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友哥一脸蒙圈:“她如果是那个女婴的话,她不是起码有三千多岁了?”
“我不知道……”林晓晓摇了摇头:“我只是一直有零星的记忆碎片,关于地下城市,关于鬼母,关于这里的一切……从我记事开始,它们就一直萦绕脑海,无论白天梦里,时时都会出现,足足有二十年的时间……我曾以为我一直不会破解这个秘密,直到有一天,干爹告诉我:杨力发现了坐标……”
“二十年……”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忽然心念一动。林晓晓说她应该喊我哥哥,那她是不是说她实际年龄比我小?
“你多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林,这种问题怎么能随便问?”友哥忽然说:“女孩子的年纪是秘密知道吗?”
林晓晓摇了摇头:“没什么可秘密的,自从我有意识以来,已经过了二十年的时间,所以我今年应该是二十岁。”
这句话说得我们集体蒙圈。按照惯常的观点,人的自我意识应该在四五岁后出现,而自我意识出现之后的时间并不足以证明一个人的真实年纪。
为什么林晓晓却能如此肯定地说她二十岁?莫非她刚一出生就有意识?这……这不科学啊。
虽然心中这么想,我却没直接说出口。最近遇到的不科学事件太多了,我没办法用任何一种科学理论去解释它们。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林晓峰的……”
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接受那个“胡建军”是我亲爹的事实。他二十年前叛国通敌、抛妻弃子的故事依然是我心中无法迈过的坎,所以我根本没办法喊出爸爸两个字。
林晓晓显然听出了我的不满,她缓缓起身,说:“林霖,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人在做出迫不得已的选择时,往往都有他必然这么做的理由。别人只看到他们不好的一面,却不会想到:他心中可能比谁都痛苦。”
“好吧。”我长长叹了口气:“我想知道,我爸爸二十年前抛弃妻子,到底有什么苦衷?”
“他是为了保护我,还有我身上的秘密……”
“什么秘密?”
就在林晓晓欲言又止的当口,黑洞对面忽然传来一阵轰轰然的声音。一道巨大的石门轧然上升,像巨幕般缓缓拉起。
一个穿着黑袍的胖子出现在石门背后。他手拿一根黑色法杖,头戴鬼母面具,整个人站在门后一动不动,显得说不出的诡异古怪。
这边的两个张剑同时露出惶恐的神色,纷纷问道:“这是谁?”
那胖子冷笑一声,冷冷道:“想不到,你们真的能走到这里……”
这是……张剑的声音?
那胖子悠然自得地走出石门,摇头晃脑地念道:“《金刚经》有云: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一边念一边摘下脸上的面具,潇洒地丢在一旁,肥圆的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你们都没想到,居然是我吧?”
果然是张剑!
这是怎么回事?
我去!
第三个张剑现身了!从行为模式看来,这个张剑貌似还是与我们对立的——反派张剑?
反派张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说完转身进入。
“这……”我有些迟疑了。
“走,进去看看。”林晓晓说。
虽然心中十分不解,但我们还是耐不住真相的诱惑,随着反派张剑一同进入石门。石门内部是一座宽大的走廊,大概延伸了不到百米。走廊尽头处一片豁然开朗,一座圆形的地宫赫然眼前。整座地宫大概有一座歌剧院那么大,棚顶形状并不规则,多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着顶壁。石柱上雕刻了种种妖魔鬼怪的形状,乍一看差点以为是真的。
地宫中心竖立着一座高大的黑石金字塔,金字塔周围开满了五颜六色的永生七色堇。
这金字塔方圆在二十米上下,在这并不算宽敞的地宫中看起来竟有一种突兀的压迫感。
看到金字塔的形状,我心中一凛,这才意识到,僵尸大哥临死前所画的三角形,指的可能就是这个东西。只是僵尸大哥不会说话,无法将要表达的内容告诉我们。
反派张剑停在金字塔脚下,转过身来,用一种说戏词的感觉阴阳怪气地说道:“就在世人感叹埃及先人在建筑学所取得的成就时,他们却不知道:远在喜马拉雅山内部,早就有人建了一座更加伟大的金字塔……如果说胡夫金字塔是世界上最大的金字塔的话,那鬼母的金字塔,可能就是世界上最让人害怕的金字塔。”
友哥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张三贱,你到底想说什么?”
反派张剑哈哈一笑:“我倒忘了你没有耐性,好吧,那我就直说好了……劳拉,把焚天法球交给我。”说着,冲林晓晓伸出肥油油的大手。
“焚天法球?什么东西?”我和友哥都是一脸茫然。
“就是你们从巴库那里拿走的金球。”反派张剑说。
林晓晓冷哼一声:“我干嘛要给你?”
反派张剑冷冷说道:“你别无选择,因为在这里,我说的算!”
“你到底是谁!”我主动拦在林晓晓面前,厉声喝问。
“我是张剑啊,你不认识我了?”张剑笑吟吟的看着我,只是那陌生的眼神却使我有些不寒而栗。
我悄悄凑到林晓晓耳畔,轻声说:“这小子好像撞邪了,你的金刚橛呢,找机会扎他一下,给他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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