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连忙抢答:“我知道,是个去字。”
施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两根面条直接被他喷
在了桌上。方晓更是夸张,呛得面条直接从鼻子里喷了出来,这下子把全桌子的人都逗笑了。
老郑稳重些,憋着笑端着碗连忙到客厅偷笑去了。施理揉着肠子,瞪着始作俑者张堪笑得眼泪汪汪的。张堪自己也趴在桌上,望着施理哈哈大笑。而小陈这个不明所以者看着受害人方晓的糗样,也笑得前仰后合。最可怜的就是方晓,他的面条是加了辣椒油的,从鼻子里呛出来,辣得眼泪直流,连忙跑到水龙头边去洗脸漱口去了。
施理和张堪看着一直在傻乐的小陈,更是乐不可支,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好容易施理喘过气来,跟小陈说:“小陈,三点水加个去字念去呢?”
小陈想了想,还是没反应过来,方晓在后面擦了把满是水珠的脸:“陈杰你个猪头,那是个法字。”
小陈愣了一下,抓耳挠腮,嘿嘿傻笑了半天。
经张堪这么一闹,饭桌上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下来了,几个人不再埋头吃面,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晚上,施理坐在床上翻书、上网查资料,看看蘑菇有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方法。张堪就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瞅着施理,不说话。人的触觉是很敏感的,就算是没有任何物理接触,被人盯着看久了,也还是会有知觉的,所以施理最后终于服输了,他放下书本,对张堪说:“到底什么事?”
张堪说:“我真的真的非常想洗头。”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施理吐了一口大气,还在执着于这事呢,这人该多么执着啊:“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够沾水。”
“所以我要求助于你,你帮我的忙呗。下次你要是哪儿不方便了,我保准绝对你想要干啥我就帮你啥。”张堪说这话绝对是无心的,只是表示自己非常需要帮助而已。
施理横眉竖目:“啊呸,说的什么话?你想诅咒我呢?就不给你洗!”
张堪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连忙摆手告饶:“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施理,小施,小理,施大哥,您高抬贵手,帮小弟一把吧。”
施理绷住笑:“叫施大爷,我就帮你。”
张堪不干了:“靠,我叫了,你也敢应?”
施理嘿嘿笑:“有人叫,我为啥不敢应?”
“你大爷的!”张堪没忍住,笑骂了一句。
施理翻白眼:“自己洗去吧,大爷我不伺候了。”
张堪那个悔啊,一巴掌拍在自己嘴巴上,叫你多嘴,叫你没把门!施理低头去做自己的事,干脆不理会张堪了。张堪哭丧着脸,奴颜卑膝地赔罪:“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大爷,你
问候我大爷吧。”反正他自己没大爷。
施理不理他,把身子转过一边去,张堪没辙,伸手去拉他,被施理甩开了。张堪摸摸鼻子,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开个玩笑嘛,也记仇啊。只好自己起来,往浴室去了。
施理其实也不是计较,就是觉得张堪真的没必要非要洗头,这又不是大夏天的,能有多热啊,忍忍不就过去了。看着张堪下了床,便放开书和电脑跟着下去。浴室里传来脸盆接水的声音,哗哗作响,他敲了下门:“喂,你还真要洗啊?”
张堪迅速拉开门,露出欣喜的笑脸:“你来帮我?”
施理叹了口气:“去长椅上躺着吧,我给你洗。”
施理用盆子装好水,端来放在长椅一头的地上,让张堪仰面躺下来,脑袋伸在椅子外头,像小时候妈妈给他洗头一样给张堪洗头。施理一手托着张堪的脑袋,一手用毛巾沾水,打湿头发,然后抹上洗发水,小心地抓洗,避开纱布和伤口。
张堪睁着眼睛,含着笑看着施理,他正抿着嘴,低着头认真地给自己洗头,脸上有一种专注和柔情,勾起张堪遥远的记忆。那时候,四岁还是五岁?自己也是这样,被奶奶抱在腿上,让他仰面躺着洗头,因为低着头的话,肥皂水有可能会流进眼睛,弄得又涩又疼。奶奶的手温暖又轻柔,揉洗着他的小脑袋,舒服得他咯咯直笑。
施理小心地用毛巾擦拭着纱布边上的肌肤,那儿还残留着一些暗黑的血痂。“闭上眼睛。”施理又轻又干脆地命令。
张堪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闭上干嘛?”
施理努力板起脸:“一会儿泡沫进你眼睛了。”
张堪乖乖地闭上眼睛,施理伸手轻轻地给抓挠头皮,那种感觉如通了电一样,酥麻的感觉从头皮一直通到脚底,舒服得他的心化成了一滩水,他享受地感受着施理的动作。唯一的念头,便是想着要是能够永远这样抓下去就好了。
施理细心地给张堪洗好头发,又去换了两次水,小心地用毛巾沾水给他洗干净了,又将一块干毛巾扔在他头上:“诶,好了,自己擦擦。”
张堪半天没动静,施理将毛巾拿起来:“喂,自己起来擦头发。”一看,人已经闭着眼睛在那做春秋大梦了。施理不乐意了,这人真是会享受啊,用力推了一把,凶巴巴地说,“好了,起来了,擦擦头发去床上睡。”
张堪被推醒来,接住施理扔过来的毛巾,得意地嘿嘿笑:“哦,好了啊,谢谢你施理,你的手可真巧,抓得我都睡着了。今晚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他想说施理你好温柔来着
,估计说了会被拍,就忍下了。
施理翻个白眼,就你会享受:“赶紧擦干,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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