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昂迫不得已跟着何惧去了上海。
他这两天本来是来北京看一块地的,现在地也没看,光跟着何惧瞎跑了,连他的秘书都提醒他:“赵先生,后天的签约仪式在宁波……您……”
何惧对着电话说:“我会准时到场的。”
两人上了飞机,并排坐在商务座上,彼此不说一句话。
还是何惧先妥协了,因为他有求于赵之昂。
“你会唱歌吗?”何惧问他,“有基础的乐感就可以。”
赵之昂迟缓地摇摇头:“我几乎不唱歌。”
“……你会唱什么,唱一首我听听?”何惧建议。
“你录音能改日吗?”赵之昂会唱也不给他唱,抱着侥幸心理问何惧。
何惧贱贱地笑了,一字一句道:“改、日?”
赵之昂把手里的报纸拍在桌板上:“请你自重。”
“哎,以后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何惧及时展开自我批评,“你永远也不能逗笑一个假正经的人,我何必呢。”
赵之昂拉原本拉了遮光板,准备闭目养神了,这下又想说些什么杀杀何惧的锐气。
何惧今天非常不厚道,早上两个人又换了回去,何惧除了催他快和那个大师联系,别的也没说什么,还可怜巴巴哭诉自己演艺生涯要葬送在赵之昂手中了。结果一到机场,见着人山人海给他送机的小姑娘,把赵之昂往前一推,大喊“何惧在这里”,自己跑了。
andy、小余、何惧请的几个保镖,再加上机场的安保人员拼了老命才将疯狂的小姑娘们安抚下来,andy还对赵之昂埋怨:“这个赵之昂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赵之昂没答她的话,带着墨镜,冷漠地对那些踮起脚看他的小姑娘挥挥手,居然还有人尖叫着说“惧惧最帅”。
真正的何惧从她们面前走过,她们眼也不跟着转一下。
“是何必呢,别人爱的都只是你的脸,有人爱你的灵魂吗?”赵之昂偏头看着何惧,说。
何惧闻言,抱起手臂来,呈现出防守的姿势,道:“赵先生,你交浅言深了。”
赵之昂和他对视一眼,看着自己的脸上属于何惧的表情,眉心紧了紧,阖上了眼。
到了上海,几人直奔录音室。
自从何惧知道了赵之昂不是赵之舜,对他的态度也不一样了,总有些爱搭不理的,赵之昂心理落差有点大。
赵之昂刚才问他:“去哪里录音?”
何惧正在看电影,摘下一个耳机,让赵之昂再问一遍,才回答:“你又不会唱,有什么好问的。”
到了车里,andy不断地给赵之昂打预防针:“这首歌的制作人可是公司花了上百万从日本请过来的,你要是不好好录……”
她突然从座位缝隙间看了坐在后面的何惧一眼,捞着赵之昂,小声问:“这尊大佛跟来干什么?”
“他说想看我录音。”赵之昂说。
“你不会拒绝啊?”andy埋怨他,“都知道不是他了,还不清不楚的。你不会还是喜欢他吧?”
赵之昂干巴地说:“不喜欢。”
andy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摇头:“唉,管不了你了。”
到了录音棚里,制作人误机了,还没到,几人进了休息室,andy把曲谱塞给赵之昂:“再熟悉一下。”
赵之昂学过乐器,五线谱还是会看的,何惧一凑过去想要指导他,andy就紧紧地贴着他俩,想说点悄悄话也不行,看了一会儿,赵之昂没反应,何惧只好站出来:“andy小姐,能不能给我和何惧一点空间?”
赵之昂也抬起头,附和:“andy,你和小余去外面吧。”
andy不甘地想揪他耳朵,但今天的何惧跟平时好像不太一样,她总觉得有些怕他,就还是点头,带着小余买咖啡去了。
赵之昂刚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赵之舜”。
何惧正在低头回消息,他妈正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顿饭,这种情况谁能有心情回家吃饭。何惧听到铃声,头也不抬地问赵之昂:“要我接吗?”
赵之昂道不用,把赵之舜的来电按掉了。
三秒后,铃声又响起来,赵之昂来不及藏好,被何惧看到了,何惧一下跳了起来,劫走电话,道:“舜舜?”
“……哥,我看到了,”赵之舜的声音和赵之昂的十分相似,但语气比赵之昂年轻了十岁,控诉中带着一股哀怨,“还有,不要叫我舜舜。”
“看到什么?”何惧问他。
“你跟惧惧一起录ca!这种好事你就不找我!每次只知道让我给你参加什么狗皮倒灶的金融会议!”
赵之昂听不见赵之舜说什么,只看何惧从惊讶变成欢喜,扭捏地对着电话道:“下次让你去。”
何惧电话被赵之昂拿走了,赵之昂整张脸都是黑的,把赵之舜电话掐了,直接拖进了黑名单:“何惧,你懂不懂什么叫自重?”
“我就想随便和他聊聊,”何惧弱弱地说,“很多年没有说过话了。”
“没想到舜舜是我的粉丝呀,”何惧甜蜜地加上一句,“不知道他微薄是什么,我关注他微薄总可以吧?”
赵之昂咬着牙说:“不行。另外,你不要用我的脸做这种表情。”
“悄悄关注呢?”何惧思考着。
“想都别想,”赵之昂还想提点何惧,他找的那位大师来电话了,就是赐赵之舜玉扳指的那一位。
接起电话,是大师的徒弟,姓殷,名临。
赵之昂接了电话,陈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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