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拨动琴弦,琴音铮铮,暗含无限杀机。我从来没有在铃儿的琴声中听到过这么浓烈的杀意,仿佛一柄鼓槌不断捶打着人的心弦!
乐胥在挣扎,每次在手中的剑挥出去后又生硬地收回了,铃儿却面沉似水,食指一挑,音刃连出,一道一道打在乐胥身上。
我赶紧吹口哨,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琴音压制了口哨声,对他们二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乐胥吐出一口鲜血,我赶紧向铃儿跑了过去,现在只有阻止了铃儿才能救乐胥。还没等我靠近,铃儿小指一勾,一道音刃就打在了我的胸口,疼得我差点晕死过去,顿时气血上涌,口中腥甜。
但不知为何突然一股暖流从我的胸口流向全身各处,身体所有的不适顿时全部消失,就好像刚才的疼痛全是我的错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过什么灵丹妙药吗?莫非是师父他老人家……我激动得热泪盈眶,受伤能够自愈,这简直就是开挂啊,今后我还怕啥?简直可以横着走,再也不需要拖大家后退了,握拳!
我抬起头温柔地对铃儿一笑:“乖,不要调皮了,姐姐来了!”然后毫不畏惧地继续向铃儿走去,一道道音刃打在我的身上,打的我呲牙咧嘴,但疼痛很快就会消失,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不适。
我距离铃儿越来越近,铃儿的琴音突然急躁起来,无数的音刃飞向我,我赶紧抱住头蹲下,没办法,条件反射!
一瞬间浑身剧痛,疼得我眼泪哗哗地淌,奶奶的,这个技能缺陷太严重,死是死不了,但太遭罪!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哦?疼我疼死我。于是我大喊:“铃儿你快住手,再不住手我和乐胥就都要死在你手里了,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是幻境,你听见了吗……疼死我了……”我边喊边去看乐胥,他都快变成血\人了!
啊啊啊!
忍着疼我跑向乐胥,一把把他推到山洞里,失去了目标的铃儿立刻把所有的音刃都袭向我。
我大叫着来回奔跑,又不敢幅度太大,怕连累其他人,大师兄和苏言在铃儿身后,所以一直没有受到波及,唐宁和公孙盈盈都躺下了,铃儿目前看来好像对他俩没兴趣,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活蹦乱跳的我承受了她所有的怒火!
我嗷嗷大叫,看得怪物哈哈大笑,直道有意思,我想往他跟前跑,又惧怕滚烫的岩浆,再一想,他被融化了都能再生,估计音刃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
于是我只能再次尝试靠近铃儿,而每次我一靠近音刃就变猛,最后我一咬牙,拼了!
音刃突然间全部消失了,耳边响起了非常柔和、舒缓的琴音,啊,这是春的旋律,我好像又回到了百草峰,阳光和煦的午后,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花香和药草香,微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小鸟吱啾吱啾地在歌唱,我一个人躺在躺椅上摇啊摇,好想睡觉!
眉心突然一阵清凉,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只有眼前的铃儿在轻抚琴弦,表情恬淡,不知想起了什么美事。
三根银针脱手而出,铃儿终于不动了,我擦了擦一脸的鼻涕眼泪,赶紧去看乐胥。乐胥双目紧闭,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气息十分微弱,但还好,至少还有一口气,我赶紧给他施针止血,又给他吃了几粒回血丹和顺气丸,然后给他包扎伤口,乐胥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并多处骨折,估计得养一个月左右才能复原!
我给乐胥接完骨,又去看唐宁,由于之前处理及时,所以唐宁虽然看起来被扎得像个刺猬,但情况要比乐胥好一些,毒也解了,血也不流了,只要把弩\箭□□,止了血,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我在这边给唐宁拔箭,被绑着的怪物却看着我流口水:“如此纯净的灵魂,居然诱发不出杀戮之心,吃起来一定十分美味!”
我当他在放屁!手上动作不停,怪物又桀桀怪笑道:“吾现在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具有自愈力又可破除幻境,但吾却感觉不到你身上有一丝神力,吾对你真是好奇死了,不如这样,看在你还算有点用的份上,吾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只要你杀了这几个人,让我吸食了他们的灵魂,桀桀桀!”
最后一支弩\箭拔\出,止血,包扎,大功告成!又给唐宁吃了两粒回血丹和生肌散,我站起身伸了伸懒腰,保险起见,我给乐胥和唐宁都喂了安神静气的药,虽然现在他们都自身难保,但万一发起疯来也不好对付!
差点忘了,那边还有两个不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我得赶紧先下手为强!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苏言身边,看着他那张俊美得惹人犯罪的脸深吸了一口气,拿出银针刚要扎下去,苏言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妖异的血眸直愣愣地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
“小辈,你居然把吾的话当做耳边风,气煞吾也,哇呀呀呀!”怪物怒了,蛇尾不断拍打着岩浆,洞穴中的温度陡然升高。但无论他如何挣扎,蛇尾始终伸不出岩浆的外围!
我紧张地看着苏言,可他眸中的血色却越来越重,神色也越来越痛苦,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是什么让他如此痛苦?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银针继续向苏言扎去,然而手下却什么也没碰到,苏言已经站在距离我三步开外的地方,而他的手中则多了一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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