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见说要带个人,外婆是惊讶又高兴的,心想小海在学校过得还是挺好的。
“怎么在这么热的钟点来呢!”
外婆一见自家外孙,带着点亲热又带着点埋怨说,往厨房内用有点嘶哑的声音喊“老头子,把放在冰箱里切好的西瓜拿出来,小海和他的同学来了,满头大汗的。”
“知道了!”里面的人拉长声音回应,显得中气十足,看得出来外爷的身体十分健康。
“外婆,你好。”
廖柏鹤细细地打量王海的外婆,尽量用热情的微笑柔和的声音向初次见面的老人家问好。
老人家身体看起来有点瘦弱,束起来的黑色头发上隐约可以看见几根有意藏起来的银发,尽管后背有点驼,丝毫也影响不到她的气质,娴静端庄,与王海身上的气质相似,大概王海的气质就是遗传于他外婆吧。
“这娃儿长得真秀气,越看越耐看。”
外婆凑近廖柏鹤面前,细细品味道。
“奶奶你也是很有气质。”他客气地回与一句。
“那也是,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朵有名的花。”被人称赞的外婆感到得意,不免把往年之事也拿出来讲。
“若是你不信,我现在回房拿相册,这里面就有我年轻的样子。”说完也不等廖柏鹤说声好便赶到房内打开箱子取出相册。
在一旁的王海早已撇下廖柏鹤,跑到饭桌旁美滋滋地吃起冷藏过的西瓜,任由一小一老地相互忽悠。
“你小子,哪有你这样待客的,自个儿竟吃起来了,还不快拿块西瓜给你同学。”从厨房端出饭菜的外公毫不客气地在王海的头上用手一敲。
“外婆要给他看相片没空。”
“老婆子也是的平时扯上两个外孙就够了,今天倒好,放过小海,扯上人家同学。”
外公口上如此说到,身体却是诚实的,用围裙擦干净双手,快乐地跑到外婆身边指着相册上的一张黑白相片说起当年自己年轻时的风光事。
一时间,廖柏鹤成了两个老人的宠儿,两个老人家争相说与他听,让廖柏鹤招架不住。
一顿饭后,外婆和外公对追忆往事的热情渐渐地淡下来。
饭后闲不住的老爷子不知从哪儿扯出一张蓝布和一把剪刀,笑吟吟地走向王海,用宽大的手掌拍拍王海的肩膀,就像江湖兄弟之间的感情交流。
“饭吃完了,该剪头发了。”
愣头愣脑的丝毫找不出外公话里的逻辑,饭后与剪头发有何关系?可是,王海瞥见外公手中的剪刀,知道的是自己的头发将要面临贞操危机。所谓男子汉发不可断,泪不可流,岂能轻易地让外公剪掉。
便想寻着个机会趁机逃脱,逃得一时是一时。王海在心中打着个小主意。
正当王海要逃跑的时候,廖柏鹤用双手禁锢着他,限制了王海的行动,此时王海真后悔让廖柏鹤与两位老人家混得太熟了。
王海可怜巴巴地瞧着满地黑丝堆积,多年被头发遮住的额头又重见天日,没有了了头发遮挡的双眼也看得真切,然而视线的明亮一时令他难以适应。为了表示他的不满,王海紧皱双眉,用他的两只近视眼盯着廖柏鹤模糊不清的脸,仿佛这样就可以表达出对廖柏鹤的憎恨之心。
“你的眼镜。”妄图用别的事转移话题的廖柏鹤主动地替王海戴上。
王海现在顶着个像被狗啃过的发型,真是既笑不出来也无泪可哭,这真是亲外爷啊!
“喂,女儿你不是和我打赌这次剪不了小海的头发。”
“对的,你输了,记得约定。”
没等对方回应,外婆任性地挂上了电话。
原来在王海到达外婆家之前,外婆早已与王海妈打了赌,赌的内容则是能不能把王海的头发剪掉,估计王海妈也是看着他的头发感到心烦,才设计王海的。然而,王海妈也不想让王海知道她的意图,没想到王海的外婆就在王海面前当众出卖了她。
其实,王海早应该想到,自家两个老人不会安分地欢迎他来的,势必要弄出些花样。只是没想到这次竟是自己成为了两个老人家的目标。
为了这一件事,王海足足与外婆,外公和廖柏鹤冷战三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外连续躲在卧室内,。
三天后,乐得独自在房间的王海丝毫没有要外出之意,这可是急坏外婆了。
之所以每年要求王海回一趟外婆家除了是陪两位老人之外,更是因为一到暑假王海就像只乌龟缩在龟壳中不出来,整天窝在家中,不适合健康良好的青少年的生活方式。
为了改变他的不良之风,王海妈决定让他到乡下去,比整天躲在家中强得多。
如今,他连续三天都没有出过家门一步,事与愿违了。
为了引出房内的懒虫,老爷子是想到了个法子。
法子就是烟花,看起来显得幼稚,却管用。在密集的城市中是禁止放烟花的,瞬时在夜空绽放的烟花却是王海所爱。王海打小就喜欢它,一到春节势必要回到外婆家放烟花,放了烟花他才会觉得这才是春节。
可惜上一次春节,两个老的出去旅游,狠心丢下了他,使得王海在春节没放成烟花,成了心中的一个空洞,总觉得不是滋味,满满的失落感更是不用提的。
“小海,你外公我今天买了几束烟花就趁今晚天气好到附近河边放吧,把小廖也叫上,怎样?”
老爷子敲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问。
里面那位一听见放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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