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以为花满楼是要为月姑娘施针,也就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屋子。
确认丫鬟走远之后,花满楼对月姑娘说:“月姑娘,请恕花某直言,你脖子上的伤似乎不是因为挣扎才不小心划伤的,倒像是被什么丝状武器割伤的。”
月姑娘本就心神恍惚,听到花满楼这么一说更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被武器所伤,怎么可能?昨晚她就睡在房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花满楼率先想到的,却是刚才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还有那丫鬟失常的反应。心中思绪万千,花满楼暂时还没有理顺,但是他能断定的是月姑娘在刘家住已经不安全了。
花满楼又问月姑娘:“月姑娘,这道伤口是在刘姑娘与你同宿前出现的,还是同宿后?”
听懂了花满楼话里的意思,月姑娘捂着自己的伤口站了起来,花满楼知道,她此刻恐怕心里是有些恼怒的。
“月姑娘,花某并非有意这么说。只是今晨刘小姐的反应有些奇怪。”花满楼的神色恳切,他素来温和,月姑娘对他是极其信任的。
她回忆了一下今天早上她醒来的场景,被敲门声惊醒后,她竟看到刘月盈就趴在她身上,与她脸对着脸,靠得极近;而她的手,的确是在自己的脖子下面。
想到这里,月姑娘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脖子,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的噩梦。脑海中空白一片,但是她记得自己看到刘月盈的时候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会那么害怕?
越是不明白,月姑娘就越要想。她颅内的淤血本就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只待静养,要不了多久便自然会恢复。
现在一想,她反而头疼了起来,再加上昨夜休息得不好,心神不宁,她发出了一声极轻德呜咽,忍不住痛击自己的头。
“月姑娘。”知道月姑娘此时的状态很不对,花满楼手中银针扎在了月姑娘的后颈,强行让她昏睡了过去。
思前想后,花满楼还是一咬牙背起了月姑娘,只是他并没有选择从正门离开,而是特意选择了翻窗,特意避开了刘月盈的屋子。
花满楼背着月姑娘就直接去了他的陆小凤暂住的院子,一进屋,还躺在床上犯懒不肯起来的陆小凤就惊坐了起来,吃惊地说:“花满楼,你把月姑娘打昏了带出来的?”
“胡说些什么?”花满楼白了陆小凤一眼,“赶快起来,今天我们带着月姑娘出去。”
花满楼的语气带上了认真,陆小凤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此时早已穿戴完毕,根本就不是还未清醒的模样。
知道花满楼要求的是立刻,所以陆小凤也没有提和刘家人说一声的打算,自己上前背起月姑娘,两人一同翻墙离开了刘家。
离开刘家之后,陆小凤和花满楼找了一家离刘家有些远的客栈安顿了下来。他们二人带着一位昏迷的姑娘投宿,引来了店家的注意。好在对方也没有深究,他们进了房中安顿下来。
“她这是怎么了?”月姑娘在昏睡中仍然皱着眉头,而且还不自觉地挣扎着,可见她在睡梦中非常不安。
花满楼拿来了一条手巾为月姑娘拭去了额头的汗水,回答道:“早上我去给月姑娘施针,她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伤。我怀疑刘姑娘,惹得她情绪激动,她这个样子,可能是会想起些什么。”
一边对陆小凤说话,花满楼手上也不曾停下,手中银针准确地扎入了月姑娘头上的穴位。过了许久,月姑娘的挣扎才渐渐地弱了下来。
即便是不再挣扎,月姑娘的神色仍然是不轻松。
花满楼这才满意地收回了银针,稍微让开了些,对站在一旁的陆小凤招了招手。
陆小凤挑眉,走到了花满楼的旁边,等着花满楼说话。
“月姑娘的伤口在脖子上,我之前是靠手摸的,你看看这伤口像是什么伤的。”花满楼指了指月姑娘脖子上的伤处。
陆小凤单膝跪在地上,月姑娘的头发挡在了伤口处,他便伸手撩开了些许。伤口刚一入目,陆小凤便睁大了眼睛。
这个切割的痕迹,他有些印象。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陆小凤坐到了床沿,看向她另一边的脖颈。那上面虽然没有伤口,却断断续续地有几道浅痕。
“金蚕丝……”
因为一直都在防备着上官粟,本来这极细的武器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想,但是牵扯到她身上,陆小凤却响了起来。
上官粟擅长的武器,正是金蚕丝。那是她师父所赠,只是上官粟以前并不醉心于此,只是每日研究如何易容,而把这难得的武器扔在一边,当时陆小凤还惋惜过。
“这是上官粟的武器,难道上官粟昨夜去了月姑娘房中?”陆小凤问花满楼。
“昨晚月姑娘和刘姑娘同宿。如果是这样,那么刘姑娘怎么会毫发无伤?”花满楼摇头道,“况且,刚才刘姑娘的反应不太对。”
话里何意,只待思索一二便能有所得。
陆小凤收回了手,正想坐直,又眼尖得发现月姑娘下颌角的位置颜色有些差异。陆小凤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花满楼。
“之前为月姑娘检查伤势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脖子上的皮肤有什么不对,还以为是我的错觉。陆小凤,这块皮肤的颜色真的不对?”花满楼再次向陆小凤确认。
为了看得更清楚,陆小凤扶起月姑娘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抬起她的下颔,这下看得更加清楚。
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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