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公务人员,陪你花天酒地可不行。”吴开乐现在很矛盾,他有点害怕回家,他怕一回去时越就要开始给他治疗,可他也不想去那种人多的地方,会让他窒息。
苏辙哼了一声,“谁说要去喝酒了?去年我做主投资了个项目,就西口郊区那个度假村。”
“那个百花村?”
“嗯,种花闻名的那个,风景是真好!”苏辙砸吧嘴,“听说这几天漫山遍野的杏花都开了,城里一堆人都跑去赏花儿,咱也去凑个热闹。”
三个男人赏花,吴开乐莫名的就觉得那个画面很可怕,“人家不是情侣就是家人去踏青,我们三个大男人去那干嘛?斗地主?”
苏辙不服气,“大男人就不能赏花儿了?酒店房间我都让人留好了,明天出发,住几天!”见吴开乐还想说什么,他立刻就道,“诶!不许拒绝,心里烦散散心也好啊,是吧小吴师弟?”
吴开乐一愣,看着苏辙半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阿时,你说呢?”苏辙瞥了时越一眼,问道。
时越点头,“去啊。”
吴开乐扯住时越的衣角,“我明天想先回局里一趟。”
“嗯,鉴证那边我也有点事儿。”
“那说定了啊!忙完了咱就走!”
第十章
当晚,吴开乐提心吊胆的思虑时越那所谓新的治疗方案,想着他师哥要是立刻就给他进行治疗怎么办?而且那封信还没看,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里面的内容。不过时越一回到家就接到电话进了书房,这让吴开乐松了口气,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神奇的,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时越还在睡梦中就被苏辙的催命连环call给吵醒了,对方理直气壮地说“我已经在上班了你还在被窝里,不公平”,末了还补一句“早饭让人给你送了,赶紧起床上班,别想找理由放我鸽子!”
时越的起床气都被磨没了,火都发不出来,他能说什么?说谁让你多管闲事给我送早饭?除非他脑子抽了。
“知道了,婆婆妈妈比话痨还啰嗦。”说完就按掉电话,但依旧挡不住挂掉电话之前苏辙那穿透性的声线,“卧槽话痨招你惹你了?你……”
时越趴着赖了一会儿床才爬起来套衣服,然后收拾妥当出房间。餐桌上摆着两只马克水杯以及简单营养的早餐,水杯青黄两色,看起来特别温馨。吴开乐在院子门口的信箱里拿报纸,不同以往的是,今天多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吴开乐夹着报纸边往回走边拆开信,信封里只有一张纸,打开一看竟然是时越的简要履历,还附带旧照。不过资料并不齐全,只有从警校开始到国外这段时间的个人学习工作经历,家庭信息一丁点儿都没有。
吴开乐呆立在门口,看着这意义不明的一张纸,思绪千回百转。
“乐乐,站门口干什么?”时越端着杯子走向门口,问道,“早饭是苏辙让人送来的?”
“嗯。”吴开乐想都没想,把信纸一折和信封一起胡乱卷进胳膊下夹着,强装镇定地回答,然后关了门绕过时越走回餐桌坐下。他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瞒着师哥最好。
时越喝了几口杯子里的水,想着也许是昨天在饭店里的治疗预告吓着人了,不过舍不得孩子治不好病啊。时越盯着吴开乐的背影瞅了半晌,这才回到餐桌旁用餐。半小时后,两人驱车前往警局。
时越本以为鉴证科这边只需要他来签个字,毕竟他该做的都做完了,因为手伤的缘故现在主要负责人是邱可伶。结果他才签了几个文件,局长那边就要求他去见个人,空谷大学系列案件的相关人员,那个轻生的女助教。
时越一脸不解:“我一个法医为什么要去给人做心理咨询?”
“你能干啊。”邱可伶揶揄他。
“不是,局里的心理咨询师呢?”
“咱们局的心理咨询师只有一个,已经借调去二队配合查另一个案子。何况,威尔教授是你心理学导师的事不少人知道,他还是有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邱可伶拍拍他胳膊,表示爱莫能助,“咱们局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者多劳。”
时越摸下巴,“亏大了!我才领一份工资!”
邱可伶笑得动人,问他:“你胳膊没事了吧?这么早拆夹板呢?”
“本来就不严重你和卢局非要给我上夹板,麻烦。”时越抬胳膊示意没有后遗症,又道,“这几天我不在市里,科室里的事儿还得劳烦你先担着,有大事打我电话。”
邱可伶点头答应,“行。”
“那我先去见那个女助教,回见啊。”
“一道走,我顺便去送个报告。”
两人搭了电梯下楼,期间邱可伶欲言又止,直到快分开时才轻声问道:“这两天要去哪儿?”
“西口郊区的度假村。”
“佳人有约?”
“算是吧。”
时越笑着回答,然后离开,独留邱可伶站在原地,表情晦暗不明。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吴开乐和时越同时进组,同是海归,同是空降,江湖传言都说很厉害。不过时越靠一身技术和人格魅力降服了法医组,而吴开乐……除了汪队长和安宁,其他人都不太待见他,特别是入队没多久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即使有局长特批也没用。队里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一个不作为的同事肯定不满,抱怨两句还被汪队长教训,谁能服气?凭什么就你有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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