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鸢抬头,正对上秋凤越的目光,皆看出了对方的疑惑。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让夏景鸢不敢再推测下去,至于对于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夏景鸢不好意思了,是的,夏景鸢夏九皇子脸红了。
其实秋凤越很奇怪昨晚发生了什么,对昨晚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后来夏景鸢突然出现,还有接下来的销魂噬骨的快感……去他娘的销魂噬骨!秋凤越不禁狠狠鄙视了自己,心道一定要找几个窑子里的姑娘泄火,表面上仍故作正经说:
“老子记得跟着一穿着白衣服的娘们来到这个古怪的地方,突然就没意识了,然后……然后做了个很讨厌的梦,梦里有个奇怪的人,我叫他笑倾”。
夏景鸢也很中肯地接道:“昨晚我没等到你,到处找你,一直找到这里,你当时的举止很奇怪”,那般乖巧温顺又放浪妖孽的模样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唉,真他娘的憋屈……”秋凤越突然倒地不起,四仰八叉,看情人欢上一树红绸,又想到那一院子的妖艳桃花,“真不喜欢这个旮旯子,烦死了啊呸!”
夏景鸢被他逗笑,将写有“笑倾、萧雪歌”的红绸小心翼翼收起来,甚至还对秋凤越粗野的行径视而不见。
秋凤越打了个滚儿,问:“你拿它干什么?”
夏景鸢笑而不语,突然想起,竟邪魅地勾唇,暧昧调笑:“你身体还好吗?”
秋凤越闻言,一巴掌抽飞了这张得了便宜还买乖的浪荡子嘴脸。
夏景鸢追问:“想起来了?”
“切,老子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不待夏景鸢反应,秋凤越赶忙跳起来一溜烟跑了。
秋凤越其实没有离开,那片不大的桃花林子漫天飞舞的妖艳桃瓣如沾染了血,妖冶到极致、繁盛到极致,应该是难得一见的奇景,秋凤越心里却没来由地觉得很不舒服。
胸口处无法自已的强烈跳动
心如死灰般的绝望堵在胸口,盘旋在脑海里的那个人……
是谁在叫:雪儿、我的雪儿……
――“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耳畔气息吞吐极是亲昵,“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秋凤越斜睨了身后追上来的夏景鸢一眼,“松开!”
夏景鸢置若罔闻,另只手突然拉下秋凤越的衣襟,露出昨晚留下的□□痕迹,有些东西一旦尝过便食髓知味不可自拔,“秋凤越,我上瘾了”。
“啊?”一头雾水,“你先放开我”。
夏景鸢轻笑,“晚了,已经放不开了”。
允吻上玉泽般的脊背,衣衫滑下臂弯,夏景鸢看得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即化身为狼,趁他不耐回头,吻进了秋凤越的薄唇狂风暴雨般掠夺着一切,同时手指抚摸他的肌肤,当揉捏到胸前的樱红时,听他不可自已地低吟,夏景鸢低笑道:“真敏感”。
秋凤越气急败坏,吭嗤吭哧发不出声音,可是身体的欢愉是真实而急切的,渴望被拥抱,渴望昨晚那般激烈、狂乱的欢爱,仅仅被触摸便已欲罢不能,这样□□的自己让秋凤越不仅感到陌生,甚至有种莫名的恐惧。
无法抗拒,真的无法抗拒……
这时,繁盛的桃花灼灼突然疯狂凋零,泣血的桃花雨染红了天际,满目刺眼的红,如同编织了一张猩红的大网,秋凤越身处其中无法逃离。被占据的身体沉溺于缱绻缠绵,靠在粗糙的桃干上的脊背摩得生疼,仰面低吟,桃花血雨沾染了容颜,双眸湿润如含泪,右眼下的泪痣妖冶无双:如同前世滴落的一滴血泪。
随之而来的是不断滚落的泪,染湿了桃花血雨,也染湿了眼角下的朱砂。
夏景鸢细细吻去他滚落的泪,不停低喃:“秋凤越、秋凤越……”
“……不要,好难受……”
秋凤越突然揪紧夏景鸢的衣衫,没有哭腔,支离破碎的眼泪浇灌着容颜,被莫名而来的痛苦折磨到脆弱不堪。
夏景鸢忙把他抱进怀里,单薄的外袍半掩下是撩人的□□,夏景鸢却没了兴致,紧张得抱着秋凤越,怜惜的模样,就如同怀里抱着的是他的三千红尘。
秋凤越似是入了梦魇,额头滚烫,只是无力呓语:“……离开……求你……”
“好”
夏景鸢温柔地吻了他的唇,抱起他,踏风而行好似流星追月,只瞬间便离开古兰寺,再回首,只见院子里已繁花落尽、满地血红,刹那芳华。
蟠龙城最豪华的客栈今日来了位戴着斗篷的贵客,贵客持有古兰王的信物,老板、小二们诚惶诚恐不敢怠慢。这位贵客样貌消瘦、带有病容,抱着一个人却举重若轻,老板知道惹不得,点头哈腰赶忙领着他们去了天字一号房,贵客特意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老板岂敢不从。
贵客夏景鸢将秋凤越放在床上,才有机会察看秋凤越的情况,还好秋凤越气色好转,不由安心,轻手轻脚解下衣物与他躺在一起。
相拥的两人依偎着,此时一切静好,江山美人、君临天下,只是一纸空谈;踏遍山河、身似浮萍,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无梦,秋凤越是被饿醒的,挣开眼,看见夏景鸢守在床边,嘴巴张张合合,其实是想要吃的。
夏景鸢离开,又很快回来,手里多了一碗汤羹,调了调温度,舀了一勺子递到秋凤越嘴边。实在饿得没力气,既然有人伺候,秋凤越乐得张口吞了,心情好得连汤羹都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很快,汤羹见了底,秋大当家抹了把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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