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半天,至少在沈彻醒来之前他是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沈彻感到诧异。
“我应该知道?”戚浔反问。
“……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有时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没有。”戚浔回答的很肯定,不过刚说完他便神色一僵。
一件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悄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娘,你的脸怎么了?”年幼的戚浔在看见母亲的脸上多出的几道红痕后,连忙关切的问道。
“没怎么,是娘不小心碰到的。”温婉的女子温柔笑着抱起他。
“不是那些人又欺负你了?”戚浔歪着脖子和女子对视,初现形状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不是,她们不敢,你放心吧,我的好浔儿,”说着,女子在孩子圆润稚嫩的脸上亲了一口,一脸的满足,“你这么关心娘,娘很开心。”
“娘开心就好。”年少的戚浔也很满足。
只不过,那时的他没有注意到,自始至终那温柔女子都没有说出她脸上的痕迹是如何来的。
而此时忽而忆起,他又想起似乎在他年少不知事之时,还有过几次这种事情发生,只不过,他每次问起,他娘都不会说罢了,或者说,尽力隐瞒。
而他,对那些莫名发生的事情都不会有太多记忆,就像这次一样。
事情只发生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可次数多了,就不能这么定义了。
然而他娘却从来都不肯说,他由于没有记忆,也就从来没怀疑过。
“你昨日……有些不认得人。”沈彻干脆的说出来。
这种事情瞒着不见得就是好事,若是哪天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得罪了人,惹了人的记恨,却不知道这种事,也就不会做出防范,到时吃亏的只会是戚浔。
记忆中,他就有几次发疯伤了权贵子弟,还不知情,被人追杀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得罪的人,找不到最终凶手解决问题,疲于防备无法进攻,最终吃了大亏,躲了许久才养好了伤势,从一些不知名的势力口中得知他的敌人是谁才解了燃眉之急。
而今,沈彻既然来了,还和戚浔关系很不错,自然就不能让他再受这种亏,早点告诉他,早点让他有准备才是正途。
“识不得人?”
果然如此,戚浔心中道。
戚浔的娘亲在戚浔心中很与众不同,他娘在时,他在沈府的日子过得很不错,他娘临走时也和他说,要信任沈家的人,他和沈家毕竟有血缘关系,她还带来了那么多的钱财,以后他在沈家的日子不会差。
可是,沈家是她娘家,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可不是他戚浔的出生之地,也不会是他的归属地。
沈家对他娘还算可以,虽说态度上终归对丧夫女子有些轻视,但是到底还有那份从小一起长大的情面在,可他戚浔在他们眼中又算什么呢?
一个丧父丧母外人而已,说不定还是个天煞孤星,天生克父克母,克亲近的人。
当时要不是沈老夫人还算顾念这段母女情分拦住了沈家的两位当家人,,不让他们去找算命先生,说不定他就要传出个天生克亲缘的名声了。
而那时他轻信了母亲的话,颇为信任的将他戚家家产都交给沈家打理,可没过几天,这沈府的人就告诉他戚家的生意赔了,分文不剩。
可没多久,他就听说沈家在京城的生意有扩大了一半,因为沈家不知从何方得到了很大一笔钱。
戚家的生意没了之后,他的日子就变得难过了起来。
沈老夫人认为养着他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自不会多管这个外嫁女儿生出来的孩子,毕竟沈府那时的子弟不说十几,也有七八,哪里又会有他这个外姓子弟的位置?
真说起来也可以说是他母亲的话让小时的他对沈府充满不一般的信任,即使平日里态度有些怪异,他也没有在意,于是,他过上了之后那种比之下人还不如的日子。
毕竟下人还可以每月得到一定银钱买些东西,而他,什么都没有。
要说恨,确实有,可就冲戚浔这种谁发自真心的关切他就会和谁好的性格就知道,他对那个曾给他无限宠溺的母亲是有多么的感激,爱恨交加之下,产生了戚浔后来那种恶劣的性格倒也不难理解。
“我知道了。”戚浔这样回答,然后就没有了下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想多提。
沈彻见此,也知道他应该内心正复杂着,也很给面子的换了个话题。
☆、牙印
时光袅袅,对话的时间过得很快,恍恍惚惚即将结束。
“你嘴唇是怎么弄破的?”戚浔忽然问道。
沈彻本是颇为悠闲的姿态瞬间改变,他身体一僵,梗着脖子,心中一惊,心道,他怎么忽然问起这种事情了?
刚刚明明不是还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吗?
“这……”沈彻有些尴尬的摸了摸下唇,那里的触感并不如何好,甚至上面还有个血色的牙印,经过一天的时间,上面已经结痂,不会再继续溢出血珠,个头不大不小,看起来却相当明显,也不怪戚浔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就算如此,对于沈彻来说这种事情也不是那么好说出口的,他到底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初吻被一个男的拿走了,最不可忍受的是,对方还无所知觉,所以,沈彻对于这个问题感到非常犹豫,说还是不说,这是个深奥的问题,事关面子的深奥问题。
沈彻虽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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