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虽然嫌庄晓笙抱着她热,可是窝在晓笙姐姐的臂弯里又挺安心,她又全身酸痛挪不动身,索性任由晓笙姐姐揽着。她想了想,说:“晓笙姐姐,我命中不聚财,这房子给你。”
庄晓笙轻轻拍着路无归的肩膀说:“别说傻话,把房子记在你的名下,你这命中不聚财一说不就破了?”
路无归说:“那会犯刑煞。就像这次元气受损,虽说是去救人,但还是我贪这套房子。”她顿了下,又慢吞吞地说:“我知道我跟你们家的关系,我长这么大,吃的米、面都是庄富庆和他老婆给的,穿的衣服都是庄富庆的老婆和你给我拿来的。如果我白送东西给你们,那是转煞,会对你们不好,但你们家养了我这么多年,帮了我和爷爷这么多,还给爷爷办了后事,这是你们应得的。你们不拿,我就会一直欠着债,会对我不好。”她说完,发现晓笙姐姐把她揽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庄晓笙说:“二丫,你不傻,真的。”
路无归说:“我本来就不傻。”
庄晓笙笑了,抬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路无归想了想,说:“晓笙姐姐,等你养得起庄富庆和他老婆,就把他们接出来吧。”
庄晓笙问:“为什么?”
路无归说:“柳平村的风水破了。”
庄晓笙想了想,说:“我看不出柳平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要说不同,那就年轻人都去城市闯荡,村里的年轻人少了。这是现在农村出现的普遍现象。过年的时候也很热闹啊。”
路无归没说话。她看得见的东西晓笙姐姐看不见,说了,晓笙姐姐不会信。
庄晓笙见到路无归困盹不已的模样,说:“你睡会儿吧。如果游老有事需要你帮忙,你再起来就是。你脸色这么差,不能再陪他们这么熬。”
路无归心说:“才不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呢,是怕我离魂添乱。”但她不能说自己离魂的事让庄晓笙担心,她抬头看了眼困得眼睛都红了眼里都是血丝的庄晓笙,说:“你睡,我打坐。”她见到庄晓笙瞪她,又说:“打坐也是休息,时间还过得快。”
庄晓笙是真熬不住了。就算左总给她放了假明天不用上班,可住在大老板的家里,也不能睡懒觉补睡眠。她看路无归困成这样,估计一会儿打坐眼睛一闭就会睡着,就不再管路无归,说了句:“那我先睡了。”往被子里一钻就睡着了。
路无归撑着坐起来,盘起腿,坐在庄晓笙的旁边打坐入定。
打坐入定的时候内心一片空明,眼睛看不见,但其它的感官都会更加敏锐,一些平时没有注意到的动静这时候就会变得清楚起来。
游清微她们在楼下做法事拔阴毒,是很招阴邪的。有句话叫“趁你病要你命”,在阴邪鬼物那非常适用。不过游老头做足了防范,那些东西在院外闹了一晚上也没能进来。
那“嘴不留德”就住在她隔壁,跟外面的那些阴邪鬼物一样不消停,好像是在跟谁打电话,说了好久。
“真要是死了才好,留着她,老大家的那一份遗产全归了她,老家伙偏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敬明和清禹能分到的财产加起来都没有她多”,“你帮我在房地产交易中心盯着点,别让老家伙偷偷地把房子转过去了”,“太气人了,趁着敬明出国谈生意,就搞这些鬼把戏骗财产,偏偏老头子就吃这一套……”“清禹也真是的,学画画又个屁的前途,学那死丫头学点骗鬼的伎俩抱他爷爷大腿要什么没有……”
路无归又给游清微那“嘴不留德”再加了个“心眼还坏”。
打坐的时间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路无归觉得精神好了点,身上的酸痛也缓减了很多。
她见晓笙姐姐睡得正香,怕吵到晓笙姐姐,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下了床,忍着身上的酸痛到洗手间解决了三急,洗漱后,穿上昨天晚上左总送来的衣服,抱着自己换下来的那身残留了不少阴气的衣服下了楼。
客厅里的沙发上还坐着五个人,左小刺和游清微的妈妈都在那,另外还有三个男的,那两个年龄大的男的跟左小刺的妈妈一样都叫左总“大姐”,另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叫左总“姑姑”。他们几个一晚上没睡,茶几上放着好几杯咖啡,还有浓茶,一个个都困倦得不行的样子。
路无归觉得是不是亲人这时候就看得出来,就像楼上呼呼大睡的那几个,跟“嘴不留德”是一伙的。
左总偎在沙发上猛打哈欠,看到路无归抱着一堆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下来,赶紧站起身,喊:“小归归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把衣服也抱下来了?放在屋里,一会儿钱姐会收去洗了。”
路无归说:“衣服沾了很多阴气,得放在太阳下晒一晒。”
沙发上的其他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朝路无归看来。
路无归朝小唐守着的房门口望了眼,说:“法事还没完啊?拔个阴毒不用这么久吧。”
左总走到路无归的身边问:“如果要是方便的话,小归归能不能去看一眼?”
路无归摇头,说:“流派不一样,拔阴的方式不一样。”她看这几个都憔悴得不行,说:“去睡吧,我昨晚听了一晚上动静,没听到有不好的。”她想了想,说:“天都亮了,还没出来,那肯定是看游清微和左小刺亏损得厉害,求稳妥万全,用的是水磨的慢法子,至少得十二个小时才能出来。”
左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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