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又向王善道:“我回去晚了,家里的人又要担心了。老师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本来冯渊是不愿意来学堂了,无奈家里的下人们百般的苦劝,又拿着已告老爷夫人在天之灵来逼着他念书,冯渊这才苦着一张小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这时候又听到王善无故叫自己留下做文章,心里早就气成一团了,他还要回去瞧瞧蟋蟀呢!昨儿个福宝花了三文钱买回的一只通体全黑,长得粗壮粗壮的怪蟋蟀!他早上起来晚了,把蟋蟀憋在了茶碗里,这时候还不知道三文钱断气了没。
一边急一边心内又气呼呼的想着:这老东西,不知道起什么坏心呢,难不成是为了多讨我们家的几个教书钱。但是又转念一思:他家里要地有地,还外加一所学堂,照理说也不至穷到如此啊。
偷偷瞥了眼王善,见他没什么不悦,转起小脑袋瓜子,又暗暗地思索着:就算他不高兴了告到家里,自己也没什么打紧的,再说了家里是开酒馆的,又不打算求个官爵什么的。四书五经摆到酒馆有啥用啊,能当饭吃吗!还不如去厨房里和孙一刀学颠勺呢!再者,这家里的那群叔叔婶婶们,哪个疼我不跟亲生的似得,哪里舍得打我,就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我呢。
想到这里便放了心,点点脑袋,干脆直接不搭理他,收拾东西就要回家。
那王善哪里是要留他写文章,冯渊来到这里已经快三年了,越发出落的俊秀起来。特别那双狐狸眼,看人一眼,几乎连心神都能摄去。
王善本来就觊觎冯渊,只是苦于没有理由。每天这么看着,却不能动,心里早就是心痒难耐了。今日见冯渊上课只是总是没精打采的,那股慵懒的神态,举手投足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的那股媚气,越发让王善把没个把持了。
于是今日就壮着胆子来拦他一回。
见冯渊一副‘我看的搭理你’的表情,瞬间就有些着急了。
抓着冯渊的手,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十分生气的说:“我是你老师,自然要听我的,我说要你做你就要做,课上的文章只有你一人做的不好,这会儿把你留下来。做完这一篇,我就放你走。”
冯渊开始还要辩解几句,想着为什么不好你现在才告诉我,刚才挺尸去了么。
但是又见王善有些生气了,也不便说话,耷拉着脑袋重新坐回椅子上,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提起笔又开始写了。
王善坐在他旁边,拿那双小细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只觉得冯渊越看越好看,越瞧越动人,这个念头一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开始跟着心一起了。
冯渊只觉得王善越靠越近,想着躲开,又怕招着他唠叨,索性就耐着性子坐到那里。
王善心里就跟灌了桶蜜似的,从心里甜到浑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只觉得他也乐意。于是越靠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冯渊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喷在脖子上的热气。
冯渊立马吓得深深的抖了一个机灵,被他一吹几乎炸了毛!用余光看去,只见王善朝自己越贴越近,也没怎么多想,只当是王善很在意自己的文章。
其实当时的冯渊很单纯,家里的人护犊子似的生怕这么个万金的小少爷被哪家的臭流氓带坏了,自然冯渊也不知道有好男风这一说。
王善见他对自己的举动并没什么抵抗,只当他也愿意。
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先是摸摸肩膀,借着又滑到腰上,接着又滑到大腿上。
冯渊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刚想起身。外头的门却被人“砰咚——”一声砸开了。
冯家的管家李叔见自家的小少爷比平时晚一刻钟还没到家,急的拄着拐棍就出来找。谁知刚到这里就从开着的窗户,看到王善对自家少小少爷动手动脚的。
心下大怒,就跟被人掰开嘴强塞了个火燎的烤红薯似的,烫到几乎冒烟!于是二话没说,举起自己个儿手里的拐棍就砸进门去,一面砸还一面喊:“人面兽心的东西,看爷爷我不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下流种子。”
拎着拐棍,一瘸一拐的在王善屁股后面追着他死命的打。
那王善也自治理亏,狠狠的挨了两棍,也不敢喊,憋得眼圈都红了。瞅准空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连东西都忘了收拾了。
冯渊正摸不着头脑呢,莫名其妙的,只见李叔就过来举着拐棍打了自己的老师一顿,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自己老师居然啥也没反驳!反而是挨了几棍就灰溜溜的跑了!
李叔走过来,拉起冯渊上下一瞧,抹着眼泪嗷嗷的就哭:“小少爷,他怎么你了?”
冯渊摸摸脑袋,说道:“也没什么,就说我课上做的文章不好,这时候留我在做一遍。”
由于这几年都被禁在家里,冯渊对男风一时所知甚少。家里又没个人告诉他,生怕把这独苗给教坏了,以至于长到十四岁,依然对风月之事无知。
李叔边哭边打量冯渊,又问了好久,知道这王善并没有对自家的小少爷行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把那颗悬着的心又吞回肚子里去了。
冯渊见他拄着拐棍,又有些一瘸一拐的,便问他:“李叔,早上没见你拄拐杖,可是受伤了?”
李叔摇摇头:“今天早上搬东西的时候崴着脚了,”说完又瞧见冯渊有些担心,忙又安慰他道:“没啥大事,大夫说用药敷敷几天就好了,不碍的。”
冯渊点点头,放下心来,忽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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