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摸摸我的耳朵吧。”这次的声音比上一次少了几分羞涩,多了几分雀跃。要是让容雪淮来评判,这音调和语气几乎算得上是撒娇了。
容雪淮依言伸出手去,两只狐耳尖上的绒毛轻轻的划过他的掌心,搔的皮肤痒痒的。手掌稍稍用力把它们拢在手心里,触感又是带点弹性的柔软。
温折低着头,轻轻的把耳朵在容雪淮的掌心里蹭了蹭。他转过眼睛来向上看着菡萏花君,此时此刻这种神态真的就是在撒娇了。
过了一会儿,容雪淮放下了手。温折有点遗憾的叹了口气,但很快就笑了起来:“花君,我走啦。”
容雪淮目送着他的背影踏出了三两步,突然出声叫住了他:“等等,温折。”
温折疑惑的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迎接他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被菡萏花君拥在怀里,那个人温和而悦耳的声线就在他的耳边响起:“我很高兴……为了今天的一切。温折,我等你回来。”
我等你回来,然后一起迎来一个美好的开始。
温折愣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他今生最快的反应速度。在那一刻他福至心灵般张开双手反拥住了容雪淮,阻止了对方将要放开他的动作,把这一个拥抱的时间延长,让它更加的甜蜜和值得回忆。
温折相信,这个拥抱的温度将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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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离开映日域后,温折一路向西,最终选择停留在一座名为“风花”的城池。他牢记着自己上一次太不遮掩而在黑市被看破的教训,表情淡定、举止从容的在城中闲逛了一圈,神态宛如他只是在早已习以为常的小城里随便散了个步。
在这半个时辰的“散步”中,温折确定了几大势力的驻扎地点,两处比较有名的商会所在,同时搞明白了此地有哪里属于比较地头蛇的范围。
弄清了以上几点后,温折慢悠悠的晃到了一处挂着百花书院标识的信息交流地。他出门前花君特意给了他一个百花书院学子的身份牌,他可凭此加入一些同为百花书院学子组成的小队。
柜台后端坐着一个气质文雅的中年男人:“道友,有百花书院的身份牌吗?”
温折将早就准备好的牌子递给了他。男人拿在手里辨认了一下,很快就把牌子递还给温折:“道友是要发布任务,收购材料,还是想要征求队友?”
“征求队友。”来此之前温折就已经订下了自己的目标,也查阅过地图:“我想寻人一同进入附近的落日山,求取静水湖中七蒂莲华一株。”
“道友稍后。”男人将手按在一块玉简上,片刻后睁开眼睛:“这些是和道友路线相近的小队招徕登记信息,道友可以任意查阅。”
拿起男人从柜台上推过来的玉简,温折没费什么力气就确定了两三个可以尝试的目标:“我知道了。中介金要多少灵石?”
男人收回玉简,平淡道:“道友查询的信息简单,一块灵石就够了。”
温折付过中介金,向一处小队所在地走去。无论从距此地的距离、温折的原本目的、和小队众人的功法上看,这都未必是最适合的一个小队,但吸引温折的是小队成员之一后标注的一行小字。
齐恒远,炼气六层(备注:出身齐家,有先天神识。)
寒梅花君的那句“你的父母之一必有特殊血脉”极快的浮上心头,而仔细想想,花君虽然教导了他如何使用先天神识,却没有对寒梅花君话里的“父母”一说做出回应。
要是先天神识是个家族性的血脉天赋,这个齐家会不会和自己有些联系?
父母……
想到这个词,温折竟然心如擂鼓。
他根据自己的妖血推断出自己的父亲大约是六尾狐族中的一员,然而却从没敢想过他的母亲是谁。从很早起他就明白自己的身世是个何等的麻烦,更清楚自己的存在意味着妖族曾经带给一位女性什么样的厄运。
正因如此,他也只在非常小的时候憧憬过母亲的存在,有段时间会哭着叫一个莫须有的、被自己幻想出来的“娘亲”入睡。而越到长大,他就越明白一个多半很真实的猜测:他的母亲恨他。
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曾经对自己的生命满怀怨恨。但一直以来,他也没有什么理由能怪罪那位素未谋面的亲生母亲。
她可能未必是自愿的生下他,之所以诞下他只是由于他妖血太浓厚,坠胎药没能起作用罢了。
温折甚至在脑海里描绘过这样一段情景:一个面目不清的女人怨恨的看着初生的他,掐在他脖颈上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松开。那女人也许看着他哭了,也许没有,也许多次扔掉了他,但最终还是决定把他放到听梅阁的附近,让他有能被人捡到养大活下去的机会。
他没有一个人默默的死掉,也没有被什么拍卖之地捡去,更没有从小就要学习如何“服侍”别人的特殊嗜好,或被培养成一个死心塌地的打手,这让他总抱有一种自己都会嘲笑自己的天真幻想:也许他的母亲,是有一点点爱他的?
他那时太缺少别人对他的爱了,即使是幻想中那微不足道的一点,也能让他得到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随着他慢慢长大,这个念头渐渐变淡,也不常常想起。然而这种念想却根植于他的心灵深处,让他在看到一点线索后就立刻拍板决定了下面的行动。
温折不自觉的走的飞快,比行走更快的是他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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