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几十只鸟在地下室里来回飞,一片混乱。
少年来不及取丹,只能丢开脖子还在喷血的阮阳,避开挑向他帽子的枪尖,一手迎上红戈,一手按住了自己险些被掀开的帽子,灵力碰撞产生的动荡撞飞了四周的人和鸟。
“哼,藏头露尾!”红戈冷哼一声,又是一□□了过去。
朔旌寒的身影出现在墙角,稳稳接住了昏迷的阮阳,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白鸟看到就快要到手的内丹没了,来不及抱怨怎么今天一口气出现了两尊大佛,尖叫着冲了出去。
钱彪已经被吓得双腿都站不直了,他活了几十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哪怕知道血渊里都不是普通人,也并不能轻易接受这样混乱的一幕。
少年和红戈已经打成了一团,地下室过于狭窄,二人都打得束手束脚,一时间竟然分不出高下。林芝莬看着眼前的景象,手指微动,几根藤蔓缓缓爬了出来,缠上钱彪的双腿。
钱彪还在抖着呢,冷不防就被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情人捆成了粽子,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就眼睁睁看着一直被自己当做莬丝花一般柔弱的情人越过被捆成一堆粽子的他和他的手下,加入面前打成一团的战局之中。
红戈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一仗了,正势均力敌之际,几根藤蔓突然冒了出来,从刁钻的角度钻进二人的战局,目标明确地试图缠上少年。
少年为了躲避这几根藤蔓,没能避开红戈的枪尖,胸口顿时划开一个口子。
“别捣乱!”得到帮忙的红戈却并不高兴,朝旁边喊了一声。
林芝莬操纵藤蔓的动作不由一顿,下一刻,藤蔓挥舞的速度更加迅速,少年趁此机会飞快后退,似乎有离开的打算。
眼看敌人要跑,红戈急忙追过去,结果呼啦一声不知从哪冒出一堆杂毛鸟,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她火大地挥开那堆鸟,却发现少年已经不见了。
“啧!”没打过瘾的红戈瞪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林芝莬,完全不顾人家是小了她好几个辈分的小辈。
“哼。”林芝莬也没给这个中途跑出来抢任务的红衣服小丫头好脸色。
血渊的家伙跑得太快,只留下一些杂兵,白鸟和那个被叫做头目的少年都不见了。红戈怒气冲冲地跑出地下室,看着宋亦白问:“朔旌寒那小子呢?”
宋亦白指着路的一头:“他抱着一个满身血的人离开了。”
林芝莬也拎着一串被捆成粽子的人出来了,一眼看见宋亦白:“你是特殊事件处理部门的吧,正好,我来交任务。”
宋亦白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当初接了钱彪这个任务的人是她,头痛地招手喊胖子过来:“把人交给警察局吧。”
“哦。”胖子上前接过那串粽子。
“哎等等,不是要抓血渊的人吗?这普通人抓了也算完成任务?”红戈突然出声。
林芝莬的脚步一顿,看着这个比她矮了一个头都不止的小姑娘:“我接的时候,任务还是c级。”
红戈翘翘嘴角:“这样啊,小白,那就按照c级的任务奖励发给她吧。”
“你!”林芝莬咬牙。
宋亦白不敢拒绝师祖的要求,只好苦着脸看林芝莬。
林芝莬深吸一口气:“算了,c就c。”跟血渊的人打的时候,她基本上没出什么力,只能拿c级奖励她也认了,只是她看不惯这个得意洋洋的小丫头,能打了不起啊?
她忍着怒火,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转身就走。
宋亦白忍不住暗暗好奇在地下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八卦的眼神在自家师祖和这位姑娘之间晃来晃去。
“行了,我也走了。”红戈无视他好奇的目光,扛着自己的□□一转眼就消失不见。
这混乱的一夜终于落幕。
说真的,在脖子被开了个口子放血的时候,阮阳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可是他却重新睁开了双眼,在他熟悉的自己的卧室里。
不是穿越。
阮阳伸手,熟门熟路从枕头附近摸到手机,点开看了眼日期。
不是重生。
再摸摸脖子,一圈厚厚的绷带。
艾玛,他居然没死。
阮阳疑惑地盯着天花板,他记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切开一半了,这是哪家的大夫啊这都能救回来?他得赶紧去做个锦旗,写上“华佗再世”给人送去。
“醒了?”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阮阳动动眼珠,很快看到那个走到他床边的男人,手里还端着个碗。
“大侠你怎么换衣服了。”阮阳忍不住问了一句,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说话。
虽然声音又哑又虚弱,但是居然说得出话来。
朔旌寒换了件黑色t恤,黑色长裤,本是普通的打扮,偏偏将原本裹在宽袍大袖里的好身材展露无遗。虽然依旧挽着那头长发,看起来却不像是从古代来的了。他似乎很适应现代的衣服,也不答话,只是递过那个碗:“既然醒了就起来吃东西。”
阮阳实在是摸不清自己的恢复状况,他看过日期,离被绑架的时间才过去不到二十个小时。昨天夜里才被割喉,今天下午都能吃东西了?他本来还以为自己目前的人设是不能动的重病号来着。
“这是哪位神医替我缝的脖子啊?”阮阳接过碗,悻悻然地问,他当时感觉自己连魂魄都快离体了,现在居然可以自己拿着碗喝粥,真是玄幻。
他摸摸脖子,很怕咽下去的东西从绷带里漏出来。
“神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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