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秀寒梅是大寒山的圣花,通常由大寒山的圣女或剑君继承。上代剑君兼寒梅花君就是那位大寒山老祖,而在他之后的所有剑君,无一不败于云素练剑下。
她是第一位以圣女之身夺剑君之封的修士。
在云素练以前,大寒山从未有过女性剑君。在云素练以后,大寒山的剑君大概都再配不上剑君二字。
十二位花君通常都被以花名冠以花君二字称呼,而在这十二位花君中,只有容雪淮与云素练最为特殊。
当修为到了十二花君这个地步,有人称呼他们的封号时大多可以使他们有所感应。因着容雪淮的血腥杀名,没什么人想引起他的注意,他更多的被称为“那位花君”和“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花君”。
至于云素练,大家叫她“剑君”。
不是大寒山剑君,只是剑君二字。几乎每位花君都曾感叹过,论及剑道,当世无人可出云素练之右。
即使是温折在听梅阁的那些年不太了解修仙界的局势,也听说过剑君云素练的鼎鼎威名。剑修多半能力强过同修为者,可以一当几,一直就让热血犹在的年轻人十分向往崇拜,云素练又是剑修中的翘楚。当下温折就睁大眼睛:“剑君近日要来?”
“嗯。”容雪淮点点头:“月波湖湖心的霜降小筑就是专门为她赏荷所建。”
那座霜降小筑温折是知道的。它伫立于湖心正中,被千百红莲簇拥,剔透如冰雪,的确是夏日赏荷的妙地。
不过此时的温折注意力全然不在霜降小筑赏荷是何等风景秀丽上,他更关注的乃是——“花君,若是剑君来了,我可以旁观她练剑吗?”
容雪淮笑了笑:“我也对此有些打算……她练剑不爱让人看,但若是答应教你剑法自然又不同了。我看你对她十分敬仰,是不是很想跟她学剑?”
温折应答一声,又想起一事,连忙补充道:“其实我有花君教我就足够了!只是剑君盛名盖世,我想瞻仰一番她的剑法而已,并不一定要请剑君教我,花君的剑法在我心中才是最好的!”
容雪淮听后不由哑然失笑:“剑法一道,我怎么能和她比?不用这样,温折,我不是那么小器的人。”
“我是在说真话。”温折低声道:“在我心里,花君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容雪淮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还是很喜欢我吗?”
温折抬头,直视着容雪淮的眼睛,语气坚定的回复道:“每天都只有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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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素练到来的时候,修为低如温折身在山顶都感受到了那股与盛夏时分格格不入的寒气。
容雪淮携温折下山相迎,温折亲眼见到云素练漫步而来。她神情冷漠,眉目锐利,每落下一步地上就结下一个凝着厚厚一层寒霜的脚印。
这个在传说中被传颂的神乎其神的剑君只着一袭没有任何纹绣的白裳,背上负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单就打扮而言,她的衣着几乎能跟菡萏花君拜个把子。
云素练遥遥在二人眼前站定,打量了他们一眼,率先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把你的剑给了他。”
温折立刻反应过来,剑君是在说花君赠给他的那把明泓秋水。
容雪淮脸上含着惯有的温和笑意,神情并不因云素练冷淡的态度而显得僵硬:“不错。你有没有觉得温折比我更适合这把剑?”
云素练连余光也没有分给温折半分,她只是平静道:“你总是过于乐观。”
“我相信温折。”容雪淮伸手按住了温折肩头:“他的性情资质我深有了解,把明泓秋水托给他,我很放心。”
搭在温折肩膀上的那只手轻拍两下后就改拍为推,示意温折向前走了两步。容雪淮温声道:“寒梅君,我想请你替我看看温折有几分剑骨。”
云素练沉默片刻,并没有拒绝这个请求。她上前一步,右手食指点在温折眉心。她的手指寒如雪冷如冰,即使温折有修为在身,都因此打了一个寒战。
不用半柱香的时间,云素练就收回了手指,冷淡道:“资质不错,看起来也机灵。只是他若像你一样,资质再好也没什么用。”
这话里隐隐含着几分不满的指责,容雪淮听了倒笑起来:“你还是怨我从前那会儿心思分得太多,学的杂了,不和你一样专心练剑?”
“对手难求。”云素练神情不动,却是默认了容雪淮的话。
“我同你说实话。”容雪淮正色道:“温折的妖脉你大概也探出来了。我未必会教他暗器分去他的精力,但他多半是要主攻印法。剑法他是要学,却不一定走剑修的路子。从我个人来讲是很希望能请你教他个一招半式的,可我并不想扭着你的意思强讨这份缘分。”
“多事。”云素练冷冷一哂:“我既然给他探了剑骨,就是答应了。云某应下的事,还没有哪桩反悔。”
说罢,她的视线就冷淡的扫过温折:“跟上。这些日子我授你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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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淮都教过你什么?”
“花君教过我两套剑法。”温折毕恭毕敬道。
云素练直接道:“演给我看。”
温折自然无不应允。只是他刚刚拔剑舞了两三招,就被寒梅剑君一把喝住:“够了。我明白了,你只学了招式。”
剑君的声音足够冷淡,让温折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受到了批评。他毕竟对寒梅花君尊崇已久,听到对方直白的说法难免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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