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唐脉说什么,项权就把人拉走了,唐脉只好朝谷茗道了声再见,就跟着项权出去了。
两人走后,一个酒吧的客人提着酒就过来了,他坐在刚才唐脉坐过的位置,看着谷茗,“那人谁啊?怎么老来?”
这客人是酒吧常客,跟谷茗还算不错,也知道点儿谷茗的事。
谷茗擦了擦吧台,“唐脉的发小。”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谷茗手下一顿,“他不是圈里的人。”
那客人点点头,一副明了的表情看着谷茗,“呵,我以为你多了一个对手呢。”
谷茗也没说什么,去调酒了。
谷茗是喜欢唐脉的,这里的常客都知道,所以没人去和唐脉搭话,有也只是好奇聊两句而已,但是唐脉对生人态度不太友好,冷冰冰的。
记得唐脉刚搬到这里来的时候,很多酒吧的男人都跟狼盯着兔子一样,那眼神都是狩猎状态,没办法,唐脉长得好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但是谷茗说了,唐脉不是圈子里的人。
谷茗是出了名的好人缘,在形形□□的人中也吃得开,大家也就肆无忌惮的传开了,说唐脉是谷茗看上的,人家都追了好多年了,听说从大学就开始追,但是一直没追到,就因为唐脉是直的,甚至还有人劝谷茗,这圈子里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找个直的,伤不起。
但是谷茗一直没有发表自己的态度,别人说什么就任别人去说,他不解释,大家自然就以为唐脉是谷茗的,所以不会有人再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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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权和唐脉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餐厅,项权确实一天没吃饭了,菜一刚上来就是猛吃,一碗饭下去了,才有空搭理一下唐脉。
唐脉不紧不慢的吃着,看了一眼猛喝饮料的项权,“你饿死鬼投胎啊?”
“再不吃可不真成饿死鬼了被。”
“那你来的时候不会吃点什么啊?”
项权放下筷子,“我这不是着急来看你吗?”
唐脉摆摆手,“得,你别废话了,你着急来到底是干嘛?”
项权突然不说话了,他转了转手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项权一有事儿绝对就是玩儿他的手表,唐脉怎么会不知道,“项权,你跟我兜什么圈子?”
唐脉不在意,现在的他可以说是百毒不侵,没有任何牵挂的人,再糟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自然就没有怕的。
“唐脉,上次在电话里我跟你说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唐脉回想了一下,“你不说你去了趟亲戚家吗?”
“对。”项权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那外甥女儿不?”
项权的外甥女其实和他们差不多大,就是项权的辈分比较大,但是唐脉还真没什么印象了,见过一两次也都是高中的时候,大一的那会儿也在项权家见过一次,唐脉也没仔细看过,所以他说:“不记得。”
“诶你记性怎么这么差啊?我外甥女儿,你都见过好几次了,高高瘦瘦的,长得也不错。”
唐脉一听这话,就明白的差不多了,“项权,你想说什么?”
项权一皱眉,“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外甥女儿也不知道哪根弦儿搭错了,说早就看上你了,要是你愿意的话,想和你处对象。”
“项权……”
项权赶紧打住唐脉,“你别说你是什么贪官的儿子,我告诉你唐脉,我外甥女儿既然说了喜欢你要和你处,那她就没在乎过这个,再说了,她家里人都没在意,你在意什么?你少在那妄自菲薄。”
“不是,其实我……”
项权一抬手又打断唐脉,“这几年她一直跟我打听你的事儿,也知道你的性子,她现在大学毕业了,听说你一直是单身,就坐不住了,而且她也说了,你要是不想回a市,她就来b市。我说唐脉你别跟自己过不去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俩先处着试试,保不准儿……”
“项权!”唐脉喊住了项权。
“你喊我也没用,我外甥女儿喜欢你这么长时间了,你就别太固执了,见面先处着再说被,不喜欢再分。”项权嘴上说的干脆,其实心里希望唐脉能接受,他也不想看唐脉一直这么孤单下去。
见项权说的认真,唐脉也没说话,就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菜。
“你自己想想吧,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许久,等唐脉这一碗吃完了,他才放下筷子,然后他低着声音,说:“项权,昨天……我遇见他了。”
项权一抬眉,“谁啊,闫华?”
“……”
看着没有表情的唐脉,项权一下就怔了,许久他猛的站起身,眼睛瞪得老大:“淳于生?”
唐脉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呢?就算是从别人嘴里听来,心也很疼,但是他还是点点头。
项权呆了几秒,然后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不对吧?我听说淳于生那小子毕业之后回了a市,你怎么和他……”
“他不知道是我,我也没和他说话。”
“……”项权都懵了,“他没认出你?他瞎啊?”
“我昨天戴着玩偶头盔,所以他不知道是我。”
项权靠在椅背上,他扶着额头,“唐脉,事到如今,你别告诉我,你还惦记他。”
“没有。”
“没有你他妈这种表情什么意思?”
唐脉拍了拍脸,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项权,淳于生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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