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臣自然是知道陆劭最在意从小最疼他的爷爷,知道他爷爷高血压发作住院时脸上全是担忧,还偷偷往医院跑了好几次,但是…他那么固执的人怎么可能听自己的劝?何况,他是站在陆劭这一边的。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一定要他学医?”周青臣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非逼陆劭学医,逼得都快断绝关系,他要一个理由。
陆厉并不打算回答周青臣,撇了眼周青臣冷峻的面容,“如果你不希望未来的陆劭有遗憾,就去劝劝他,劝他转系学医,作为他的二哥,我是劝不动他了,只能言尽于此了。”
陆厉清俊的脸上有些疲倦,显然对他的弟弟产生了失望,撂下这句话就直接转身走了,也不再强横地越过周青臣要带他的弟弟回家。
周青臣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才转身上了楼,一进门就见到陆劭坐在地板上,身子靠着沙发斜躺着,自己养的那只灰猫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窝在陆劭的肚子上不走。
陆劭迷蒙地半眯着眼朝自己挥着手,邀自己跟他喝啤酒,这时周青臣才注意到地上乱丢的啤酒罐,按捺下脾气将那只灰猫赶走,挨着陆劭也坐了下来。
周青臣娴熟地拉开易拉罐的拉环,昂起头也灌了自己一口啤酒,抬手擦了擦唇上溢出的水并不说话。
而陆劭却是借着酒浇愁,拉着周青臣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尤其是他谈起学商时眼睛迸发的那亮光,晶晶闪闪的让人恨不得想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献在他眼前,尤其是自己的心跳,突然快得不可思议。
周青臣先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弯起了唇,而后却暗叹了口气,并不再想回忆接下来的那天清晨发生的事。
自己刚劝他不过五句,陆劭便突然如踩到尾巴的猫,不等自己说完和解释就与自己爆发争吵,之后俩人便形同陌路。
思忖间,周青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就顺着心里的意思将陆劭带回了自己住的公寓。
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盖在陆劭身上,周青臣打开车门,俯身直接将醉得睡得沉的陆劭抱了上楼,途间忍不住颠了颠陆劭,不禁暗皱起眉来,一米七六的个头居然这么轻,这一年来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将墙壁上的开关‘啪’的一声打开,卧室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周青臣动作十分轻地将陆劭安置在床上,把他的鞋子和袜子脱掉后才让他躺下,顺便把被子给他盖好,掖了掖被角才走出卧室。
陆劭早在被周青臣无意地直接将他扔下床后就被幽幽地冷醒,暗搓搓地想要重新爬上床,但是因为被扔下床事件让他心里嫌弃起周青臣,便暗搓搓地迈着纤细得随时就要断的小短腿挤进衣柜里。
周青臣的衣柜里清一色就是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打纯色毛衣和挂着一排同款大衣,简约干净。陆劭直接够住一件大衣,蹬着腿钻进了大衣外套里,正好容下他的体积,还可以透过衣柜中间的缝隙看见卧室。
想想自己就机智…但是陆劭还是很忧伤,他到底要怎么给变回去?
难道只能求助周青臣了?但是谁会相信一个面饼里是一个人的灵魂,何况自己跟周青臣闹得那么僵。
怎么都拉不下脸去找他帮助,目前就只能安慰自己明天一早自己就变回去,顺便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窝着,而这衣柜是陆劭觉得最安全的地方了。
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卧室突然的开灯,让陆劭都不清楚自己是何时长出的小眼睛下意识地眯了眯,一会儿才适应,透过缝隙,陆劭隐约瞅到周青臣抱着一个男人走进卧室,还十分温柔地将那男人放在床上,好半响才舍得离开。
原来周青臣你是这种人啊,半夜把他弄在地上就是为了出去跟这男人幽会,还把那人带到自己床上。
陆劭忽略心底的一丝许怪异,忿忿然地腹诽着周青臣,当初自己进他家时,他说他从来都不带人回自己住所,而自己应该要为之高兴他是第一个。
结果现在呢,打自己脸了吧!
陆劭正为自己逮到周青臣尾巴时而暗自开心,寻思着怎么都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魅力让周青臣抛掉原则,而就轻轻看了这么一眼,陆劭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斯巴达。
那个男人…跟自己…好像…啊…啊,就像是跟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陆劭此时如果有下巴的话,下巴一定掉在地上来。陆劭有些艰难地吞咽口水,眼睛朝前直直望去,那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子,真的分明就是自己啊喂!
他眼神不好不要骗自己!
默默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变成面饼的陆劭才干干地一笑承认了这一事实,心里虽然是惊讶和错过一个发现周青臣辫子的可惜,但是却意外地心里有些舒坦和庆幸。
周青臣泡好醒酒茶走进卧室想要让陆劭起来喝,免得明天一觉睡起来头痛,但是奈何他怎么叫怎么拍他的脸颊,陆劭浑然不觉,依旧睡得我行我素。
费力地撬开陆劭的嘴,周青臣想将醒酒茶灌进陆劭嘴里,但他的牙齿紧紧防守堵着,一丝水都没能滴进去,反而漏出了不少。
陆劭继续默默地透过缝隙窥屏,但周青臣下一步的举动一下子刷新了他的三观世界观价值观让他瞪圆了眼不可置信起来,那可是小爷我的——
☆、作死折腾衣柜竟然没被发现qaq
那可是小爷我的——
那可是小爷我的贞操和初吻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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