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又是谁?神明的化身吗?”我不屑的说道:“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一个能被人轻易杀死的血肉之躯,纵然三千年阴魂不散,你能做的事也只是躲在棺材里等人挖你出来。”
“哦?那你把我我挖出来了吗?”她冷笑道。
“有此打算。”我淡淡说道。其实此刻,我心里的真正的想法是如何将鬼母从“劳拉”身上驱逐出去。刚才,我手中的金刚橛已经向我证明了它的功效——破除十方魔障。
我有没有可能再用金刚橛去破解“劳拉”身上的魔障?看起来似乎不可能,刚才劳拉在开棺前特意戴上金刚橛,结果却没有任何作用,她最后还是被鬼母上了身。
我刚才在灵光忽闪之下抢过金刚橛,却不小心扎破手心,这才打破魔障。
莫非这金刚橛需要血才有用?似乎也不是……
或者:必须以金刚橛本体刺破魔障本身,才有作用。有可能吗?
不论如何,我得试一试。
下定决心之后,我心中又有了点自信,抬头直视“劳拉”。
“劳拉”狂笑一声:“好一个自不量力的小子……那就看看你的本事吧!”她不再说话,双脚微分,双手持刀。将唐刀高举过顶,摆出一个酷似迎风一刀斩的姿势。
这是……日本剑道?
联想到劳拉的本事,若说她过去修习过日本剑道也并非没有可能。而鬼母在占据了她的身体后,不仅能用她的记忆与我沟通,自然也能用她的本事来攻击我。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剑势,我不敢怠慢,郑重的拔出尼泊尔刀,双腿呈半歇步,摆出一个防守反击的架势。然而,这尼泊尔刀与唐刀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与唐刀对拼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我该怎么办?
我的衣背早就被冷汗浸透了。
“劳拉”双手紧握,将唐刀缓缓移到前面,刀锋迎着我的咽喉,脚下步伐步步进击,向我缓缓走近。
看到这种架势,我立刻确定:劳拉肯定修炼过日本剑道。在中国,因为某些敏感的问题,修炼日本剑道的人并不多。而劳拉当是在国外长大,日本剑道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种选修的学科而已。
日本剑道据说起源于公元二世纪,但这一说法只是传说,并无确切根据。史学家认为:日本剑术的创始人是四世纪的国摩真人,其一手创造的神妙剑法是后来日本大部分剑法流派的起源。
后来经过无数位宗师的总结和发展,日本剑道演化出数百个五花八门的流派。镰仓幕府建立后,佛教的禅宗思想被引入到剑术之中,从此日本剑道终于有了站得住脚的心法,后来成为一种禅机与哲理并存的武道精神。
演变到现代,诸多古代的剑道流派基本都已消失。现代的剑道又叫体育剑道,是经过近代日本剑道大师去简化繁后,将多流派的剑法融而合一,所创造出来的一种体育竞技运动。
其实,在练过《辛酉刀法》之后,我也研究过日本剑道。就我个人的观点而言:日本对本国武术的保护和传承确有独到之处。因为国土狭小,所以武道家之间的交流也足够频繁。而以生死论胜负的比武规则间接促成了他们一击致命的实战模式,就连日本史上著名的严流岛之战也是以宫本武藏一刀致胜为结局。
简单为本,实用至上,出手无回,一击致命。这就是日本剑道最根本的哲理和精神。再辅以兵法、战术、预判、欺诈等综合策略考量,日本剑道那看似简单的架势往往能在实战中创造令人咋舌的奇迹。
所以,在面对“劳拉”的剑道架势时,我忽然觉得有些绝望,无法应付。
从她凝练的步伐和稳健的姿态看来,她的剑道水准至少在四段以上。而我这个自称拿过全国冠军的人,散手实战能力不过是三段而已。
虽然说跨项的对比没什么意义,但我手中的兵器仅仅是一把尼泊尔刀。这种弯刀俗称狗tui刀,是世界公认的最符合力学原理的反曲刀。不过我从来没听说过以尼泊尔弯刀对阵日本剑道会有什么下场,因为尼泊尔刀的长度不过十几厘米,而劳拉手中的唐刀却有五十厘米……
虽然我的《辛酉刀法》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破解日本剑道的招数,但碍于武器的长度限制,我甚至很难有机会近她的身。
只要一个疏忽,我就有可能葬身在“劳拉”的迎风一刀斩之下。而就算我躲过了劳拉的进击,我也不可能用刀去砍伤劳拉。
就在我左右为难之际,“劳拉”双手举刀过顶,一记唐竹迎面劈落。
唰!
这一刀来的极快,我甚至根本看不清她的出刀方位。只好虚晃尼泊尔刀,脚下大步后撤,任由刀光迎面落下。
那刀光几乎贴着我的鼻尖下去,刀锋催动的疾风擦脸而过,刮的我面皮一阵刺痛。
额头冷汗如瀑布般流下,我心中暗暗叫了一声:“侥幸!”
亏得我买刀的时候长的个心眼,故意买了一把只有五十厘米长的短刀。否则只要这唐刀只要再长个三五厘米,也能立刻将我脑袋劈出条沟来。
“劳拉”得理不让人。那一记唐竹既然没劈中我,立刻剑锋急转,袈裟斩、逆袈裟连环用出,左雉、右雉上下乱切,只打的我连连倒退、无力招架。
若是能一直这样退后倒也好说,但这棺椁的长度毕竟有限,连退三步之后,已经退到棺椁边缘。
脚跟踩风之下,只要再退一步就得落入黑洞深渊。
“劳拉”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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