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干嘛……”艾伦揪着重新盖回身上的被子紧张地盯着他的背影问。
“你给我等着”利威尔回眸道。
艾伦尖叫一声飞奔下床。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篇论文没写完!”
利威尔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本子一下子扔他后脑勺上。
“嗷!”艾伦痛叫倒地。
本子从他脑后落到地上,刚好掀开。
是他和利威尔的监护人协议。上面盖章的文字以法律规定了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
艾伦茫然的盯着那上面的大红印章。
利威尔的脚悠然出现在面前。
“现在你成年了。”利威尔伸出手指捏起那个协议书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得很有诱惑力。
“这个东西已经没有效力了。”
艾伦茫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
“但是——”
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艾伦表情一僵,脸扑地。
利威尔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微微一笑。
“别忘了,每一个进入“小美人鱼”的孩子都必须要有一个终身的监护人并且与之签署正式协议……”
“……”
“只要你还在在‘小美人鱼’一天,我就永远都是你的监、护、人、哦……儿、子~”
艾伦双手抱头,贴在地毯上闷闷出声:
“爸爸……敢问今天是什么节日……”
利威尔抬头看了眼表,悠然道:“在我说‘这个东西已经没有效力了’的时候是零点之前……那么昨天是……”他摸了摸下巴,表情严肃的回忆了一下。
“——愚人节。”
艾伦在地毯上翻了个身,盯着他的下巴表情呆滞地叹了口气。
“爸爸,都是年要过半百的老男人了……就不要再过什么洋节日了……”
利威尔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利艾】【利威尔中心】骷雪白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古风。
刺客梗,兄弟
正剧
尚且记得那些个我们还一无所有的年岁里,冬雪静静覆盖大地,房屋像是孤岛一样的被隔绝在风雪之中,我们守着一个小小的火炉,用一块补丁斑斑的毯子包裹着自己,依偎着彼此静静地看着火光烧灼。
那个时候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日我们不再是这个样子那会是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我们就是彼此的一切。
【直至白雪消融的薄夏】
利威尔走过冰冷的长廊,在道路尽头的房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甲胄的佩刀武士,双目冷凝平直凝视前方,面无表情,手指搭在腰间的刀柄上。
木质廊道在重压下发出年久失修一般沉哑的吱呀声,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掉一般,庭院中雪片簌簌飘落,假山池塘覆盖着蓬松却厚重的白雪,汩汩的流水带动竹筒水引敲击石块的声响,空旷的回荡在整片屋舍之间。
房门敞开,竹编垂帘在四周垂下,房屋正中生起火炉,炭火发出柔软而温暖的橙红色光芒,照亮了围坐在火炉周围的那些锦衣华服的贵族们肆意张扬的面容。
隔着一扇纸门之后是正在奏乐的娼妓们,或端坐或站立的身影曼妙的投射在单薄的纸纱门面上,如同妩媚的魑魅一般轻柔的扭动,在迷离的烛火之中,在若隐若现的垂帘之间,略带某种暧昧暗示的显现。
房屋中坐在首位的男人穿着羽白色的宽袍,大袖和衣摆上用金银丝线绣织极为美丽繁复的波涛与飞鸟的纹路,他的动作豪放fēng_liú,衣袖滑落到手肘,领口敞开,□□出古铜色的健美而结实的肌肉,大手上端着青玉制的酒碗,陈年的佳酿在热气中蒸腾出令人晕眩的气息。
房间里很热闹,贵公子们畅快的喝酒谈天,关于朝堂中的一些事,关于红巷勾栏中的女人,关于这些或者那些的人和事,在这个没有其他旁人没有隐藏的危险的地方,他们肆无忌惮,平日里深深收敛在心灵深处的恣肆被解放,高声畅谈,大口喝酒,弄乱了头发弄脏了衣服都全无关系,只要他们还在这里,就不用担心有其他的事情回来打扰他们的兴致。
利威尔站在走廊上看着院外的飘雪,耳中传来房间里那些世家贵爵们的酒气熏熏的声音。王都的冬季是如此的漫长,雪有时候会下整整一个月,羽毛一样的雪片就像是那些贵族们从小到大用过的全部的羽绒从天而降,淹没这个城市,把一切都染成雪白色,把一切贫贱的肮脏的东西都覆盖在了这层苍白之下。
一阵寒风拂起,利威尔抖了抖肩膀,将滑落下去的披风拉到肩上,他的手指从腰间的佩刀上抚过,垂在半空的刀穗轻轻地勾了勾他的指头。
他低下头握住那枚流苏穗子,那个刀穗已经非常老旧,时间磨损了它的颜色和形状,若不是它还挂在利威尔的刀上,或许没有人会知道那是什么,只会将它当做垃圾一般的扔掉。
利威尔握着那个破损的流苏穗子再度抬起头看向飘飞的大雪,王历十五年的冬季,他站在王都最尊贵的郡王家的走廊上,面对这场或许又会再一次持续一个月的大雪,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直至红烛黯灭的隐巷】
十二月十七,王都的销金窟——红巷,其中招牌最盛的“蜃”字楼中,雅阁临水照。
王都最尊贵的郡王在这里宴请他的门客们。半月前,这位郡王刚刚招揽到了一名来自北地的世家公子,对于这位公子极为看重的郡王立刻在蜃字楼为其设宴款待,并且包下了当时蜃字楼最有名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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