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崇问:“昨夜你与刺客交手了?”
千寻迟疑地点点头。
“那几名刺客也是你打伤的吧。”他就知道方成明那胆小怕事的老贼怎会主动带兵来救他。
千寻没回答,答案却显而易见。
“西门雪真的是为我当刀而受伤的吗?”
千寻摇摇头,哑着嗓子道:“臣没注意,只是突然听到她叫了一声。”
宇文崇拿着布帛擦擦千寻脸上的汗水,叹道:“你才是为我挡刀的那一个吧……”
千寻猛然反驳:“臣没有,臣的伤是与此刻打斗时所受的。”
宇文崇失笑,道:“虽然没有直接为我挡刀,不过总是因为为我而受的伤吧。”
想了想,又继续道:“你还真是老实,有功你不邀。”
钟竹水两耳不闻一心施针解毒,随后道:“回皇上,毒已经解好了。”
宇文崇看千寻脸色依旧不好,问:“还有别的伤吗?”
千寻不想让皇上替他操心,刚想摇头,皇帝就自个找着了伤处。
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脚踝又肿得似个大包子,青青紫紫全是淤血。
“唉,养了这么多时日却还是落得这副模样。”宇文崇叹息。
因为淤血很多,钟竹水打算开刀放血。
当钟竹水正要下手之时,宇文崇抱紧了千寻把他的头转开,轻声道:“别怕,忍忍就过去了。”
千寻有些好笑,“皇上是和西门姑娘在一起多了习惯对她柔情似水了吧,臣可不吃这一套。”
宇文崇佯作生气,捏捏千寻的鼻尖,数落道:“说什么呢,难道你喜欢我这样?”
宇文崇亲了亲千寻的额头。
“还是这样?”这次是眉眼。
“或者这样……”轮到嘴角。
千寻的脸皮薄,被宇文崇随意调-戏脸便红了,千寻尴尬地看了看钟竹水,见他仍然专心致志地在放血,才没那么紧张。
宇文崇在最后警告道:“以后受伤不需瞒着我,要不然我就惩罚你不把我放在心上,知道了吗?”
千寻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宇文崇长叹一口气,紧紧地抱着千寻,好像害怕他在下一秒便会消失般。
宇文崇把脸埋到了千寻的肩上,沉声道:“我说过你对我的意义非凡,你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我想让你安安稳稳的,哪怕我自己千疮百孔。如果你以后再敢贸然行事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会采取非常手段把你关起来保护起来。”
“臣也不想离开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收走了我心中最后一缕色彩,我躺在尘埃中,看不见一丝光线。
☆、魔教教主
隔日,秋猎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地返至皇宫。
回至皇宫内,宇文崇便让人把刺客交给大理寺处理,让他们拷问出幕后主使。
当大理寺的人看到刺客身上的黑色图腾时,一眼料定刺客是魔教的人。
大理寺的人对宇文崇解释道:“皇上你有所不知,这黑图腾乃是江湖中魔教人的标志。”
江湖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魔教的人为何要派人刺杀皇帝?再说魔教一直与武林正道为敌,难道魔教之人就不怕朝廷和武林正道之人一起联合绞杀他们吗?还是魔教实在是猖狂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了?
宇文崇轻轻敲打着桌面的指间一顿,道:“先用刑,看他们怎么说。”
起初宇文崇以为那些刺客都是硬骨头,要好花些力气才能逼他们说出幕后主使,没想到不过几顿鞭子,那些人便痛哭流涕求饶。
“我们说……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求皇上放过我们吧……”
“我们是魔教中人,我们奉教主之命来刺杀皇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求皇上放过我们吧……”
宇文崇看此情形,心中的疑虑反而更重,总觉其中蹊跷甚多,便请来了七灯。
七灯翻了翻被打得昏死过去的刺客的衣襟,仔细看了看他们身上的图腾,虽形状相像,不过和真正的魔教图腾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的,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模仿而纹上去的。
看着那龙飞凤舞般的图腾,七灯脑里不禁闪现出重华披散青丝裸-露着精壮躯体的样子,他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妖冶的大红色图腾从脖颈蔓延至全身,眼仁里异样的黑紫色在洁白的月光下格外地刺眼,以至于七灯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重华弓着身子伏在七灯身上,不断猛地抽动着胯部把坚硬的那物捅入脆弱的入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微笑挑起七灯的下颚,缓缓开口道:“我的小灯儿……”
“七灯!七灯!”宇文崇皱眉唤着。
七灯猛然回神,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茫然,略显紧张地望向四周,并没有看见那个可怕的身影,可是为什么场景那么逼真。
“七灯,你刚才怎么走神了,难道你看出了端倪?”
七灯扶额闭目叹息,心里叹息着:真是中了重华这个魔头的魔障了,不过是被他当成女人囚禁了几个月连上了几个月,竟然就忘不了他了?
七灯睁眼缓缓开口道:“这些都不是真正的魔教之人,这些图腾都是刻意临摹纹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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