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补充:“先找准目标再下手,男人嘛,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
白鹤芋开始放空。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
那是一个小吧台,光线晦暗,气氛良好,吧台前坐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红色短发,干净利落,穿一身职业装,不像是参加聚会,倒像是刚下班酒吧散心的ol。
白鹤芋没看到对方的正脸,只能猜测她正和年轻青涩的调酒师说话。
他们笑起来,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jan拍她一下,似乎有些生气,“白鹤芋,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这里吃东西的。”
白鹤芋回过神,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餐盘里的丝绒蛋糕。
白鹤芋应道:“哦。”
jan气急,又拍她一下,指着不远处,那里有几个男人,jan又道:“看到中间那个没有,你知道那是谁吗?”
白鹤芋看也不看,飞快道:“不认识。”
jan这次忍住拍人的冲动,恨恨道:“那是建中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身价好几亿。”
白鹤芋:“哦。”
“那是陈明虎导演,去年刚得金钟奖。”
“哦。”
“……白鹤芋,”jan的脸终于彻底拉了下来,“你要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白鹤芋不说话。
jan接着说:“假如你认识了那些人,对你将来帮助都非常大。”
她又说:“你懂我的意思,别不识抬举。”
白鹤芋静默了一会儿,jan说:“你看看冉蝶。”
冉蝶就是那两个小艺人之一,白鹤芋去看,冉蝶在不远处,正依偎在一个中年男子怀抱中。
白鹤芋在心中想:还真的是花蝴蝶啊,下手这么快。
她看了看那男人的身形和年纪,还有那闪亮的头顶,心中说了一万个不可能,她撇了撇嘴,刚想要拒绝,jan突然说:“白鹤芋,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有五百万的欠款。”
白鹤芋一怔,双眼像是烟火一样迅速黯淡下去。
良久,她哑声道:“我记得。”
“可我……”
做不到。
她真的已经一无所有了,她没有父母,没有积蓄,没有房子。
她怕她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拥有。
“对不起……”她说,“我要一个人自己想一想。”
jan转身就走。
那一瞬间白鹤芋有点迷茫,可能还有点怅惘,她下意识地往那个小吧台那儿望去,那儿已经没有那个女人了,只有小调酒师一个人在那儿无聊地扔着酒瓶玩耍。
白鹤芋往前走去,她都不记得那几个男人是什么人,建中集团还是中建集团?那都不重要。
她觉得自己前进的步伐似乎是在颤抖,她希望自己能够停下来,希望自己能够永远不要迈出这一步,假如现在有一个人阻挡在她的面前,她就能停止。
下一秒,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整个会场的灯刷地一下,全部都被熄灭了。
白鹤芋一愣。
这时候,有一个声音自头顶响起。
“欢迎各位来宾光临扬玉庄园新年派对,现在是惊喜时间,我们精心策划了这个黑暗一分钟的环节,在这个环节中……”
又是这种老掉牙的俗套把戏,白鹤芋垂眸,恹恹地想。
但是一瞬间,她忽然有人捉住了她的手——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那一瞬间的温度霎时褪去,等她回过神来,手中多出了一张纸条。
一分钟以后,混乱的人群重见光明,白鹤芋低头,那张纸条已经被自己掌心的汗水濡湿,字迹潦草,稍微让人在意的是,是用口红写的。
口红颜色很深,是白鹤芋从来都不会用的那一种,她垂下眼睫。
女人……吗?
白鹤芋将纸条攥在手里,很快纸条就变成小小一团,她往宴会二楼望去——那是纸条上邀请她赴约的地方。
白鹤芋并不是一个热衷于冒险的人,事实上,她对于新奇事物异常讨厌与排斥。
但或许是纸条上还残余寡淡的口红气味——一种皮革气息。
这种气息让白鹤芋莫名有些动心,她自己也说不上来那一瞬间一种怎样的感受,那台阶就在那儿,在等待她。
白鹤芋上了楼。
楼上很安静,宴会设在别墅里,这栋别墅显然不常用,二楼冷清,所有的人都在楼下大厅里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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