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片寂静能清晰的听到两人徐乱的呼吸,过了一会仿佛身后的人如梦惊醒闪电般的缩手转身逃走,只留下惊魂未定的欧阳亭,背上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没猜错应该是那人留下来过的痕迹是泪。
欧阳亭并没有往外追,因为就在刚才那一刻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如果真如所想可是会毁了一对姻缘,披上了外套坐在床沿上,连泡澡的心情也没有了。
一路狂奔回房的林雨仙觉得浑身滚烫难耐,一口气连和数杯冷茶依旧无法降温。自从听到欧阳亭失踪的消息以来寝食难安,刚闻欧阳亭安全回府,鬼使神差的跑到她房间,直到抱着她感觉到真实存在,多日来提起的心才得到一丝的安稳。
但环抱着她刚刚平静下的心瞬间狂跳起来,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不正常,怕如果在不走就要心脏就要麻痹休克。对她而言欧阳亭慢慢的变成一服令人上瘾的毒药,明明知道万劫不复还会义无反顾索取。
当日王子疆对她说过的一席话,自责的潮水很快将她这份心意淹没了,婚期越近也令她越是焦躁,矛盾的心情都快将她逼疯了。
“爹,皇上是不是老糊涂糊涂了,加封欧阳亭这小子,助长欧阳家势力。”南宫寒可没想象的聪明,不过他很清楚杨绍雄正是父亲南宫弈昙派人所杀,就算皇上怎么糊涂也不会这么才草草结案,还下旨封赏欧阳家。
南宫弈昙躺在御用暖玉雕琢而成的床上,轻描淡写的问,“翔儿怎么看?”
“皇上是借机壮大欧阳家就为的是制衡我们,他并不在乎谁死了,只在乎谁威胁到他而已。”早在林斌的捷报递上京前,南宫翔也匆匆赶回王府,日后看来想要铲除欧阳家就更困难了。
次日一早欧阳亭还没睡醒房门再次被踹开了,风风火火的慕容姬一进门嗅到屋内刺鼻的酒味,走进床边一手遮着双眼,一手径直掀开欧阳亭的被子说,“父王已经下旨召我们回宫复命,赶快起床收拾一会我们启程回京。”
还未能撑开眼皮的欧阳亭抢回被子朦胧中还忍不住发牢骚,“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门是用来装饰的吗?自出自入。”
简直目无王法居然敢违抗公主命令,恼羞成怒的慕容姬豁出去放开还遮着眼睛的玉手,用力的扯开被欧阳亭抱的死死的锦被,居然衣衫整齐的躺在床上,也就是说她昨晚并没更衣直接睡了。慕容姬忽然想起她刚才所说的话,究竟是谁还曾进出过她房间?一阵醋意袭上心头。
归家心切的慕容姬最终命人将醉熏熏的欧阳亭抬上垫满锦被的马车上,担心途中颠簸让这个头醉猪给碰伤,便也不必忌讳的跟上了车坐在一旁,下令马不停蹄的赶回京都。壮大的恭送场面唯独不见了一个人。
没想到喝醉了的欧阳亭乖得像只小绵羊,白皙的脸颊浮现一片粉红,比得上抹了胭脂水粉的美人,闭起的双眼更显睫毛细长诱人,惹得一旁的慕容姬忍不住凑上去仔细看,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正看得聚精会神时发现熟睡的欧阳亭眼角缓缓流出晶莹的泪水。
惊慌失措的慕容姬抽出了丝巾轻手轻脚的印干眼角的流出的眼泪,心也跟着如针扎般痛,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睡着的欧阳亭流泪,记起往日无论是在荒岛之上还是被囚与海盗之手也曾见过熟睡的她流眼泪。
多少次想开口要问个清楚明白,坚持到最后还是放弃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一问她会将最后一扇释放自己的门也关掉,怕这样一问永远的要失去她。
梦里稚幼的欧阳亭把头埋在一个女人的膝盖里哭泣,那人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温柔的说,“亭儿莫哭,娘亲问你为什么海水是咸的吗?”
欧阳亭并没有停止哭泣,口词不清的回答:“不知道。”
那人笑着抱起个头还很小的欧阳亭说,“因为那些都是亭儿的眼泪。”
“娘亲骗人。”
“不信你试一下,眼泪和海水是不是都一样咸。”
当欧阳亭添了一下流出来的眼泪,想将结果告诉给娘亲时发现怎么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她,是想努力看清楚却变得越是模糊。最终在没有完结的梦中清醒过来,已经蒸发的泪水早消失无影无踪,但泪痕所带来的紧绷感还是证明了它的存在,解不开的心结还在纠缠着她。
当年害的欧阳志失踪,父亲不仅赏了她一个巴掌,他还说了一句话如一根钉子□她心里,‘害死了你娘还不够,连我唯一的儿子都不放过,当初就不应该听你娘的话生下你这孽障。’
无论如何挣扎似乎也无法从这迷茫的梦中醒来,觉得好累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得好痛却怎么也死不掉。
在房间内徘徊不定的林雨仙最后还是选着不去送她,坚信她的离开会将这份思恋带走,既然两人没有结局为何不收拾好心情选着一个一直关注自己和爱惜自己的人。毕竟这个选择无论对谁而言都是好事,何必选着一条没有尽头而且坎坷的路。
等欧阳亭醒来发现躺在一间貌似客栈的房里,原来走了一段路慕容姬还是狠不下心让欧阳亭太过颠簸劳累便在途中的小镇歇下等她酒醒后在前行。当然这一切并没有人看穿,都以为公主身娇肉贵不能长途跋涉。
酒醒的欧阳亭也没在磨磨蹭蹭换上了皇上当初御赐的千里寻挥鞭就往京都方向赶,反而让慕容姬希望这段路程两人一直都不完。经过几天几夜赶路终于回到并未久别的故都,风尘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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