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世界难题,我也没办法… …等等,你标记了一个oa?!谁这么… …”没等他说完,燕铮已经把电话挂断了。他烦躁地打开窗散了散空气,冷静了一下,便坐在一边等陈乃清醒来,中途还去了趟药店。
体力消耗过度的陈乃清直至中午才醒来。他刚睁眼,就听到身边传来燕铮的声音:“你醒了。”
虽然喝了酒,但失忆这种桥段并没有发生,自己如何纠缠燕铮、毫无廉耻地迎合燕铮的进攻,这些细枝末节都清清楚楚,陈乃清一时间羞愧难当,想赶紧坐起身来,但全身酸软,好不容易才成功。
“我…”
“你想怎么样?”只听燕铮毫无温度地问到。
“什么?”陈乃清被问蒙了。
“你知道喝酒会使抑制剂失效吧?”
“是…”
“你早就知道我们同一房间吧?”
“是…”
“你知道a和o根本不应该住一起吧?”
接二连三的质问让陈乃清毫无还嘴之力。以往的燕铮虽然有点严肃、不苟言笑,但还是彬彬有礼的,从来没有这样一脸冷漠地咄咄逼人。陈乃清身上未着片褛,带着被标记后的明显气息,后面还有属于这个男人的体液止不住地流出来。标记本该使得o和a更加亲密,但燕铮像面对着仇人,让他裹在被子里只感到越来越冷:“对不起,这是一个意外…”
“我本来打算年会过后就提辞职的。”陈乃清机械地答到,他知道燕铮一定不会相信。
“所以你是无辜的,是我的错?”燕铮冷哼一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陈乃清低头停顿了一下,脸色苍白,继续说道:“我会尽快找人二次标记,在那之前也会使用隐匿剂,尽量不给你带来麻烦。”
“我们对麻烦的定义恐怕不一样。”
“对不起。”除了道歉,陈乃清不知道说什么,被标记自己的a推离的感觉让人非常难受,但他没有资格要求什么。
燕铮扔给陈乃清一盒紧急避孕药和一瓶隐匿剂:“把它们用了,回国后尽快去医院做健康体检,把结果报告的原件给我。”
很明显燕铮是怕不带套染上什么病,可处男能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病呢?但陈乃清什么也没说,旁边连杯水也没有,他沉默地拿出一片避孕药,干巴巴地吞了下去。药片划过喉咙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但他一声不吭,又吃了一片。
燕铮已经开门走了。
陈乃清浑浑噩噩地跟同事汇合、上飞机,直到进了家门,才发觉自己发烧了。家里好像没有退烧药了,但他也不想下去买,看到床就钻进了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见高中的时候,顾晓菁因为他的晚归而崩溃哭喊,忽而变成他爸爸喝醉酒拿他们母子出气,忽而又变成自己全身赤裸地站在燕铮面前被他冷冷地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不停地叫他,摸他的额头和脸颊,才满身大汗地醒过来。
室友宋温暖一脸着急地蹲在他床边:“阿清,阿清,你快醒醒,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发烧了,别担心。”
“可是你身上好烫,我去给你买药,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了。我再睡会儿就行。”
“那你等我。”说完,宋温暖匆匆跑了出去,退烧药、止咳药、止疼药、消炎药买了一大堆,又去厨房煮粥,虽然一会儿水放少了差点煮成饭、一会儿又放太多,但总算是捣鼓出一碗白粥,端到陈乃清的床边。
陈乃清吃了药感觉好多了,正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
“阿清,我给你煮了粥,你来吃一点。”
“你自己做的呀?”陈乃清笑了笑说,“是不是查了百度啊?”
“你不要瞧不起人,煮粥我怎么不会。哎,不过是白粥,你先将就吃点吧,我怕外面卖的不好。”
陈乃清喝了一碗白粥,发了一身汗,又去洗了个澡,虽然全身都还酸痛不已,但终于感觉脑子清醒过来了。宋温暖担心他,所以留在房里陪他。
宋温暖也是个oa,和陈乃清从初中就是同学,大学又在一个寝室,是个中国和意大利的混血儿,长了一张无辜又脆弱的娃娃脸,从小生活富足,性格单纯,最大的兴趣就是写网络,幻想和高富帅谈恋爱。毕业后两人就住在宋爸妈给他买的房子里,宋温暖不要陈乃清的房租,陈乃清就自觉负责了所有的家务和三餐。陈乃清每月要负担顾晓菁的护理费,实际上也没有太多余钱付房租,而宋温暖的生活自理能力为零,事事都要靠陈乃清,所以两人也算真正意义上的相依为命。
“阿清,你好点没?”
“没事了。不小心着凉了而已。”
“那你明天能做饭嘛?吃了好几天外卖和泡面,我快死啦!”宋温暖的大眼睛一眨,眉毛一塌,立马我见犹怜。
“行啊,你想想要吃什么。”
“哈,我都想好啦,都发你微信上了,你要忘记了还能随时看看,嘿嘿。”
宋温暖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陈乃清也被感染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只做5个菜,不能再多了。”
“好吧…那做5个肉菜行不行?”
“不行,要有蔬菜,还要有汤。”
“好吧…对了,你不是去参加年会了嘛?有什么好玩的跟我说说?”
一提到年会,陈乃清顿时回想起了那一幕幕难堪的画面:“没什么好玩的,过两天我再跟你说吧。”
“怎么了?是有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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