庭真如某些人传的那般温和善人,那再好不过,怕就怕对方做出来的不是表面现象,就正如对面的上司。
关泽予,有谁不说他冷酷无情不讲人情,可又有几人知道,正是因为这个人,他让险些倒闭的冠鹰重新站起来,并且站稳脚跟。
冠鹰现在能屹立在业界内的顶端,辉耀八方,完全是靠年轻的将领执掌有道。
关企旗下子公司不少,其中最强并非是冠鹰,其它子公司,它们各有优势,并且发展平稳,而冠鹰,它是那种稍有不慎,就要赔尽血本的黑洞。
罗又父当初本就极力反对年轻总裁挑选冠鹰作为试金石,他说,“您要信任我,就听我一句劝,不要在冠鹰上下功夫。”
关泽予很信任这位长辈,他说,“您可能比作为我父亲更具父亲的担当。”
罗又父没想过要在青年心里留下这么大的分量,当初,关泽予进入关企,还是个很稚气的小伙子,面对许多事情,表现出来的都是素手无措的窘迫,那样的孩子,很多人想不到他就是关耀聪极力培养的继承人。
罗又父为了青年能更好的施展手脚,他用尽了一切人脉关系,就为了给其杀出一条血路。
从关耀聪,再到关泽启,在到这个不听话却把公司做得风生水起的关二公子,作为迈入知天命年纪的老人,他多少有些欣慰,可能,但凡是有些成就能创造出辉煌的人,他做事都是特立独行,独树一帜。
关泽予说,“又父要是有空,就帮我去查查他的详细资料,曲凡那边无从下手。”
罗又父点头接了任务,他说,“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觉得蓝二公子这个人,远没表面传言得那么简单。”
关泽予霸气横生的眉毛一缩,他示意对面的长辈说下去。
“据我了解,蓝政庭在国外不只为学习深造那么简单,听说他年纪和您差不多,在国外,其实负责管理蓝企的外资产业,你也知道,蓝企国内最近几年没有骄人成绩,可他们在海市惨淡的情境并不会影响其它地方的业绩突出,特别是分布在国外的产业。”
罗又父派人去调过资料,只是搜集到了一些表面的数据,根本不足为据。
关泽予清楚蓝企市场横扫了全球,他少有关注蓝企在国外的事业,或许,必须承认,高傲的做法,目空一切的态度,会让人丧失准确判断力,还有无数的机遇。
“总裁有没有见过蓝二公子?”
“什么?”
关泽予反应有点异常,他是异常的蹙紧了眉头,以致脸上的变幻有些不正常。
“也没什么。”
又父转移了话题,他想,蓝政庭和蓝政轩,这两兄弟长得虽像,不过仔细看,他们终究不太一样,可能视力不太好的人,会把两个人看成是一个人。
亲兄弟间,长得相似有一大把,就除了关泽予和关泽启长得一点不像。
罗又父想,关泽予和他妈妈长得比较像,特别是那双眼睛,清冷的眼眸里,那种气质最高贵。
关泽予起身去冲了一杯咖啡,罗又父这人就喜欢喝茶,他喝不来年轻的人好品的咖啡。
关泽予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老人家,他问,“关于我妈,又父知道多少?”
他喝了一口热气升腾的咖啡,那浓厚的香味,醇厚的润滑感,刺激他的味蕾,也刺激他恍恍惚惚的意识。
罗又父当年是跟随关耀聪的秘书,他是关企董事长最得力的助理,要说关耀聪年轻时候的事情,罗又父最是清楚。
关泽予从未跟任何人提及关于母亲的过往,更不会去询问相关的人关于母亲年轻时的故事,而今天,他突然问起,可能是听到长辈说,“你比较像你妈妈。”
罗又父纯属脱口而出,他说出来就后悔了,这是少有的错,不,几乎是不可能犯的错,他从不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去跟一个艰难跋涉成长起来的孩子,说起他急欲追究的往事。
“又父,你应该知道,我待您不只因为您是公司的老员工,更重要的是我如今所得全靠您一路扶持,是你陪着我走到今天。”
关泽予清楚罗又父的家庭背景,自是不简单,虽说他的家族不涉及商界,但是不巧,他门把手政界要道,这才是让关泽予震惊的地方,年轻的时候,横冲直撞的想要大展手脚,如果身边没有可以仰仗的人扫除障碍,那么他也走不出今天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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