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怎样,他们说了啥了?”唐艺信心满满的觉得会有人赞扬他一番。
“他们说你爸40几岁就退了,体制内退休都要65岁,说是你爸上头有人,所以你这才沾了光了,破了这案。”赵恒说道这里便道:“我知道你是靠自己努力才办成这案的,他们说的你别听就对了。”
他还想安慰唐艺,唐艺却笑了,说:“对,他们说的都对,我爸就是上头有人才退下来的,不然你以为阿猫阿狗都能那么早享清福啊。我这事也是我爸求周叔叔才办妥的,这样看来我倒真是二代么。”
“原来你真……周叔叔……?”赵恒很好的掌握了重点。“这人是谁?”
“我爸年轻的时候的战友,服兵役时候认识的,这么说吧,总觉得他欠我爸七八百万似得,我爸对人家跩的很,人家还使劲往他身上贴。”唐艺这样说。
“那你怎么不问你爸到底为什么?”张云容听了便问。
“我也想问啊,每次问每次都不说,叫我自己查,总有一天我会查出来的。”唐艺说着挥着手上的报纸道:“我都是办过大案的人了对吧。”他说着冲赵恒眨了眨眼,模样滑稽极了。
“唐警官,你的面好了。”薛昭合在唐艺要炫耀的时候很及时的过来打断了他。
唐艺见了,调侃道:“薛老板,你每次都那么及时的给我上面,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算好时间要用面堵住我的嘴的。”
薛昭合听了笑而不语。
若是第二个人露出这样的笑容,唐艺铁定上去揍他一拳,不过那人是薛昭合,那人那么好看,那面那么好吃,他怎么舍得打人家。他打了人家,谁煮饭给他吃。唐艺这样想着就吃起来,因为他和赵恒都是属里新来的,人家欺负新人,让他俩在属里值夜班,不过这样倒好,让唐艺和赵恒找到这家店,认识薛昭合。
“走啦,薛老板,回去值班,钱,钱等发工资再给,薛老板。”唐艺最近囊中羞涩,或者说他是从来没有囊中羞涩过。
“薛老板,一起付了吧。”赵恒每次都跟在后头帮唐艺付钱。
薛昭合见了对他说:“你帮唐艺付的面钱都快买下我这面店了。”
赵恒听了也不说什么,只挠挠头说:“我也就他一个朋友。”
“喂,走不走啊,等你半天了。”说着唐艺从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招呼赵恒。
赵恒把钱塞到薛昭合手里说:“多的别找了,明天再来吃。”说着跑了出去。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还有人敢偷警局东西不成。”赵恒追上唐艺,屋外不知何时开始飘起小雨。
“这可说不定,谁知道半夜三更有没有疯子跑出来,要是警局真的被偷了,你我就是报纸明天的头条,大标题这样写:因值班警员和法医外出吃宵夜,a区警局遭小偷搬家,洗劫一空,成为警界耻辱。”唐艺说完瞥过头去看赵恒,他低着头,大约雨下得有些大了,他的睫毛上沾着雨珠,好似泪般,瞧着竟让人觉得有几分怜惜。
唐艺脱下外套给他盖在头上,赵恒抬头去看他,道:“不用,不用……”
唐艺只用手帮他拉着那衣服,他便不好再推辞,唐艺说:“披着,自己还是医生呢,淋雨要生病都不知道么,书都读到屁/眼里面去了吧。”
唐艺这话虽听着庸俗,但赵恒知道他是在关心他。雨珠顺着他的睫毛滑落他的脸颊,在昏暗的路灯下,两人的背影紧挨着,雨丝如利剑般割开这个黑夜,不过在这看似漆黑寒冷的雨夜,他终究不是一个人。他想:这样便好了。
忘川。
待唐艺和赵恒走后,就剩张云容一人了,他照例点了一份面,薛昭合为他泡了一壶茶。
吃完后,他并没有走,薛昭合外出倒垃圾,让他帮忙照看店。
由于已是深夜,并没有什么客人回来,张云容待了会儿觉得无趣,拿起手机把玩起来。
“吱呀”一声,本来紧锁的门忽然开了。张云容并不在意,只当风大,起身去关门,转身的时候,发觉自己身后似乎有人。
是一位青年男子,长相斯文白净,身材高挑,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穿着白色衬衫,袖管半卷,手腕上戴着一块表,看着年纪三十上下。他一开口便问:“薛老板人呢?”
“他倒垃圾去了,你想吃点什么?”张云容说着拿着菜单过去。
这个年轻人不说什么,只是用异样的眼神审视他。“你是?”他的语气充满疑问。
“我……没人看店,薛老板叫我帮着照看下。”张云容这才发觉他不知如何向别人介绍他和薛昭合关系,朋友,好像没有那么熟悉,客人又生疏了些。
“哦,我年年来,倒是没有看见过你。你好,我叫沈傅山,是h大附属医院的医生。”
“我去年才发现这店。”
张云容听到h大附属医院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因为那个医院早就因为拆迁而改名换地了,在看了看他的装束,果然不太像现今的衣着,不由得疑心起来。
“昭合。”恰好此时,薛昭和回来了,沈傅山看见他便和他打招呼。
“这么快就中元了。”薛昭和说着把手里提着的零食拿给张云容。“去倒垃圾的时候买的,你坐着无聊就吃。”
张云容看着那包东西,不知道说什么好,薛昭合却和那个人说:“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那青年笑着道,张云容看着心生一丝异样。
“薛老板,这位是?”沈傅山看着张云容问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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