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叫我们来离华山是除去妖孽的!你怎么能够救了她?要是帝子责怪起来,这罪你来承担吗?”啧啧的叹了一声,陀思脸上摆出了一幅笑容来,他双手环在胸前,眸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柏念,大声道,“是和尚我看走了眼,你这神子还真有几分能耐,不过白玉膏不是在这片大陆上绝迹了么?”
“愚蠢。”赤溪一拂袖子冷笑一声,手轻轻地捂着胸口,缓慢的调平之前那激荡的气息,“既然是神子,有这些宝物何足为怪?这天气晴朗,妖风散去,我们也可以回白玉京了,还都留在这儿作何?lùn_gōng行赏去吧,就看帝湘会给我们四域什么样的奖励呵。”说着他把视线投诸到了宫明晔身上,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他的神情越来越冷,最后猛地一转身,大跨步的离去。烟影紧随着他的步伐离去,陀思还想说些什么,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把禅杖往地上一杵,也拖着肥胖的身子,快速赶了上去。
尤今睁开眼,神情还是一片迷茫,猛地被赵五娘拥在了怀里。呼吸着那熟悉的香软之气,尤今的手也不禁的抬起来,揽住了赵五娘的腰。赵五娘只垂泪哽咽,高兴的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尤今的思绪澄澈起来,从赵五娘胸前挣扎出,朝着边上人扫了一眼,她的神情立马就起了大变化,满是震惊的看着柏念。
“大人,你们……”
“尤今虽然你能够重生,可是万年修为尽废。”预知了尤今即将脱口的话语,柏念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语,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你们两人回到帝冢去,护住那儿的龙脉,不要再出来了。”
“这——”赵五娘的眉头深深的锁起,她猛地跪在了地上,双目灼灼的望着柏念,沉声道,“既然可以救活尤今,我相信你也能够恢复她的修为的。”
“你们离开了离华山来到尘世间多久,便沾染上了恶习么?”柏念摇摇头,看着尤今那也带着期许的眸光,流露出了几分怜惜之色。她负手站立着,宽大的袖子在风中被吹起,目光穿透了面前的两个人,投到了更渺远的地方去。
尤今的眸子则是逐渐的黯淡下去,扯了扯那心有不甘的赵五娘,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她凑到了赵五娘的耳畔,轻声说道。
天空中那些盘踞的阴云被一阵风吹散,露出了一片苍蓝的天空,几缕浮云悠悠然然的掠过去,偶尔还能够听到几声飞鸟的鸣叫。龙脉山村里头的风暴已经停歇了,只是留下了是一片狼藉,沉寂,没有一丝生的气息。赵五娘扶着虚弱的尤今,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村尾。柏念看了许久,手中浮起了一团火焰,往后一撒,便是漫天的冷焰。
“四域的人都走了,你一个人回四极殿么?”转身对着那神情变化多段的宫明晔,柏念轻声问道。“或者与我一道住在客栈里头?你不是觉得还有许多的秘密你没有解开的,慢慢的,你就会发现,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柏念望着宫明晔,或者说透过她望向另一个人。她的嘴角依然是那份悠然的笑意,眸光诡谲幽深,让人看着无端的生出了几分恼怒来。她朝着宫明晔伸过去的手,猛地被大力拍下了。
“我自然是回四极殿,不然的话,其他人怎么看我东莱?或许现在他们已经对我有了疑心,四域不能够团结一气,最高兴的莫过于中洲的帝子吧?”宫明晔冷笑一声,硬声道。
“这样也好,你回四极殿去吧,只不过要小心其他三域之人。”大概就是天意吧,有些事情避无可避。柏念仰头望着天,笑容上终于抹上了几缕牵强的意味。等过了成千上万年,似乎还需要更久呢,只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眨了眨眼,将神思收回,她目光变得柔和缱绻起来,对着那紧锁着眉头的宫明晔,她说道,“回到白玉京,我得先去帝湘那儿,有事情的话,你该知道如何寻我的。”
富贵人皆知享乐,何况是帝王家?琉璃瓦在阳光下百转流光,顺着美玉砌成的台阶走上去,两旁摆放着的珊瑚树,点缀着巨大的夜明珠。宫殿里头巨大的池子,里面散发着浓醇的酒味,几乎一闻便令人沉醉。案几上,象牙杯与玉箸交相搁置,宫女们持着酒盏,身着白绫袄儿蓝段裙,头上珠翠堆盈,凤钗半卸,杏眼中只微微一转,便让那些个大臣们身子酥了半边。
“祭司大人回来了?我离华龙脉可安好无事?”离湘左拥右抱,倚靠在了那白玉椅上。吞咽下那纤纤素手递送来的葡萄,还把那指尖含在了口中□□了几下。他的眸子有些迷离,面容上满是狂浪的笑意。“来人,给咱们的大祭司看座,上酒继续喝!”
柏念入席,饮了一盏酒,假装是无意的提起:“圣君,可不知道外头跪着的那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是谁?”
“那离咸老儿?烦人得紧!”离湘顿了顿,不屑的发出了一声讽笑,“说到这个本尊就来气!仗着他是元老的身份,屡次干涉本尊的私事!我离华的天下不是好好的么!哪儿有他说的那份样子。那些无知愚民还把他称作中洲圣人!哈哈哈哈!什么圣人,不过是一个半只脚踩在了棺材里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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