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人,一开始就没有魂么?”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宫阳当即拔足朝法医开走的警车方向追了过去,一路追出五百余米。
结果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
“这人看来是当真没有残魂,按魂魄头七说,此人应该是已经死去多日。恐怕他这尸身也只是今日才被人从十九楼上抛下,掩人耳目罢了!”
结合之前那股恶臭,还有就是四散的褐色血泡。宫阳更加笃定对方已经死去多日的推断。
说那些液体是血液,倒不如说成尸水更贴切些。
只是死前那些怪笑,又作何解释?
“呜呜。”
手机震动了一下,宫阳接起,就听得卢露甜腻的声音传来:“阳叔,快告诉我,昨晚你都给了郝秧歌什么好处,她居然良心发现炖了土鸡。唉,不说了,你快来吧,不然被郝秧歌和她那猪头儿子给捞完了。”
郝秧歌一向是对自己人像祖宗,待外人比外人还外人的性格,不用卢露提醒,宫阳也十分清楚她的做派。
见调查无望,宫阳便收起心思,不急不缓的朝客栈走来。
才走到大厅,就见卢露一脸兴奋的朝自己看来,顺势做了个鬼脸。
“来,给你块大的。”
才坐了下来,卢露立刻给他碗里夹了一块。
再看郝秧歌面前的两碗里,每个一只鸡腿,看来好东西早就被她卷走了。
“哼,要在我这吃饭,就得卖力气。我这儿地养不起脾气比牛还大的泥菩萨。”
宫阳才动筷,郝秧歌便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宫阳老神在在吃完碗里的鸡肉,随后朝她冷笑道“我倒想做泥菩萨,至少跪在面前磕头的还算个人,也不敢随随便便扣香火费。换做是你,你想吗?”
“哇哇,当然想啊,大华夏那么多庙,泥菩萨面前少不得跪些英俊多金的家伙,无论怎么瞅对方都得陪着笑脸,吃穿不愁,在这儿哪有泥菩萨自在?”
卢露这话说得真诚,蓦然发现郝秧歌就在身旁,于是吐了吐舌头:“郝姨娘别误会,我说的不是你”
直接气得郝秧歌两眼气一白,狠狠撂下筷子,气鼓鼓的走了,走前还不忘顺走两个装着鸡腿的碗。
“对了小露,从今儿起,还是阳叔替你值夜班吧。”
两人吃得正酣,宫阳忽地来了一句。
“咦,这不才调过来没几天么,阳叔怎么又想值夜夜班了?”
卢露一阵好奇。
这夜班毕竟是个苦活,无论谁值,前一天都得在下午六点左右接班,然而次日算好账交接好已经是中午九点来钟,值班时间已经远远超过12小时。
刨去隔三差五还得被郝秧歌那小崽子上门骚扰的时间,根本连六小时睡眠都无法保证。为此,卢露没少和他抱怨。
“俗话说男人靠吃,女人靠睡,让你多睡会呗。”
“说实话。”
卢露见他神色不动,似有隐瞒,立刻发声追问。
“我怀疑今早跳楼那人,根本不是自杀。”
宫阳嘴角浮起一抹玩味,不想说得太过明白。
“可这和你没半毛钱关系呀,破案什么的自然有警察去管,哪轮得到我们这种普通百姓操心?”
“好吧,我想说的是,那人并非正常死亡。据说看过死亡现场的人,有很大几率撞鬼。”
“好啦,好啦,我换。”
和郝秧歌对完帐,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这女人向来记仇,专挑卢露睡着了之后逐个击破,一直在账面上挑刺。
不过宫阳做事向来严谨,倒也随意她折腾。
好不容易将郝秧歌打发好,已经是夜半十二点多的模样。宫阳见没人来开房,便回屋里整理用具,拎着个纸袋就下了楼。
下楼后也不多想,直接上到先前那人跳楼的位置,从上往下开始查探。却转悠近十分钟,整个楼道内除了阵阵阴风,连一点阴力波动都没有。
“奇怪,按常理来说,即便主魂已经尽数散去,残魄应该也能逗留两三日,怎么会这么干净?”
他修炼太苍伏魔真决日久,自然也遇到不少同类型现象:他相信阴力之类的外因,的确会影响残魄的停留时间。但像这样能在短短半日就可以将残魄尽数驱散的情况,他还当真没有遇到过。
因为这世间的玄黄之力和五行之气,可不会纵容如此有伤天和的怪事。
约莫在死者坠楼之处停留了半小时,宫阳这才转身下楼。径自走往死者被移走的地方靠墙站了下来。
远远将诛魔棍固定在不远处下水道的缝隙中,然后紧盯看着手腕上的阴阳仪走向。
半小时。
一小时。
楼道间阴风阵阵,穿过破败广告牌的时候发出“噗噗”声响。
寒夜如墨,整个四绝地周围的楼盘犹如地狱倒扣,除了一盏昏黄的街灯,便连入夜的鼾声都没有半点。
两个小时须臾过去,宫阳见依旧没有半点收获,当下准备收起诛魔棍离开。
“叮!”
如同玻璃弹珠从高处落下,撞击在不锈钢的清脆声响传出。宫阳刚走过风口,就察觉出一直从未动弹过的指针,此时动了。
面色一凛,宫阳立时抬眼,定定的朝指针所指的方位看去。
阴风骤起,汗毛倒竖。
那指针所指的方向,正对风口!
即便宫阳早有准备,还是没没想过会有残魂能出现在这个方向。
“烈鬼!”
面色骤变,宫阳疾步踏出,一把将诛魔棍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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