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小孩子啊!”连迦忍不住感叹。
路宣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反驳:“她比你大。”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连迦看着路宣一脸严肃的表情,有些无语,“你能不能不要活得这么累,老是一本正经的,你的人生很无趣诶!”
路宣木着脸不说话。
“说真的,阿宣,你这样无趣的人,是不是在性生活上也很无趣啊?”连迦一脸坏笑地凑近他,用自己的肩撞了撞他的肩,“你一个星期打几次飞机?”
“”
“切,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了?”连迦不以为意,脸上始终挂着狡黠的笑,然后在路宣的面前伸出一根食指,很是得意的摇了摇。
路宣眼神闪了闪,盯着他得意的脸,说:“你很闲?”
连迦脸色不变:“是啊,是挺闲的。”
路宣听出了他话里的其他意思,却没说破,起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着:“很闲的话就去找点事情做。”
语毕,也不看连迦作何反应,就径直朝天台上而去。
连迦在他身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噙着的笑意渐渐淡去,他坐在沙发上环视了周围一圈,屋里的摆设跟普通人家里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家具都有些陈旧了,到处都彰显着时间的长久感。
如果慕澜能够看到连迦眼中的世界的话,也会很惊讶的,连迦所见的的事务所的样子跟自己见到的一模一样!
可惜的是她看不到。
连迦的目光落向窗外,那里没有海,跟记忆力那片蔚蓝色的世界完全不同,他没有骗慕澜,他曾经确实是住在一间海边的别墅里,就跟被关在笼里的金丝雀一样,唯一能够见到的天空就是那个狭窄的方框。
可是现在,这个方框比以前所见的更小了。
他的视线落向不知明的某处,对着空气喃喃道:“路宣啊,我想做的事情你会不知道吗?”
路宣回到天台上的那间小屋里,习惯性地坐在那张桌子后面,拿出黑色的本子翻看着,却觉得平日里能够让他注意力集中起来的文字怎么看怎么觉得烦躁。明明是普普通通的白纸黑字,可是他却在字里行间里看见的是连迦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知道连迦想要什么,可是,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握成拳,用力之大,连骨节都微微泛白。
心里有个声音渐渐清晰:不能。
不能答应他。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平复了一下有些波动的心情,又才睁开眼,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笔记本上。
死亡事务所作为此岸和彼岸之间的一个特殊的存在,其实所做的工作无非就是亡灵引渡,将留在此岸的生魂带回到彼岸,让其转入轮回,再世重生。
死亡事务所存在的历史已经悠久到不可追溯其源,先后有无数的引渡人是事务所的老板,但在古代,引渡人的名字更多的是被“黑白无常”所代替。
所以其实民间传说也并非完全不可信,毕竟你没有死过,又怎么会知道呢?
路宣时常在看的黑色小本子可以称之为生死簿,上面简单地记录着灵魂的名字,性别和在死亡时的年龄及死因。每当把灵魂带到事务所后,需要当着灵魂的面将本子上的信息念给他们听,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毕竟灵魂是没有记忆的,但作为一项规定,这已经成为了事务所必经的一个流程了。
如果灵魂没有被带到事务所,而是直接引渡的,那么需要在名字后面做上符号以示记录。
路宣看着本子上的“陆清、段竹”两个名字,然后分别在她们两个人的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叉。
——“陆清,女,25岁,死因:利器所伤。”
——“段竹,女,22岁,死因:自杀。”
短短几字,便是一生……
有这样一种说法,大街上行人走路的速度跟这个城市的发达程度有关,越是行色匆匆,这个城市越是发达,毕竟人们总是要学着去适应越来越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但作为休闲之都的c市,却恰恰与之相反。街道上虽然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可是人行道上却很少见人来去匆忙,大多数人都趁着这难得的好天气,从家里出来散散步,遛遛狗。
慕澜走在街上,稚气的脸上虽然故作老成,可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内心的好奇。她不知道曾经的她有没有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至少现在在她少的可怜的记忆里是没有的,包括在她出车祸的那条街,也没有这里热闹。
耳朵里听见的,是鸣笛声,犬吠声,人们的交谈声,小孩嬉闹的、哭叫着的声音:眼睛里看见的,是牵着手的情侣,络绎不绝的车辆,闪烁变化的红绿灯,巨大的led广告牌,耸入云霄的高楼
她随意地跟着人群走到一个广场,找了一个长椅坐下。前面不远处有一群孩子正围着一个做糖人的师傅嘻嘻哈哈的吵闹着,眼睛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些做工精致的小人上。她也目不转睛地盯着。
那些小孩买到自己喜欢的糖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她还是看着。
那师傅瞧见,笑呵呵地问:“小姑娘,要买一个糖人吗?”
慕澜的眼睛亮了亮,随机像是反应过来,面露尴尬地摇了摇头。
她没有钱。
师傅笑着没再说话,又继续低下头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慕澜手肘放在膝盖上,用手撑着下巴,眼睛却转向广场中央那个巨大的led显示屏。上面正在播放着时下正火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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