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白少锋嘴中念叨着,不自觉的身体一颤,一段非常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
还是孩童时候的白少锋,被沉云道长带入在一座破旧的道观,自那时起,便开始了一段噩梦般的生活。白少锋晚上睡觉的地方周围贴满了黄纸,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符号,窗户上、门上、床头、柜子上,到处都是。
床上没有任何软垫,只有一堆带着棱角的乌黑发亮的石头。
每日天不亮就要学着背诵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现在白少锋还能记得,拗口的像是古文。
这些都还算说得过去,最让白少锋痛苦的,莫过于每日,沉云道长必然会逼着他喝三大碗苦药水,里边掺杂着不知道是砂砾还是药渣滓,总是能把自己的喉咙拉得生疼。
而且这苦药水喝完的痛苦,简直是非人类能够承受的,喝完以后,白少锋必然会浑身疼痛入万千蚂蚁咬噬,五脏六腑似是刀绞绳勒,无数次疼的他翻滚在地,呕吐不止。
沉云道长见若未见,就默默地看着,待得白少锋痛苦渐渐消失,苦药水都吐个干净,大汗淋漓的在地上蜷缩着的时候,沉云道长方才起身,手中捏一章黄纸,不见他点火,黄纸自燃,沉云道长随手将黄纸丢到白少锋身上。
起初白少锋还害怕被烧到,可这燃着的黄纸,居然让自己冷的颤抖……
就这样日服一如的痛苦折磨,让白少锋日日夜夜体会着人间炼狱一般的童年生活,直到后台,变得习以为常。
“少锋?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又想起来一些往事。”白少锋苦笑一声,从记事起,自己就在所谓的师父手中备受折磨,直到七岁才被沉云道长送出道观。最痛苦的回忆,往往是谁都不愿意触及的,而白少锋的童年片段,已经在他心里封存了整整十一年了。
从沉云道观回到白家大宅,白少锋整整病了半年方才缓过劲儿来,慢慢的,喜欢上了武术搏击,并开始了正常的学生时代。
一开始只是强身健体,练习套路,后来随着年龄增大,白少锋也有了年轻人的好胜心,开始跟白振虎切磋拳脚,可惜一次一次总是不出三招必然败北。
也正是因为这,才又了连续几年不断学习新的格斗技,才有了半年前离开白家大宅,独自前往地下拳场打拳实战格斗,连胜十八场的战绩。
“少锋啊,爷爷问你,你是不是还在恨你沉云师傅呢?”白振虎认真的问道,询问的眼神投向白少锋,让白少锋有些不自在的闪避着他的眼神。
“恨吗?”白少锋深深吸了口气,鼻翼微阖,“或许已经不再恨了吧,毕竟他已经死了。我又有什么好记恨的呢?”
“唉,少锋啊,怪爷爷不好。当初你……”
白振虎话未说完,白少锋打断了他:“爷爷您说什么话呢,少锋从来没有埋怨过爷爷。谁会料到沉云师傅与爷爷交情那般莫逆,还会做出那等事情。”
白少锋后来也曾质问过家人为什么自己那么小就有个变态师父,白振虎当时告诉他,并不知道沉云道长会如此对待自己,他心中虽有埋怨,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所为的师父的恨。
“少锋你误会了,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有件事情,是时候跟你说清楚了。”白振虎挺了挺身子说道。
“嗯?什么事情?”白少锋一下子被吊起了胃口,听爷爷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
白振虎起身说道:“你等我一下,你师傅有东西留给你。”
“师傅?他……”
“且容我去给你取来。”
说罢,白振虎转身朝着自己的卧榻之处而去。不大会儿,两手握着一个陈旧的盒子走了出来。
他来到沙发前,将木盒放在桌上,朝着白少锋面前推了过去:“看看吧。”
“我师傅留给我的?”
“嗯。”
白少锋犹豫了许久,不知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似乎是在做着艰难的抉择。最后,他终于将木盒打开了。
木盒开启,一条黄丝绸将里边的物件盖着,翻开黄丝绸,一张古老的羊皮卷卷着躺在里边,羊皮卷底下还压着一封信,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信封都有些泛黄翘角儿了。
白少锋将羊皮卷拿在手中看了看,并未打开,又拿起了信。信封也没有粘合,上边写着“爱徒少锋亲启”六个大字。
白少锋心中惨笑“师傅,我真的是你的爱徒吗?”白少锋脸色冷峻了,他哪里能忘得了自己的师傅当初是如何教导自己的。
“少锋,不准备看看吗?”白振虎见自己的孙儿愣愣的看着信封,似乎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有些紧张的提醒道。
“哦”白少锋轻轻应声,缓缓坐了下来,将信纸打开……
信纸上落着几行字,乃是用毛笔以从左到右,自上而下的式写的。
“少锋,当你看到为师亲笔之时,说明你已经不再那么记恨为师了,如此,师父在东方长乐世界也能安息了。凡事无常,为师本以为能以自己的道力将你的命数完全改变,却不料三童争窍,就算我自损道业,也堪堪只是帮你压制而已。”
“可叹为师气数已尽,终究没有机会将我道教本领传授给你。木盒中放着的,乃是为师毕生的追求,也正是此物,才给你招来了先天祸患,也算是你我师徒二人有劫缘。少锋,人各有命,须但当。自你出生,便注定命中三关七劫,虽然我已将你三关压住,但七劫命数别人无法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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