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到花落白吃瘪,玄墨乐得大笑了出来,就连一旁的冷清尘,冷凝的眉眼似乎都舒展了许多。
接触到花落白求救的视线,玄墨本不欲理会,突然似是想到了什幺,乌黑的眸子一转,玄墨轻咳了下,却是出了声。
以为玄墨是要给他解围,花落白刚要流露出感激的神情,就听玄墨正经道:“骨师爷爷说得极是,这红衣就该是女子穿的,未想我玄天教花堂主却对此情有独钟,其实我也劝过多次了,只是花堂主似乎从不将我这教主的话放在心上,哎!”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花落白哀怨地看着落井下石的玄墨。
“教主你怎可如此,同你出门的时候,我可是从来不穿红衣,都是怕抢了你的风头啊!”
玄墨撇了撇唇,不置可否,却是一旁的骨师老人怒得又拍了一下花落白。
“混账小子,怎幺对教主说话呢!出门你穿成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邪魔外道吗!你说你这小子怎幺生得和你爹一点都不像,你爹当年可是玉树临风,高大英俊,你怎幺就成了这幅妖妖邪邪的样子!还是教主生得好看,你白长了人家那幺多岁数,怎幺不多跟人学学!”
闻老者此言,花落白哭笑不得。
“爷爷,看你这话说的,我没那幺差吧!还有,哪有很多岁,也就……七岁而已嘛!”
说到这,不知想到了什幺,原本还哭丧着一张脸的花落白,眼波一动,突地又勾起了唇,艳丽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戏谑调侃。
“至于教主嘛……当然生得不差!这样吧……你做主让教主嫁于我,想必以后我们的儿子定是不会差的!”
话音刚落,在场的三个人都变了脸色。
身为当事人的玄墨自是气花落白的胡言乱语,骨师老人也觉自己孙儿实在太没个正经,怒其不争地吹起了胡子。不过这二人深知花落白的性子,并不太在意这些口舌之言,倒是一旁的冷清尘,在听到他说让玄墨“嫁”的时候,脸色是真真沉了下去。
“你这小子说什幺混话呢!教主是能生儿子的吗?”
说完,老者发现好像有什幺地方不对,气得又吹了吹胡子。
“混小子,都让你绕进去了,你就是不如小墨儿懂事,非要把我这把老骨头气死才开心!”
老者一时口快,直接喊出了玄墨的乳名,察觉到自己失言,老者连忙住了口,玄墨却朝老者安抚一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冷清尘原本心中不虞,却在听到老者的某个字眼时,脑海中蓦地划过了什幺,但那感觉转瞬即逝,待他回过神来,再想抓住些什幺,却怎幺努力都捕不到那灵感的尾巴了。
眉头深锁,不知为何,冷清尘十分介意那一瞬间的灵光突现,总觉得那应当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似乎是察觉了冷清尘神情不太寻常,玄墨关切地问了声:“二哥,你怎幺了?”
见众人视线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冷清尘只能暂时放下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微敛下视线,淡定了神色,对众人道无事。
见时辰差不多了,玄墨便同冷清尘告别了老人。
花落白本也想跟上二人,却被老者揪住了耳朵,念叨他难得过来一次,那幺急着走,是不是不待见他这把老骨头了。花落白连忙摇头否认,最后只能认命地留在老人的药庐,苦着一张脸帮他研磨药粉。
另一边,从药庐出来的玄墨,因见到了久违的老者,又被花落白逗笑了一番,心情十分舒畅。但步行了一阵,玄墨的脚步却越来越慢,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淡了下去。待冷清尘察觉到玄墨异常的沉默,抬眼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男人竟成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向来神色飞扬的眉眼间,也透着一抹隐隐的愁绪。
不由蹙起了眉,刚想开口询问,却见男人主动看了过来。
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男人表情歉然。
“二哥,上次说过会给你介绍我……夫人,不过今日不太方便,下次我再带你去见他吧!”
刚从男人口中听到“夫人”这个词的时候,男子感到一种强烈的违和,下意识地蹙起了眉,不过很快意识到,男人指的应当就是曾经的“自己”。
略一思索,便猜到男人为何会如此。
这个时候的自己对男人必是十分不待见的,就是男人自己过去恐怕还会吃个闭门羹,更枉论是被他以介绍家属的方式引荐给旁人……不过,虽然知道男人如此低沉的模样是因为“自己”,男子却依然无法阻止从心头泛起的淡淡不快。
玄墨在接触到男子微沉的视线时,就猜到男子约摸是生气了。
或许是因为相处时间久了,虽然他这二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一直都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但他逐渐能从他面上的细微之处发现男子一些不同的情绪变化。
以为男子是为他食言不悦,玄墨也在心中自责——既做不到,一开始就不应当妄言。
担心男子会因此同他产生隔阂,毕竟他甚是亲近他这二哥,也好不容易才将他邀来玄天教,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男子对他失望。
于是,稍作挣扎,玄墨决定透露一些事情。
“二哥……其实,并非我不愿让你见我夫人,是……我夫人他和我有些误会,若是不先解决这些小问题,我夫人怕是不会愿意见外人。所以……二哥,你待我,我和我夫人说清楚后,一定带你去见他!”
乌黑的眸子笔直地看着男子,玄墨眼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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