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骑马奔西门而去,行到西城门外时,早有另外一拨人等在那里。两拨人汇合后,一起朝南而去。行至十里地以外,从队伍里出来四五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将阿苏勒扛在肩上,几人弃马步行,并且特别小心不留下明显的痕迹其他人也不等待,继续朝南飞骑而去。
四五个人在草原上奔跑,速度却也不慢,并且专检草丛茂密之处行走,行了将近两个时辰,远远地能看见前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草原部落。牛羊、马匹、牧羊人、猎犬,甚至还能隐约听到牧民悠远空灵的歌声。
一行人穿过草丛,进入密集的毡包所在地,当先一人掀开其中一个较大毡包的门,余下几人也是鱼贯而入。
“堂主、副堂主,属下等幸不辱命,少主在此。”当先一人朝两人躬身并拱手道。
乔天纵、易天行两人急忙站起来,打个手势,让来人将阿苏勒放到一边的床上。“飞羽,少主有没有受伤?其他兄弟伤亡情况怎样?事情做得干净吗?”易天行开口问道。
原来将阿苏勒救回的人正是游骑舵舵主齐飞羽,他连忙答道:“启禀乔堂主、易副堂主,少主应该未受外伤,但是要不要进一步检查身体,请两位堂主示下。兄弟们有两个人受轻伤,还好我们计划周密,并且主要是用轻弩远距离攻击,对方只有刀剑,我们优势很明显。按照计划,救出少主以后,大部队继续往南,吸引注意力,直接前往顺天州与冲杀堂汇合,我们几个人轻装过来这边,应该不会有尾巴。”
乔堂主站起来,说道:“好,兄弟们都辛苦了!让少主就在此间修养,我去请李神医过来检查一番。”一行人随后撤走。
阿苏勒缓缓醒了,觉得头晕沉沉的,简单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一切都好。这才仔细看看,原来在一顶毡包里,毡包内布置简朴,但必需必备品一样不缺,和陪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毡包没多大差别,顿时生出了一股亲近感。身边不远处背坐着一个人身形胖瘦适中,却看起来格外熟悉之人。阿苏勒故意“嗯”了一声,以引起背坐之人的注意。
背坐之人闻声转身过来,阿苏勒吓了一大跳,急忙开口道:“李先生,您怎么在这里?我怎么来这里的?”
李大夫并没有马上回答,起身过来,拉过去阿苏勒的手,号脉一阵后说道:“没什么问题,身体还好。”停顿一阵,缓缓说道:“自然是有人救你,当然不是我,既然不告诉你,就是没到时候,到了应该告诉你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至于我吗,是有人请我来给你检查身体,请我的人是谁我也不会告诉你。”
阿苏勒连忙起身,虽然问了两个问题,却得到了更多的不明不白,也不追问,执手道:“谢谢李先生,学生给您添麻烦了。”
李大夫又问道:“你起来走几步,这外伤是没有的,就是怕你有什么暗伤。”
阿苏勒依言下床走了几步,喃喃笑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鼎鼎大名的李神医一个定论,自然是一言九鼎!”
李大夫伸手敲敲阿苏勒的头:“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当初在我药铺里面学艺的时候可是规矩的很,话都很少,哈哈哈哈哈”。
阿苏勒急忙正色答道:“先生费尽心思,不吝赐教,阿苏勒心底是很明白的,从一开始您就知道我到药铺去想要学什么,而且您针对性地倾心教我,所以我是感激不尽的。说到改变那是肯定没有的,只是劫后余生,有点小小兴奋罢了”。
“我也不问你到底什么情况。只是现在整个工城都在追捕你,缉捕告示贴的到处都是,好像说你偷了别人的宝剑,你自己小心筹划筹划,否则极有可能小命难保。”李大夫调侃道。
“先生,阿苏勒对您肯定是绝不隐瞒的。工师手下的人想抢我身边的一把宝剑,至于为什么说我偷他们的剑,真是不知道。想想我这三年学徒都快出师了,接下来就可以独立,以后还可能成为匠户,哎,一下子就没了。而且他们抓了我,并且把我关在地牢里。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见你开口就问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因为我被他们抓住以后,压根就没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逃脱。而且我明明是被人打晕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到这里来的。”阿苏勒谨慎地回答道。
李大夫听阿苏勒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却也不接话,就是不正面去回答阿苏勒问的问题。过了一阵,觉得气氛缓和了,李大夫才又说道:“现在,这里你是待不下去了,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阿苏勒感叹一声说道:“是的,我如今再待在工城或者返回部落都已经不安全了,我也没有别的出路,我还没有想好!”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贴出来的缉捕告示是工师大人亲自用印的,也就是说你得罪的人或者说想抢你宝剑的人即便不是工师本人,也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整个工城,甚至整个草原,你想要躲避工师的追捕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为今之计,你只能找一个恰当的时机离开北蛮。”李大夫一点点分析并补充说道。
“您分析的太对了,抓我的黑衣人曾经亲自讲过他是工师的手下。可是,先生,就连工城都是我第一次来,我是真不知道该去哪儿,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阿苏勒着急地说道。
“你呀,有时精明,有时糊涂,你想一想,既然有人救你,而且还找这个地方安置你,甚至还找我来给你检查身体,自然会有人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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