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却连看都不看我,只是呆立原地一动不动。任凭多道光束打在身上,没有半点反应。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便用刀锋触碰鬼母的身体,只觉得触点硬邦邦的,就好像碰到了石头。
我上前一步,伸手触摸,立刻哑然失笑。眼前这个鬼母哪里是真正的鬼母?分明只是一座鬼母的等比例雕塑而已。
之前她一动不动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她是雕像了。然而当时的情况过于复杂,先是泥偶阵被转身,随后多米诺骨牌大雪崩,然后鬼母忽然消失,最后张剑惊悚出棺。
这一连串事件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我根本没空去思考这个平白无故就玩消失的鬼母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知道她是雕像之后,大部分疑惑都迎刃而解:我们刚才所看到的鬼母显然也是雕像,只是这雕像做得过于逼真,加上地下环境昏暗无比,这才让我们将她误会成鬼母现身。
然而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刚才的鬼母雕像去哪了?
猜测之下,很有可能是被人搬走的。刚才发生多米诺骨牌大雪崩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全都背对鬼母。若有人从中捣鬼的话,这无疑是最佳时机。而因为泥俑阵倒塌的声音过于强烈,我们很难听到身后发生的任何情况。
所以事情很明显,有人在暗中玩我们,他很可能就是熔河上朝我们扔石头的那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人”。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蹴而就,让我顿时有豁然开朗之感。畏惧尽去之时,我立刻插刀回鞘,再走进一步,却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鬼母雕像。
“哎!老林,你在干嘛?”友哥的声音十分惊讶。
“我就是想试试多重!”我漫不在乎地说道。
这时,身后的两座多米诺骨牌阵已在哗啦啦的声音中散碎满地,再没有任何声响。
我抱起鬼母雕像,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放在地上。这雕像其实并不沉重,感觉连一百斤都不到。
友哥这才恍然大悟:“噢!闹了半天是个雕像啊,吓了我这么半天。”
“废话!”我说:“这要是真鬼母,我敢抱她?”
友哥嘀咕道:“不对啊,那刚才的鬼母应该也是雕像,怎么凭空不见了呢?”
“那谁知道?可能诈尸了吧。”我说。
“净扯淡!雕像又不是尸体,怎么诈的尸?”
我和友哥正胡扯的时候,脚下的石板忽然传来猛烈的敲击声:咚、咚、咚、咚……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移到张剑身上。
张剑被我们看得一愣:“你们……瞅我干嘛?”
“这坟不是你敲的吗?”友哥问道。
“我这站的位置离坟头还有二万五千里长征的革命距离,我用什么能敲的到啊?”
友哥恨恨的说:“别说那没用的,刚才就是你敲的坟,差点没把我魂吓出来。”
“我……”张剑愣住了:“我啥时候敲过坟?这可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废话,你刚才在可不躺棺材里吗?”
两人正争吵间,劳拉却走到我面前,对我使了个眼色:“林霖,借一步说话。”
“什么事?”
劳拉拉着我走了十几米,确定他们都没有跟来之后,才悄悄跟我说:“我觉得张剑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虽然我也觉得他有问题,但却无法确定是什么问题。
劳拉轻轻地说:“刚才我一直没说,在熔河上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丢石头的人,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那个人就是张剑。”
“啊!”我有些惊讶了:“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也没看清楚,那人影一闪就没了,所以我也不敢确认。”
“所以你说的是:张剑就是那个暗中设计我们的人?”
“很有可能。我们刚才在石板上看到的那几个现代汉字,可能就是张剑刻上去的。”
虽然劳拉说得很有道理,但我仍旧有些不敢确认:“可是……就算这一切都是张剑设的局,那又是谁把他装棺材里的?”
劳拉指了指墓地上的石板:“掀开看看不久知道了?”
“走!”说完,我就走了回来。
那石板依然被敲的轰轰作响,我却已经不想再去理会。问友哥拿了工兵铲,在石板旁边挖了一圈土,又喊大家一起伸手。
此时,背后的那些白面红眼尸已经有几个站了起来,但以他们乌龟般的行进速度一时还到不了近前。而且就算到了,我们也有把握轻易跑掉,所以并不着急。
因为开过一次棺,这一次就有些轻车熟路。掀翻墓室上的石板之后,下面的棺材依然是被锁链捆住的青石棺。掀开青石棺后,又一个加强版的肥胖鬼母躺在其中,身上穿着黑色袍子,脸上扣着黄金面具。
“装神弄鬼!”友哥这一次连五字真言都懒得骂了,直接伸手掀开面具。
面具滑落之后,我们再次看到那张久违的脸——还是张剑?
这次我们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惊讶,只是各自扭头看向身边的张剑。而这个张剑此时正看着棺材里的张剑,愣愣地张大了嘴巴,连下巴都差点要掉到棺材里。
棺材里的张剑跟没事人似地伸了个懒腰,竟翻了个身,似乎还要在睡。友哥上去就是一巴掌:“不许睡!起来嗨!”
棺材里的张剑吃了一巴掌,连忙惊醒,“啊……什么鬼?”
棺材外的张剑怒目望向友哥:“你打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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