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皇宫,此刻朝会已结束,诸多大臣已经离了宫回府,有的已折往千机处。
慕容策从一位老臣手中接过一本奏折,翻阅后说道:“楚月城月前水患,朝中已拨下万两救灾,至今,楚月城仍未步上正轨,又需五千两重置百姓房屋以及药费。”
那人正是朝中尚书省左丞秦淮,年过四十,身子硬朗,只是站在慕容策面前明显卑微了许多“据臣了解,楚月城水患年复一年,而此患着实有破解之法,但楚月城县令迟迟未补救水坝,方才引得楚月城中年年受难,国库银两三拨。”
慕容策合上奏折随手丢到旁边的案桌上,凌厉的眼睛看向秦淮,道:“银两三拨……历年由何人启奏此事。”
“楚月城刺史侯金泉、”
“传本王口谕,几刻下拨楚月城药材一千、银两五千,另从其邻城转粮草千担,此事全权由侯金泉负责。”
“是。”
待秦淮离去,慕容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了一眼都在各司其职的人随后迈步出去准备回府。
慕容策一走,一人说道:“今日栗王爷伴玉将军回程,陛下亲自到孔雀台嘉赏,待栗王之心,路人皆知啊!”
他旁侧一人道:“栗王自出生便受陛下宠幸,二十多年未曾更改,又付之厚望放于边疆历练。若帘妃为后,上无长太子、雀王、洛王,栗王的太子之位便稳坐如泰山了。”
“可不是嘛!这煜王十五步入朝堂,至今已有十年,政治之能可谓我等望之而莫及,文武、才学、相貌品行都是上等物……看他五岁出冷宫,八岁武艺超群,十岁才学评优,十三定蒙山之乱,十五签乌纱凤渊合约,之后更是大功件件……唉!怕是可惜了,只能埋没,不为陛下厚望,唯有摄政王一位将其箍住。”
“是啊!要说这煜王,可谓八位王爷之中最出色者,瞧他行事谨慎缜密,心有城府,稳重而干练,是个不错人选。只可惜其幼时毁龙袍,为陛下所不惜。若他幼时无错,又有帘妃为其母,太子之位必花落他家。”
……
几人说够,后一位大臣拿起本子送到高处那人面前,道:“方丞相,为何不语?”
方重提笔奋写,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煜王之所遇,是摄政王也好,是
储君也罢,其后所得必不负前生所付。”
那人点头道是。
慕容策出了千机处,路过养心殿时,瞧见一路路人正匆匆往孔雀台赶去,他知是何事却不嫉妒,只道自己也不稀罕那些虚张的东西。
“栗王回程,陛下摆出个好大的阵势,似有让天下人知晓他所幸乃栗王也。”魂绕般的女声从旁侧传来,伴着暖阳的是一抹刺眼的红袍,凤飞于上,金冠高戴,容貌惊艳,华贵而雍容。
慕容策看去,道:“皇后不去孔雀台陪侍?”
“那哪有本宫之事,诺妃娘娘与帘妃娘娘陪侍在侧,陛下那会记得他还有一位皇后呢?”一品红面无哀色,红色眼影下的眼中却逃不过为人所负的失落,只是多年过去,那些伤痕烙印在心上任免不了浮出丝丝哀凉、失望、倔强的悲痛。有道是天下君王最薄情,佳丽三千,何年何月记得曾经年少的发妻也曾貌美如花与他红烛罗纱。
慕容策道:“你还记恨云哥之事?”
一品红挽唇一笑,若血口红鬼魅而妖娆,她行步走到慕容策面前,似若女子般的妩媚风情凝望与慕容熬多般相似的人。两人静默相望,慕容策目光冷若冰霜,一品红宛若夜色红玫瑰散发着妖冶和蛊惑,她抬起皓手附上慕容策的衣领,笑道:“若非本宫深知云儿已死,怎还知本宫这些年还恨着一个人?策儿,云儿若是不死,当已成家娶妻生子,他会站在你面前听你一声大哥。二十七年了,云儿走了二十七年,本宫深爱着他,却只能将你当作他养育着,可你从不肯唤本宫一声母后。”提到这,一品红讽刺后不屑的笑着,柔若无骨的靠近慕容策的身体,轻念道:“本宫知你此生只认林昭为生母,本宫待你再好,你也只当可有可无的。半点不似云儿的乖巧可爱。”
自冷宫出来,慕容策拒绝上古广揽的抚养转而接受一品红,不是因为她是皇后,只因她曾丧子而自己丧母,他们是一路人。多年来,一品红帮着自己,为他解决诸多事情,可他知道一品红如她的名字一样,是害人的毒/药,他不会投入太多。
一品红的宫俾枕玄道:“娘娘。”
一品红留恋的离开慕容策的肩膀,抬首时一脸华容春光毫无半点哀色“策儿,栗王回程,怕是不会再被调出锦城,你作何打算?”
“习惯一直与他明争暗斗,五年未能切磋,只觉疲乏了,今时回来,前路倒也精彩。我等着他。”
一品红笑道:“那摄政王一位你可不能错过?太子可立可废,上可下,而摄政王此位,安稳多了。”
“嗯。”
等着慕容策离去,枕玄道:“娘娘,你方才与煜王……怕是有所不妥。”
一品红轻笑“他倒敢跟他父皇争女人,何况,你又非不了解他,旁人用过的他稀罕什么。”
“娘娘岂非等闲人。”
一品红笑而不语。慕容熬,你负我的,我要一样样拿回来,今生,我不怕我欠谁太多。
***
慕容策的马车路过长街时,他从窗帘之中看见立在路边正在看他的玉清风,只是一眼,马车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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